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不欢而别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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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将军他恪守男德》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个王八蛋!”任容楹涨红着脸,试图从马背上逃离,程眙牵着缰绳,目光染着厉色。

    “再闹就会摔下来。”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同任父道她婚事般不容抗拒。

    一种被命运敲定的无力感,让她绝望。

    任容楹缄默。

    与此同时,绘光这边瞥见小姐被程眙将军劫走,忙追了上来。

    她是惊慌失措的,程眙扫过她手中半敞的药囊,顺手就接了过来。

    小厮这时也牵来了另一匹马,程眙吩咐绘光,叫她上马。

    绘光闻言,只能怯生生地瞧了眼小姐。

    老实说,她也觉得程眙将军说得有理,她们总共采了17株名芹叶,作成丸剂的剂量三十日,除去耗损,得采上约三十五株。

    忙了一下午,天色渐暗,寒凉又上,若是再往树林深处走走,后果不堪设想。

    她也想规劝,但她是丫鬟,自然不能替小姐做主。

    小姐这人向来说一不二,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

    所幸现在多出个程眙将军,还能劝劝小姐,虽然手段生硬了些。

    “小姐…其实…”

    她张了张嘴,想说程眙的发心,但遥看马背上忿忿不平的小姐,又憋回了心里。

    任容楹听到她的呼应,此刻只觉得烦闷,她没法改变现在的状态,对方是个高大体健的男人,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青丝垂在颊前,遮住了一半的神情。

    “你且先把这个丫鬟送回任府,我随后跟上。”

    程眙瞥见绘光上了马,便吩咐着小厮。

    三言两语后,小厮一声应下,驮着绘光姑娘就扬长而去。

    待任容楹从怨恨中醒过来,绘光已消失不见。她就这样被男人给安排走了,今日野采完名芹叶的任务也泡汤了。

    其实任容楹没那么想走量,她只是想挽救许爷爷的病情,他的症状拖不了,任容楹每次给他开药都是掐着天数。

    现在惟有两计,一是她回去以后勤改配方,替换药材,二是先延缓病情,他日再上山寻药。

    垂眸,又抬眸,眼前的男人发冠束起,衣着俨然。

    先前就是他扛着自己,强势的不容说一句,硬是要将她给带回去,霸道的不可理喻。

    “走了。”

    程眙似没察觉到背后虎视眈眈的眼神,兀自的挽着缰绳。

    “嗷嗷——”

    倏地他觉得头上一紧,发丝被某人攥在手里,失心疯般地向后拉扯,程眙扶着发冠,一把握住了任容楹罪恶的手。

    “你干嘛!!?”

    他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任容楹,垂下的几缕发丝悬在鬓间,眸光一闪而过的脆弱,倒是让任容楹有几分晃眼。

    有点像她喜欢的那种小娇夫了。

    “没事,你这样更好看。”

    她戏谑的一挑眉,大仇得报的快感。

    你毁了我的计划,那我就报复你的外型。

    反正我也打不过你。

    程眙摸向那几缕散掉的发丝,无力的想盘起,但奈何这类都是家里的下人梳扎的,他自己并不会。

    任容楹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这幅无助的模样,程眙试着捋了几下,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你满意了?”

    “一般般。”

    她耸耸肩,但心情确实舒坦了不少。

    中医里有一种病重叫肝郁,这是一种情绪病,会想不开。时间长了肝郁化火,容易心烦易怒,失眠多梦。

    先前她在另一个世界时门诊常碰上这样的患者,开药只能管一时,但这种病是心病,惟有离开会影响的环境和人,才能治本。

    所以她常教导她的患者,谁惹你你就干就完了,气疏通了,才不会得这病。

    她做到了。

    程眙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他把发冠取下,如瀑的黑发悬在背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古人都是不剪头的。

    任容楹抿唇,其实穿越到古代这点挺好,若在现代社会,哪有那么多男人蓄发。

    长发控狂喜。

    但紧接着,男人扬鞭策马,很快就更改了她的想法。

    她被飞起的长发糊了一脸。

    程眙在前,感到背后的发丝被掀了起来。他揣揣不安,凝眉道:“那一次就够了,现在在骑马,若受惊,咱们都会摔下去。”

    任容楹不语,兀自将他的长发攒在手心里,动作之轻柔,让程眙放下了戒心。

    她拔下了自己的发簪,为他简单扎了个发髻。

    程眙单手摸去,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

    二人的感情在这时有所缓解。

    “任姑娘,有一事我困惑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