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剧场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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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学习那些与课程毫不相干的魔法之余,我还是相当享受校园生活的。伟大的萨拉查·斯莱特林曾经说过:生活不止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

    可惜他的后代把路走窄了,最后变成一个秃顶光头男并且毫无顾忌地杀光了洗发水大户波特全家,从而导致某位曾经衷心追随他的中二男孩逐渐变成油头双面间谍。

    说不定因为长时间不洗头现在也在饱受脱发困扰。

    我在坩埚前偷偷打量我们的院长,试图从他油乎乎的脑袋上找出一片稀疏的地方。可惜他留了披肩发,有效修饰了若隐若现的头皮。

    谁能想象这位阴沉油头男曾经也有过青葱岁月并且自称“王子”呢?

    时光是把杀猪刀,如今它的刀锋正尖锐地划过一个格兰芬多的坩埚。像是预言到即将而来的危机,我将身子缓慢侧过,挤开和我共用坩埚的伯斯德。

    “很好,”斯内普教授的声音不负他的名字,我感觉像是有条冰凉的毒蛇从我耳朵后面爬过去了,“为了伯德小姐的成品,斯莱特林加五分。”

    前排的马尔福小先生立马向我投来愤恨的目光,手上还拿着已经装瓶完成的魔药。

    抢了你的风头真是对不起啊。

    无慈悲.jpg

    果然,下午小肚鸡肠的马尔福先生就“麻瓜出生的伯德肯定没有飞行天赋”展开一系列演讲,他甚至浪费了对波特的嘲讽时间而针对我开展一系列的打压,包括并不限于嫌弃我的二手书与旧袍子,嘲讽我的出身以及身上的穷酸味。

    男孩女孩们的窃笑低低地塞满整个休息室,那些原本在这里看书的高年级纷纷放下书本,用漠然或是看好戏的眼神看向我们这边。一些低垂的眼睛快速眨动着,随着马尔福先生上下碰撞的嘴唇逐渐捏紧拳头。

    “滚开,伯德!你这个泥巴种凭什么和我们在一个学院?”

    其实这并不算是多么过分的垃圾话,但是我却从此刻嗅出某些别样的机会——一个有趣的新奇历程的开端。就像每一个赌徒一样,一种亢奋的情绪顺着腹腔往上爬,我因为兴奋而咬紧的牙齿开始颤动,碰撞出令人心悦的声响。

    装模作样地扯出笑脸,缓慢地眯起眼睛,体会着难以言喻的兴奋——鸟哥的命运舞台终于拉开序幕。

    可怜的金发小男孩似乎还未嗅出空气中潜藏的某些险恶氛围,倒是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几个小家伙开始缓慢后退。我注意到扎比尼已经将手伸向装有魔杖的口袋,诺特远远避开,向我比出一个与他无关的手势。

    我的身边也开始响起窸窣的声音,几个下课后就围在我身边的孩子同样做出防御姿态。每一个人都在看着我,那些警惕、狂热、好奇的眼睛充当着舞台下方观众的角色,兴奋地揣测着我将走向何方。

    其实完全不需要恐惧,就像是将手伸进老猫无法守护的猫窝一样轻易。离开家庭的马尔福先生就像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幼猫,被我粗暴地拖出属于他的安全区,堂而皇之地展示在观众面前。我把他倒挂在壁炉上,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傻乎乎的嘴炮完全比不上拳头与魔杖骇人。

    休息室立马响起一阵尖叫,那几个女孩像是第一天晚上见到我抢劫章鱼一样窝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几个男孩壮着胆子上来试图学着他们家长的样子和我谈判。

    不过,当我的魔杖缓慢划过他们身前的时候,他们像是被刀子割到一样迅速侧身,气势也没有一开始那样咄咄逼人了。

    真的太差劲了。我点燃壁炉,看着傲慢的小少爷因为倒挂,头部充血涨红。为了防止破坏构建出来的氛围,我向他额外施加了无声无息咒。而曾经聚在他身旁的跟班们没有一个有勇气上前试图把他放下来。

    明明是一件简单至极的事情,我甚至都不需要得到一个道歉,只要他们趴在沙发边上,低着头求我就可以了啊。

    炙热的火光照在我脸上,室内温度开始上升。

    这场剧目似乎演出的相当成功,那些曾注视我的眼睛仍在追随我,没有人因为长久的沉默而移开视线,相反的,他们变得更加热切。

    伯斯德抽出魔杖走到我身边,跃跃欲试地问我需要她做什么。

    她的视线像阴森的毒蛇一样舔过与她同宿舍的两个纯血女孩,看样子我的攻击行为助长她心中那只食肉的猛兽。她有权力选择需不需要将它放出来,我也有权力选择是否将那只恶兽拽住。

    那些围在我身边的孩子像是受到鼓舞一样,纷纷掏出魔杖恶意地盯着曾经踩在他们头上的那些人。学着伯斯德一样过来生涩地讨好我。

    这里每一个人都很清楚,他们在借着我的势头,做着我的狗,缩在我腿边吠叫。

    斯莱特林是个充满野心家的学院,不管纯血还是混血,他们的心都是一样的渴望权力。长久的血统歧视与打压使这里充满令人不安的因素。现在,这里每个人都像是拖着长长引线的炸药,而我,就是今天的火柴。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