第492章 不是说说而已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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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史东家的家事,狄伦不见外地凑上来,也想帮腔说几句,季蔚然后背跟长了眼睛一样,头也不回地开口,“再吵,别怪我不客气。”

    低沉嗓音如冰风暴般席卷而来,带着浓浓的警告。

    他从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属于人类情感范畴的部分,已经全数给了眼前昏迷不醒的小姑娘,没有额外的温情去应付她这些如狼似虎的家人。

    戴娜愣愣地看着季蔚然,总觉得这股睥睨一切的气势有点熟悉,长相也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不禁皱眉疑惑道,“你是谁?跟zoey是什么关系?”

    “......”季蔚然无意间被戳中痛点,语气更加冰冷,“等她醒来自己问。”

    没有官宣就是这点吃亏,他不能理直气壮的代替容懿发言,真特么糟心!

    然而容懿对他的信任依赖总算起了一次作用,鸦雀无声的寂静中,突然听见容懿惊慌的喊:“季蔚然…...”

    微弱的声音从氧气罩里闷闷的传出来,她并没有醒来,双眼紧闭,似乎被困在深深的梦魇里。

    在梦里,她又再次回到纽约驻唱的酒吧,所有恐惧的根源都源自于此——那个跟踪狂自以为最伟大、最神圣、最浪漫的爱情。

    杰森,一个棕发、浅色眼珠的男人,无可救药地迷恋着她,总是坐在舞台前最显眼的位置,用炙热如地狱业火的眼神,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刚开始杰森只在演出的场合出现,后来变得无孔不入,还到法学院门口站岗,故意跟踪她,监视她,然后查她的行踪,经常打来不出声的电话,申请禁制令也阻挡不了他的疯狂举动。

    再来......就是两年前的巴黎。

    他疯狂执抝的想要靠近她、占有她,把她当成刀俎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她冷静谈判、疯狂哭喊,或者低声恳求,全都没有用,这个人已经彻底陷入妄想症,病态占有欲作祟,让他只想毁了眼前这个抵死不从的女人,

    于是容懿豁出去了,好死不如屈辱求生,干脆用最难听的字眼辱骂他,逼他动手打她,往死里打。

    梦境中,容懿还能听见自己身上骨骼断裂、血肉横飞的声音,这就是一心求死的感觉,剧痛、仓皇,自己将要无声无息死在一个破败的木屋里,结束渺小无为的一生。

    就连濒临死亡,那禽兽还不肯放过她,妄想凌辱她鲜血淋漓的身躯......那一刻,她彻底的绝望。

    就在此时,季蔚然破门而入,一把将她从地狱边缘拉了回来!

    容懿蓦地睁开眼睛,眼神却没有焦距,听觉像是信号不良的收音机,断断续续传来杂音和电流声,扰得她头痛万分。

    “吵!”她微弱的抗议,隐约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尾音微微上扬,低沉悦耳,像是大提琴华丽的颤音,压过那些恼人的噪音。

    “容懿?”那声音又唤她,会这么叫她中文名的只有一个人。

    “季蔚然......”恶梦的阴影还没褪去,她心一慌,无助的伸手想抓住什么,却被一只干燥温暖的手牢牢握住,“乖,别乱动,我在。”

    眼泪流下的同时,她终于能看清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季蔚然的五官还是那么英俊好看,不过好像有点生气,下颚线条绷得死紧,幽邃的眼眸里刮着飓风,正细心帮她调整脸上的氧气面罩。

    容懿慌乱地环视陌生的房间,季蔚然心有灵犀的开口安抚,“别怕,不是医院,我们还在剧院的休息室。”

    “我来吧。”凯文拉着张椅子凑过来,和缓的一笑,语调轻松,“戴着氧气面罩太久,妆都花了吧?我现在把它拿掉,按照我教过妳的方式呼吸,可以吗?”

    容懿点点头,手指微蜷,立刻被季蔚然牢牢握紧,那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如同伫立在黑暗海面的巨塔,指引迷途的海鸟返航。

    “把呼吸慢下来,吸气1、2......吐气1、2、3、4......”凯文温和的嗓音跟催眠一样,将她游离四散的思绪收拢起来,专注在恢复正常的呼吸心跳频率。

    直到容懿完全平静下来,他才长长吐出一口气,语带调侃,“妳知道我刚刚想到什么?两年前妳第一次来看诊,说晕倒就晕倒,还毁了我一套古董茶具,记得吧?”

    容懿很想翻白眼,却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小声道,“记得,不过以犯罪程度来说,过了追诉期就不能追究啰。”

    她低眸看着一言不发的季蔚然,突然一怔,“我昏过去多久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季蔚然冷冷地反问,眸底却有掩饰不住的心疼,形成一种错综复杂的纠结。

    凯文伸手关掉氧气机,“妳睡了一个小时左右,再不醒来,某人都要发狂了。”

    亲眼见识过季蔚然的怒火,凯文总算可以理解,为何某人会蛮不讲理的硬闯他的诊间。当你真正把一个人放在心上,哪怕是擦破一点油皮,都会跟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