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极光不是很贵吗?”江祈想了想，“也有便宜的。看位置，芬L， 挪W，加拿D，...南北极都能看。我们去E国。 费用最少。这里有个浪漫极光双人行，情侣套餐，我们两两组队，只不过，之前想的是和导师一起去。 现在是绝不和导师去。

    “怎么样，一起去吧?”江祈坐到餐桌前，低头， 看也不看对面的导师。 曾经导师和他热恋时，因为太忙， 在一起的一半时间，都在看手机。 江祈还抗议过，觉得他这样不尊重人，约会时，导师经常约到一半， 就被学校的电话叫走，半途撤离， 江祈独自吃过剩下大半桌的菜， 游览过大半个景点，看过说好一起看的电影。现在却是彻底颠倒过来了。

    “祈祈，别看手机了，对眼睛不好。快趁热吃早餐。 冷掉了会胃疼。”

    “没事。”直盯着手机，坐到餐桌前， 都没看导师一眼。 听导师这么说， 江祈应付的叉起盘子里的三明治， 一次咬掉一半。导师徐徐的吃着早餐，盯着江祈看，很想知道， 他在和谁聊天，在聊些什么， 一想到有可能是英俊富有的学生，导师就酸了。以前恋爱时，江祈会主动给他看手机， 给足他安全感，他很少会吃醋。 现在他每天都在猜测一些有的没的， 都快醋翻了，还要装镇定，维持成熟男人的人设。导师喝了一口咖啡，想到一个理由，“祈祈， 我吃完了。去写论文吧?”

    “戚老师，你先去，我等下就来。”导师顺理成章的问他，“你在忙什么? 需要我帮忙吗?”

    “我在和舍友聊天。马上。马上就好。”们都很动摇。他们都是爱玩的年纪。 没人能拒绝得了极光的You惑。更何况， 除了极光，还有驯鹿，雪橇，滑雪，...

    “我们去。今年研一还有空。以后就没空了。 江祈，我们最早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最早的一班，在七天之后。”

    “刚好能赶上。那你帮我们报名吧。 我们给你转账。”

    “好!”江祈以为这件事只有他们四人知道。然而， 刚才导师听到和舍友聊天， 就立刻去问了舍友。江祈以为，只有他和舍友有四人小群， 其实导师和舍友也有，群名称叫“按头小分队”。 很快，舍友就把江祈要旅游的事， 竹筒倒豆子的告诉了导师。

    “把你们报团的具体信息告诉我。我也去。 顺便，你们四个的旅游费用，我来出。” 死党们见状，欢呼雀跃，立刻把江祈出卖给了导师。末了，死党们小心的劝江祈，“鹅子， 要不和戚院长和好吧?戚院长对你， 真的挺上心的。我觉得再找一个这样的， 太难了。”

    "不要。 太迟了。车撞墙上他知道拐了， 股票涨起来他知道买了，犯错误分手了他知道悔改了， 大鼻涕流嘴里他知道甩了!”江祈酷炫狂霸拽的拒绝道，刚要说两句导师的坏话, 导师走进来了，江祈立刻把手机锁屏， 塞进了裤兜里。导师看到他这个动作，感觉他和自己很生疏， 有点被刺伤。 导师不想这样，于是努力回想， 自己大学和硕士时期的生活， 想和他找到共鸣。刚好江祈正在小声吐槽。

    “为什么会有毕业论文这种东西... 又为什么会有开题报告这种东西..就连教授们都说， 硕士论文是学术垃圾的生产和搬运。除了让我们痛苦，这玩意真的有意义吗。 还不如学人家医学硕士，毕业来场考试， 还比这个有意义...” 过话茬，“我当时读研，也是这么想的。”导师不是没有年轻过。

    “真的?”江祈怀疑的看他，“您这种学霸， 也会厌烦论文吗?“

    “何止厌烦。简直被论文搞到崩溃。光是写论文还好， 内容没那么难搞，最难搞的是格式。” 江祈一拍大腿，“英雄所见略同! 格式真的无用又繁琐!”

    “就是。完全是形式主义。当时毕业的时候， 我又烦，又焦虑，拖延症都犯了。 每次都是答辩前一晚，熬着夜，心里骂着学校和导师，把格式弄好。”

    “您也会吐槽导师吗?”

    “当然了。我脾气不好。答辩的时候， 我还经常顶嘴。不过，你千万别学我。”

    “以前从来没听您说过。”

    “这是我的黑历史。不太光彩。所以没告诉你。”导师向他眨眨眼。

    “我也觉得毕业论文这个规定不好。 现在高校开始改革了。 希望能换一种更加科学的规定。 我也在为了这个努力，虽然要花费很长时间，但我相信，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好的。”江祈生出一股亲切感。 感觉导师没那么遥不可及了。 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

    “祈祈，你不是递交了优秀学生申请书了吗? 之前一直没问你，今天突然想起来了。怎么样， 申请通过了吧?”江祈的资历够了。这件事板上钉钉。所以导师没有特别关注。

    学校方面，一直没给我回信。我再看看。”江祈现场看了一下，确定道，导师记得很清楚，他的申请，早就提交了。最近其他人的结果都出来了， 江祈的还没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