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大厦倾倒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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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他恪守男德》
不知过了多久,任容楹蜷缩在门口,等待的几乎快要睡着。
农户叫了她好几声,想让她进屋烤火,她却兀自留在门口,目光疲惫的盯着树林深处。
她想等程眙回来,自己一定要好好骂他一顿。
可是等着等着,就轻阖了双眼。
待程眙归来,马蹄声阵阵响起,农户家的窗口散着微弱的灯光,任容楹单薄的身影抱臂蹲在木门处,清秀的脸上写满倦意,看着着实让人有些心疼。
屋里的农户听到马鸣声,便开了半条缝,招呼了任容楹醒来。
她从困顿里醒来,抬眸就见了男人,他意气风发的坐在马上,面上笑意满满。
右手牵了缰绳,那匹跑走的白马被他找了回来。
“你怎么…”任容楹刚想开口训斥他的忽然,身前就落了男人踯来的一个包袱。
说是包袱,定睛一看,其实是她的药囊。
药囊大敞,里面有好几株的名芹叶,比她采得要多上一倍。
“你数数,看还差着吗?”
一、二、三…程眙采了快三十株,在雪地里,那些叶片上伴着微弱的光芒是那么的耀眼。
她又惊又喜,抬头看向男人。
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将眼神别了过去,做着解释:“别误会,去寻马的时候,刚好是在一处森林深处,那里长着不少的这种草,那么多。”
程眙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
任容楹静静地听着他胡扯,名芹叶不群生,只单株而生,她没有拆穿程眙的谎言,只是注视着他。
他的手,有清晰的被名芹叶刮伤的齿轮状伤痕。
他有心了。
男人撇开话题,瞥向任容楹,看她衣着单薄外面寒风凛冽,拧眉问出了心里最好奇的问题:“为何要在这侯着,去屋里不好吗?”
“因为生气,”她腾地一声站起,扯了扯唇,“本来想见了你立马骂你,现在想想还是算了。”
任容楹手中勾着药囊,那里被草药撑的鼓出形状,不知道程眙为了寻这些,耗费了多少功夫。
“说到这了,”程眙从怀里掏出一副楹联出来,字体苍劲,入木三分,当中的赞美之词尽收眼底,“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收藏字画的喜好。”
楹联上堆满了夸耀程眙的话,一看就是坊间读书人的手笔,这应该是庆祝他胜仗凯旋的贺词。
他去采药时看到了药囊中的楹联,一抽出来,发现描绘的竟是自己。
“这是那日从程府出来,几个乡民们让我交于你的,还没来及给你呢。”
任容楹解释道,她垂下眼脸,又添了一句:“世间莫过于心意最重,他们给不了你黄金百两,这楹联就是最大的诚心,你可要好好保存。”
程眙轻笑一声,满口应下后,便将楹联重新揣进了怀里。
白马鸣啼,夜色浓重,该回去了。
两人策马同归,清晖撒在肩头,重走来时路。
绘光酉时就被送回了府邸,此刻已接近亥时,小姐还没回来,她不由急的在院里团团转。
刚回来时,侧夫人们还问她任容楹的下落,得知她们在汀牙山上偶遇程眙将军,一个个都沉默了下来。
唯有任母是最为开心的,搂着绘光让她讲讲细节。
这细节都讲完了,也不见人影。
女子过夜,名声说出去并不好听。冬日夜晚渐黑,那些个侧室都冷嘲热讽了起来。
“瞧瞧,这都没出嫁呢,就这样上赶着去贴人家。”
“谁知道没回来是去做了什么…”
她们掩着面,不时发出阵阵讥讽的笑。任母也从满脸的欣喜变得不安起来,唯恐他们在路上出什么意外。
彼时正门砰砰作响,家丁们忙追上去敞开,绘光听见动静叫着任母一同去了前院,侧室们闻声,也都去凑了热闹。
推开门,灯光映照,任容楹的脸显现了出来,她的面上挂着几分倦意,长长的睫翼上缀满了冰晶。
一看到小姐,绘光就亲切的扑了上来。
“小姐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任母也从人群中走来,刚想问询晚归的缘故,就见小厮手提的灯上移,程眙正坐在马上,气宇轩昂,英姿飒爽。
“你是,程家那孩子吧?”
言毕,任府上下的佣人和侧室都对程眙齐声行礼。慰远大将军的名号京城中只此一人。
“伯母好,我在汀牙山上偶遇任姑娘,她的马丢了,晚生替她寻回,费了些许时间。”
说着,他牵来那匹白马,绘光看到那匹跑丢的白马,惊的说不出话。
居然真的找到了!
下人们把马牵回,任母想要留客,但被程眙委婉拒绝。任母也是识趣的人,也不强留,两家就此别过,任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