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已经开始化作飞灰，那道溃散线也出现在她的下颌上。

    终于，他触到了奥莉维亚冰冷柔软的指尖，但只有那一瞬。支撑着他理智的存在便消弭在空气中，他看见奥莉维亚微笑着的眉目在自己眼前消失，而他指尖只停留着那一瞬的错觉。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救不了自己的爱人！为什么这个世界要这么对她！

    他失去了所有的抵抗，这个世界排斥着他而另一个被他所统治的世界也在拉扯着他回去。

    克拉克脸上的愤恨已经超出了可以描述的情感范围，他咬紧牙关，憎恨着让他失去奥莉维亚的一切存在。他让所有压制着的力量释放，热红外线和冰冻呼吸毁坏着附近的一切，直到他被拉回原来的世界。

    ……

    史蒂夫继续着他作为美国队长的生活，只是在没有任务的大部分时间中，他都坐在那架钢琴面前，期待着熟悉的乐曲声可以流淌出来。但只有飘动的窗纱和一直没有更新的速写告诉他，那个人真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在复仇者联盟有了新的成员之后，他们看见奥莉维亚的那张独照会问起她是谁。他该怎么回答呢？

    复仇者联盟的一员、他未能开始的恋人？

    她说她不希望影响到任何人的生活。

    “奥莉维亚……”

    “我的恋人。”

    甚至都不能说爱，因为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接受过他。这是史蒂夫最自私的时刻，自私地将她化为自己所有，从多倍血清的加强作用下，翻找出他的占有欲，束缚在那个名字之上。

    托尼花天酒地的生活在奥莉维亚还活着的时候没有改变，在她离开之后也依旧保持着原样。只是在与无数封面女郎和模特共度春宵后，他会恍然从梦中惊醒，在宇宙黑暗中濒死和奥莉维亚的身体在他手中消失的画面不断折磨着他。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记忆中的那枚钢铁之吻穿越过了时间和物体最终落在了他的唇上。作为一个花花公子，他竟然都没有不顾一切地拥吻过她一次，托尼不知道该不该将这称之为自己的怯懦。

    在奥莉维亚离开的那一瞬，他雕像身体上的战甲也化作飞灰消散，裸露出原本就有的伤口，就如同奥莉维亚的离开揭露了他用战甲掩盖的一切。

    地下室的那座雕像失去了身体上的面纱，他怀中空空荡荡，双手捧起的存在随着那个人的离开一起消逝，光斑照射在他的眼角，像是闪烁着绝望的眼泪。

    奥莉维亚只在彼得的生命中有过一瞬的存在，然后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彼得再也没有机会弄清楚奥莉维亚初见他时究竟是在为谁而哭泣，只是她的泪水永远留在了他的记忆中，成为让他隐隐作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