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诡计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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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容楹过了几天舒服的日子,也不见谭丕再送草药了。
近来父亲在官场上没听到他的异动,父女两人分析,他应是知道了二人不为小恩小惠诱动的心态,知难而退了。
这是个好兆头,理应多加保持。
程眙一走就是两旬,任父也松了口,觉得任容楹在府里无聊,便叫她回家看看。
成婚以后,两人的关系有所和缓。
家中的那些姨娘们对她的态度也恭敬起来,任容楹嗟叹,这世道的人都功利的很,看你好了才贴上来,无为的时候最讨人嫌。
哪怕是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也会如此衡量。
她沉吟不语,家中依旧给她留了熟悉的卧房,刚去见过那几位姨娘,他们的孩子都长了不少,个头已经到了她的肩膀左右。
任母只生了一个她,因此加倍疼爱。
回家之时,任母同她讲了好久的话。
无非是让她理解父亲,你看现在过的也不算差。
任容楹听着,不自觉就好奇程眙起来。
她是走投无路才选择与他协议婚姻,对他有所求,那他呢?
据她所知,当日父亲私自退婚,程家人也不再一棵树上吊死,带着程眙去相了不少的人家,他分明有更好的选择,那些女子也不是不愿,她们喜欢他身上的意气风发,青年才俊。
这些对比她来都谈的上真心ā,为何还是选择了自己?愿意答应自己的请求呢…
任容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她觉得合适,可在程眙位置上,却不如此。
“想什么呢?”
任母坐在她的对面,妇人今天穿的很是清丽,岁月不败美人,当真在她的脸上不留痕迹。眉眼间显出一丝忧郁,陡增娴静温婉的气质。
二人相对而立,共坐水榭亭台中。
任府是个诗情画意的大府邸,不比程家要差上多少。
四周长着郁郁葱葱的竹林,地上结着一层霜。院里挖的人工河如今已化了冻,游鲤穿在其中,生意盎然。
当真有些春天的味道了。
石台上放着一杯酽茶,任母向前推了几分。那是丫头刚刚到上的,她话毕,温柔的看着任容楹。
“想起程眙的一些事了,”任容楹思忖了下,“我在想当初,他何故会答应我的请求…明明,京城里那么多的人家都更合适。”
达官显贵也并不止任家,更何况任家属文官,硬要说助力,在任容楹的心里,武官要更加适配。
任母浅笑着摇了摇头,两人的关系从任容楹被关偏房以后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她是亲眼目睹任容楹从万念俱灰中决堤而起的,那么不想嫁人的一个姑娘,为了不入宫,就那么硬是同意了。
她愕然,但也理解。
落到大事上,任容楹总会权衡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从身不由己变得主动迎难。
“你觉得呢?”任母回问了过去。
“我……”任容楹蹙起眉来,她哪里晓得程眙为何,但转念,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抬起眸来,与任母对眼。
任母唇角上扬,眼睛弯成了一条月牙。
“男人都是相当现实的人,他斟酌之下还能这般选择,你敢说能对你没有一丝喜欢吗?”
“可是…”
任容楹方欲开口,却不知如何反驳。
踟蹰间,她的眉头微蹙,除此之外,她再想不出其他的由头了。
她顿了顿,最后还是选择接受了母亲的说法。
是啊,男女之外的真正欢喜,总能跨越世俗的藩篱。
只是…程眙是何时对自己有了喜欢?
她左思右想,也只觉两人见过几面,最暧昧的也莫过就是同骑一马,程眙带着她回去。
也就止步于此了…莫非这古代人,止乎于礼,仅仅是这样就竖立了好感?
她实在不解,任母见她困囿问题里,像过来人一般,劝解道:“好啦,何苦去想这些问题,男女之情怪的很,多少人家婚前只见过一面,但却处的很好,不在故事的开端而在过程,你们两人的关系如今发展怎样?”
任容楹蒙上一层红晕,任母并不知道线香事件二人情动发生了什么,那日她擒住了绘光,好说歹说才知道她与程眙竟相拥而吻。
她懵懵懂懂,记忆模糊。
每每一忆起这,任容楹都恨透了杜怀桑。
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她穿越以前也没有与男人亲过嘴,现在就这么稀里糊涂的送出了初吻,那是什么滋味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容楹…身子不舒服吗?”任母凑了上前,面上挂着担心,瞥见女儿的脸上满脸通红,她还以为是憋出了什么病。
“没有没有!”
任容楹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