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这是糟粕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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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将军他恪守男德》 

    正如任容楹所想,翟坤果真出了事。

    若真捅了那么大的篓子,父亲肯定也会所受牵连。

    她刚一迈进大门槛,就见院里梨花带雨的姨娘,半伏倒在地上,面对着正开门的大堂哭喊着老爷的名字。

    父亲坐在正堂门口,闭着眼训话,任容楹很少见他这幅模样,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她小心的绕过姨娘,拉着一个家奴道:

    “这是怎么了?”

    家奴瞟一眼任父,便将小姐拉到了暗处,怯生生说道:“小姐,老爷一回来就阴沉着脸,梁夫人不懂规矩,没看出老爷不高兴,前来告您昨夜晚归的账,被老爷训斥了一通。”

    闻言,任容楹不知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梁夫人,也就是现在在院落里哭闹的姨娘,她是父亲的侧室,千方百计的想得夫君的宠爱。

    因此也厌恶被大夫人所生的自己,平日没少针对她。

    此刻,不知怎的,她觉得这些人可怜了起来。

    古代的女子就是这样,结婚前是父权,结婚后是夫权,一生围着男人转,没有人带着她们直立起脊梁。

    “起来吧。”任容楹伸出了手。

    梁夫人循声抬头,看到是任姑娘,她惊的说不出话。

    “起来吧。”任容楹又重复了一遍。

    这下梁夫人才搭上了她的手,那句为什么哽在了嘴边,她被任容楹给带了下去,留住了在府里最后的体面。

    “父亲,我听说了。”

    送走梁夫人,任容楹重新步入了正堂。她再一次感慨父亲的衰迈,此间别过不超五日,他的头发竟全部花白了。

    唯有那双眸子,听到她的声音,还闪烁着光芒。

    “翟叔…出事了…”

    她斟酌了许久,缓缓开口。

    “明日实施车裂,就在京城东口城楼门下。”

    任父说这话时唇都在发颤,他竭力想在孩子面前保持镇定,却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

    任容楹深吸一口气,车裂,多么残酷的罪行。

    “党争失利,被人乘胜追击,那个姓谭的杂碎,毫不留情,竟不给翟家留下一个活口。”

    满门抄斩。

    任容楹清早在客栈听的都是真的。

    翟家果然出事了。

    “父亲…”

    “你且先回去吧。”

    任父似不愿与任容楹交谈些政治上的事,草草把她打发了出去。

    正堂门被关上,只有小厮拿来一缸缸的酒,来来回回,任府上下的人都担心了起来。至此三日,老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饭点也叫不出来。

    待到消息传来,翟坤被施以极刑,举家灭亡,府里人才晓得老爷的变化的原因。

    这期间他都称病不去上朝,宫里有人派来视察,看他喝的浑浑噩噩,颇有重病模样,便回去禀报给糊弄了过去。

    府里人只想到老爷伤心,却没想到他还是为了暂避风头。谭丕最近在宫里围剿翟坤的党羽,任父侥幸逃过一劫。

    翟坤头七的那天,任父出了屋门,他走到院里,想去为翟兄烧点纸钱。

    黑夜里,他看到院落中央飘着一缕香火,走过去,才看到是任容楹蹲在那里正烧着纸钱。

    “父亲?”任容楹睁大双眸,没料到他会在这时出来。

    “你在这做什么?”

    “在烧纸钱,我虽然没有以前的记忆了,但先前家里提起翟叔,总说他帮了父亲很多,身为小辈,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任容楹做着解释,兀自将身侧的纸钱又扔进了火里。

    任父深吸了一口气,胸口深处的悲伤涌了上来。他蹲坐在了任容楹边上,像个孩子般的嚎啕哭了起来。

    他压抑的很累,从古至今,父亲这个职业,总是缄默不语,默默背起一座大山。

    “你翟叔,是被人冤枉的。”任父吸了下鼻子,敞开心扉。

    烧纸钱的火堆散发着光,映在父女二人的脸上。

    “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做不来那种贪污国库的事。”任父拧眉,身体不自觉上下起伏了起来。

    由于激动,声音都在发抖。

    “我受命去西都,其实是谭丕那个小人的安排,”任父的瞳中闪着火光,在任容楹那里是愤怒的火光,“他攒动陛下,把我们这群与翟坤关系密切的人都调到了别处,你翟叔先前就发现他心思不纯,留了一手,但千算万算,家贼难防,他被卖了。”

    “有一本作的假账,不知怎的就落在了翟府里。你翟叔身正不怕影子斜,被谭丕挑动以后就让他进去搜查,刚好正中歹人下怀,不仅如此,我这次前往西都,也发觉了端倪,地方账上数目与中央记录不符,有些明显是新添的几笔,可翟坤怎会出错!他们想要栽赃,如若我不上报,就可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