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不想嫁啊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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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他恪守男德》
真相也正如她所想,这两位确实是谭丕的亲信。
任父称病不上朝,清算时也没找到他的把柄,在西都审查时这老狐狸没留下一丝破绽,让谭丕也束手无策。
他早早就盯上了任家这块肥肉,却无从下手。
这次寿宴,便派了几枚亲信前去庆贺,一来刺探情报,二来放烟雾弹,让众人觉得任父式微,瓦解他的势力。
但没曾想,任父的凝聚力竟这般强大,身边替他说话之人如此之多。
这个长有三角眼的男人眼见受敌,便将目光转向了同为亲信的王氏。
王氏受谭丕的提拔最多,这时该轮到他登场的机会了。可他不多时前刚被众人怼过,现在迎上同僚的求助目光,竟踟蹰起来。
憋了好半天,两眉紧蹙着,王氏道:“这位大人说的并无道理,据鄙人所知,程家早年间与任家是有婚约的,如若不是程家人火眼金睛,看出了任家隐藏的大坑,这婚约耽搁迟缓这么久,定是发觉了有所不妥。配少年将军,依鄙人来看,任家做个妾还差不多。”
王氏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几乎让人气晕过去。任容楹本看各路人马替父亲说话好好的,半路杀出这么一乱臣贼子,把整个筵席的气氛都给破坏掉了。
说她父亲人品不端,尚且还有亲见之人为之辩驳,但论起婚约,这是两家之事,还牵扯到了现在如日中天的将军程眙,这下,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的发言了。
王氏庆幸自己言语犀利,无人反驳。却没曾想这矛盾转移,牵动得罪的不止一家。
程父向来不参加党派之争,但也不是傻子,看得出来这帮人都是谭丕手下的人,他们再为非作歹也好,都与自己无关。
但不代表,程家是随意可提,好捏的柿子。
“大胆。”
窦伯见形式严峻,便出言制止。他憋了好半天,这男人从头至尾都在针对着任家,由于并不熟络,他权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提到程家,程眙这个晚辈就看在眼底,二人关系匪浅,还与他的婚事相关,这下不能再充耳不闻了。
他这个做长辈的,也得束束威风。
见家主震怒,王氏也觉自己说错话,陡然跪地乞求原谅。窦伯到底也是与皇家前世的重臣,是有封位的侯爵,要比他们这群小官高上不知几等。
“我程家之事可是你能随意揣测的?谈婚论嫁乃是大事,需要二人共同认可,身为父母都未曾可言,你个外人懂些什么?”
这是程父少有在公共场合动怒的场面,印象里他总是温文尔雅,不争不抢。现在却被人当着抢使,各官员都等着瞅见王氏的笑话。
看不惯谭丕亲信威风作胆的人很多,但都碍于情面,嫌少声张。
程母坐在女宾席位,手里的方帕被攥的发皱。
任父也起身发言,指责王氏的不是。程涟身为程家的二弟,更愈发的激动。
任容楹此刻心情复杂,活脱脱的修罗场就展在面前。
她有些分不清王氏是敌是友了,这难道不是把他们的婚事夹在火上烤,催着两方父母对外宣扬?
方才的怒意被一丝恐惧涌上心间,她开始忐忑了,抬眸,程眙仿佛似没事人一般坐在席前,神色平静,目光如水。
她看过去的瞬间,男人也不偏不倚朝自己投来目光,不知怎的,她都能挖到他眼底的笑意。
待宴席结束,已是申时。
临散场,宾客走的七七八八。程父与任父不知在道些什么,在前院停下了脚步。
留下一男一女相看无言,程眙与任容楹平行,程涟很识眼劲自觉的不去打扰。
程眙知晓今日一整天里任家受到的针对,他凑到任容楹的身前,思忖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道:
“官场如战场,有利益纷争,就是如此。”
他是想安慰的,但想起她的那份坚强,又觉不知如何道起。直接劝慰显得太过矫情,说不定她并不需要。考虑了很久,程眙才憋出一句解释。
任容楹现在更在意的是两人的婚事,她愈看父亲与程父商讨就愈发心慌,连程眙说了什么她都不知道。
“他们是在商谈咱们的婚事吗?”
她突然背对着程眙说了这样一句,男人被她的话问的梗住。
“应…应该是吧…”程眙顿了下,将眼神转向她的脸上,任容楹被冻红了脸,目光却灼灼,一刻未曾父辈们的身上离去。
程眙当作她也有意,扬唇道:“咱们二人也算是门当户对,挺合适的。”
多么直白的告白,任容楹抬眸瞧了他一眼,像看傻子的眼神。
程眙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表情,顿觉自己吃瘪。
“我不嫁。”
任容楹坚定的看着他。
那是他先前从没见过的眼神。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