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第八十九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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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过听候母命来要一句话,旁的便交给弟弟自行解决。

    “民妇这便回府向母亲交差。”温绥揖礼说,“告辞。”

    短短数语,茶还是温的人却已经走远。

    “人怎么可以这么可恶!”花凊忿忿不平。

    “是挺无耻的。”骆苕心想,可恶的人还在后头。

    “说了不是殿下能拿的主意,她还往死里逼殿下拿主意,凌文袤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在殿下面前有胆耍妓子,没胆纳侧室、姬妾?还说认定殿下一人,装模作样给谁看呢。”花凊坐了下来,叹息,“这京都城就不是人待的地方,逼得人只想凑人。”

    骆苕看向花凊笑了出来,想起凌文袤揍张牧那次:“花将军,下回见着他,你帮我揍他,可好?”

    花凊当即撸起袖子:“今日刚回京,想必很快会来找殿下,我拳脚候着他。”

    骆苕狠狠点头。

    玩了这么多日,二人看着开心着,可儿时的快乐再也找不回来了。

    出画斋骆苕独自一人入了宫,花凊则被人召唤走,凌晖下命,命花凊前往校场接任操兵事宜。

    禁卫送骆苕入长信殿,慕容瑾未料骆苕今日会来,讶然,将怀中的铜兔手炉送到骆苕手中:“前几日才探望过阿母,阿母以为要等大年夜的时候才能再见昭昭。”又说,“昭昭穿劲装,好看。”

    她的昭昭无论如何,都是好的。

    骆苕捧紧手炉:“花凊回来了,陪她在城中玩了两日,有点想阿母,所以便顺道入宫来瞧瞧。”她已经将要交代的全交代,见母后也已经没有掣肘,不会连累母后。

    出入自由。

    慕容瑾看骆苕神色不佳,也不再多加相问,让宫婢去厨堂准备膳食,吃完膳食天已经黑透,骆苕宿在了长信殿,和慕容瑾说了会儿贴心话。

    听闻裴山恭在芾原温泉山疗养腿疾                                                ,一直未入宫面圣,骆苕问慕容瑾:“阿母想见他吗?”

    慕容瑾沉默半晌,笑着说:“想见,但阿母不会再去见他,他已有妻儿,不应该因为阿母的私念去打破不必要的平衡。”

    骆苕五指顺着慕容瑾如瀑的秀发,迟疑着说:“裴公的正妻之位一直空着。”

    慕容瑾摇头,还是那样清浅的笑着,似有不容消解的无奈:“那是他给他曾经的慕容瑾而留,并非如今的皇太后。”

    骆苕问:“阿母可有问过裴公?”

    “傻昭昭,既然阿母和他都不曾说起,何必去打破现有的平衡,各自安好,那便是最好的结果。”

    骆苕不再说话,心中有些堵。

    母女二人鲜有地同床入睡,许是都不习惯,上半夜二人都没睡好,下半夜骆苕去了外间。

    第二日一早,骆苕捧着手炉踩着石道前往平宁宫。

    平宁宫花园里的红梅开的热烈,驻足在红梅下观赏,伸手轻轻抖动枝条,积雪扑簌簌飞扬在她脸面。

    拂开眼睫上的细雪,骆苕回身望着来时的路,有些发怔。

    这一年从年头走到年尾,好像什么都没做又好像什么都做完了。凌文袤和凌承佐已经平安归京,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等春归,等燕巢于檐下,等来年调顺。

    骆苕从袖中拿出芙蓉玉海棠花簪躺在掌心,细细打量,垂着头,汹涌的眼泪莫名其妙夺眶而出,一滴一滴化作珠帘洒落在海棠花簪子上。

    那日白言霈被贺兰融带走交到凌晖手中,怎知凌晖没有打算放过白言霈,誓有斩草除根之意。

    申怡还未向凌晖禀报在清雅苑白言霈和骆苕对话的内容,先听闻凌晖要按先皇之命枭首白言霈,申怡终归于心不忍,先回清雅苑告知骆苕。

    骆苕匆匆前去,正巧碰到白幼黎协同东刕人前去搭救。

    白幼黎没有借用东刕人之手先行施压,清傲性子的白幼黎,直接跪伏在凌晖面前涕泗滂沱,脑门磕得“咚咚”直响求饶,恳求凌晖饶她们兄妹二人一命,说保证这辈子不再踏入大嵘。

    骆苕生平第二次那样跪下,为了求凌晖放过白言霈兄妹二人,而第一次是趴伏在她父皇脚前,为了让她的父皇赦免白明绪六族。

    后来的事骆苕便恍恍惚惚,在她吐血之前,仰头望着直立静默的白言霈,白言霈很平静地和她对视,但眼眸下的复杂她望不透更忘不了,曾经含笑带情的眼眸大抵只余下隐忍的恨。

    白幼黎故意的那一跪,彻底将白言霈还未完全点燃的恨点燃。

    凌晖不料东刕人那么器重他们,竟然放言可以为了兄妹二人立即撕毁盟约,后来白言霈和白幼黎被东刕人接走,送出大嵘。

    骆苕将簪子收拢捏在手中,拿手背擦完泪,提步推开平宁宫偏殿的殿门。

    殿内虽然空空荡荡,但好像经常有人入内洒扫,她最喜欢的那张陈旧波斯地衣还在,骆苕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