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恼人诱人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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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都期盼厂里谁结婚。
期待的是婚礼完了就要向屋外围观的一个个小孩子散糖。
在围观的人多,场面难以控制的情况下,就把糖往大家头上撒,像天女散花。
不论是散糖还是撒糖,到最后都要变成抢糖。
结婚的新娘、新郎是谁,他们的爱情甜不甜美,姓甚名谁,围观的小孩子并不多于关心。他们关心的是什么时候开始撒糖或散糖。
厂里有两个大人也积极参与抢糖,一个是财傻子,还有一个当仁不让的就是瑜疯子。
许多人都不清楚财傻子到底姓什么,也把他男人名里的字给她安上,故而叫财傻子;瑜疯子的称呼也是这样来的。
这俩一疯一傻都眼疾手快,而且堆头大,小孩子都不是她俩的对手。
有她俩在,抢糖的冠亚军非她俩莫属。
瑜疯子体壮臀大,本地人把臀部叫“箩兜”,瑜疯子箩兜一甩,几个小孩子就得倒地。
有一次,瑜疯子和财傻子俩人抢糖打了起来,小孩子们就起哄,也不看新娘子、新郎官了,看她俩打架。
经常是瑜疯子体强占上风,财傻子搞得脸青,唇破,发落,头起包吃大亏。
以前侯爱东也喜欢参与婚礼抢糖,但对于其结了婚的女人都要大肚子,生孩子,坐月子,生个肉唧唧的小孩子。以及坐月子额头上都要缠上毛巾,用*头奶孩子,把孩子当个“金包卵”一样对待,诸多事情不可理解。
都说生孩子要流好多好多血,就好比鬼门关前走一趟。
既然是死里逃生,为什么都还乐此不疲?
侯爱东原来百思不得其解,当自己身体发育后,乃懵懵懂懂,听了大他一些男孩的“怪话”,讲的“怪”故事以后,有了一些了解——这男女之间大有名堂。
男人喜欢议论某某女人长得漂亮,女人也爱议论某某女人长得漂亮。
周围邻居和同学都说侯爱青长得漂亮,但侯爱东没看出来,他认为侯爱青只是爱臭美,卖弄风骚,就像故事里的狐狸精一样。
侯爱青长大了点,白天不在尿罐里拉屎尿了,爱到公厕去凑热闹,专门邀请邻里同龄的小姑娘一同前往,犹如去参加宴会一样正式而隆重。
侯爱青蹲厕,喜欢与人聊天。
厕所本是个臭地方,解决完“问题”应该尽快离开,可她和她的小伙伴却把那当成休闲聊天的地方了。
厕所待久了身上就被熏得有股臭味,姥姥耳朵不好用,鼻子却尖,闻到侯爱青从厕所带回来的味,就叫侯爱青到外面拍拍身上,敞一会再进屋。
侯爱青觉的姥姥矫情,连这也闻得出来,怪不得姥姥是属狗的,据说狗鼻子就要用。
姥姥说侯爱青身上有厕所味,侯爱青把鼻子凑胳臂上闻,可就闻不出味来。
蹲厕的时候苍蝇找热乎地方,往光腚上落,痒痒,赶苍蝇把屁股拍啪啪响,蹲厕的小姑娘乐得哈哈笑。
侯爱东在厕所外面几次听侯爱青几个在里面笑,回来就问侯爱青,傻啦吧唧几个在厕所里笑啥,还一起唱歌,歌声嘹亮。侯爱青不告诉他。
……
粮食不够吃拿红薯抵。
这地方把红薯叫红苕,入乡随俗,一家人也都叫红苕不叫红薯了。
红苕收获季节,到自由市场,一筐筐往家买,吃得大人孩子涨肚不消化,打嗝冒酸水,还经常放连串屁。
当地有一斤红苕三斤屎的说法,以前有次天黑侯爱青不敢上没电灯的公共场所,蹲屋前的菜园子里拉屎,不小心一屁股坐到自己拉的那泡红苕屎上。这泡屎忒大,侯爱青只知道哭。
侯爱东上跟前看侯爱青哭啥,没承想他妈把侯爱青坐屎堆赖他头上,硬叫侯爱东给收拾。
新鲜的屎臭,比不新鲜的屎臭还要难闻,这和食物相反。
侯爱东搞不懂,为什么人和猫狗不同,小猫小狗每次拉完粑粑经常要闻闻粑粑,人却不然,拉完粑粑尽快离粑粑远点。
侯爱东以前看他爸喝酒就讨厌,但后来还是习惯了,当然不习惯你也得习惯,这家里他是老大,你是老几!
侯爱东听人讲,红薯见酒要烂,偷偷拿他爸的酒往红苕堆上洒。
红苕也是粮食,老人说糟践粮食要被雷劈,侯爱东知道这是糊弄人的话,但下雨打雷还是按老师讲的,不到树下避雨,不在坝子里打伞,不过这是科学,不是迷信。
侯爱东拿他爸爸的酒往红苕堆上洒了三次,红苕烂掉一两百斤。
侯家老妈和姥姥叨咕,这是什么回事呢,好好的红薯说烂就烂,烂得这么快这么多是怎么回事了呢?
每每这时侯爱东也帮着清理烂红苕,削掉坏掉的部分,嘴里说可惜,心里只想笑。
这之后家里很少买红苕连顿吃了。侯爱泽一举三得,既消耗他爸的酒,又避免吃他不喜欢的红苕了,还经过科学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