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辣炒紫苏田螺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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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绒花娘子古代升职记》 

    院里宽敞的地都让架子搭着,余晚桃干脆把人领进屋里,敞着门,让她坐,自己去给她泡了一杯桂花蜜茶。

    苏仪儿喝了茶,这才道出过来的目的:“娘说昨儿见你抓了不少鲫鱼,让我过来拿一些,相公读书辛苦,要给他炖鲫鱼汤补补,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过来,又拗不过她。”

    “这有甚不好意思的,昨儿确实抓了小半桶鲫鱼,等会走的时候给你串上就行了。”

    余晚桃语气落落大方,见她拘谨,便宽慰道:“村里都这样,今儿我拿你些吃的,明儿你送我些用的,都是一个村的,没县里人那客气劲。”

    苏仪儿怂着肩,嘴角下抿:“娘她……我也实话说,是真不好相与,每日起晚了会被说县里小姐就是懒,带个簪子被说性子招摇,同文祖脸红两句被说顶撞相公,去河边洗衣服那些婶子也不与我亲近,凑在一起时不时地偷看我,扭头回去又在嘀嘀咕咕的,像是背着我说坏话。”

    “你表哥就要回书院了,我都不知道以后如何过,村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日子,似乎没有出嫁前幻想的那般好,月下成双,红袖添香。”

    余晚桃是听明白了。

    这是一直活在戏文里的文艺姐儿,乍一下被现实给打蔫了。

    举目无亲的夫家,不好相与的婆母,指指点点的村里婶子,这种环境,对于村里姑娘来说是习以为常的。

    可对于从小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苏仪儿来说,出嫁前和出嫁后的落差太大了,这才每日乱想,心中忧思苦闷,钻起牛角尖了。

    “表嫂,我们是村里户,得知表哥定了县里秀才公家的小姐,那可是高兴得大摆宴席,逢人就炫耀。”,余晚桃特别加重了“秀才公”这三字。

    她停顿片刻,弯起嘴角,拿手指敲了敲茶碗:“表嫂莫不是忘了,你可是有娘家作为倚仗的,怎还让自己过得这般憋屈。”

    “可……女子应当出嫁从夫,孝顺公婆,与邻友善,我母亲便是这般教我的。”,苏仪儿神色出现了一瞬间的迷茫。

    余晚桃道:“舅舅舅母的家事,我是不应多言的,表嫂若是心有郁结,不如寻个时间去县里,问问你母亲,她是过来人,定比我懂得开解人。”

    “嗯,多谢你听我说这些闲言。”,苏仪儿站起身,真心实意地握着余晚桃的手,同她道谢,心里开怀许多。

    “表嫂可不兴这样客气,我去拿草绳给你串几条鲫鱼啊。”,余晚桃出了屋,串了几条鲫鱼,黄鳝也拿了几条。

    苏仪儿瞧着黄鳝跟蛇差不离,有些害怕地缩着手,不太敢拿。

    余晚桃便拿小桶装了,让她回头再把小桶送过来。

    送走苏仪儿后,余晚桃去灶房里烧热水,继续处理昨晚剩下的河鲜。

    经过一晚上的吐沙田螺基本上已经吐干净了,接下来只需要用热水煮开口子,就可以把螺肉挑出来晒干了。

    剩下的鲫鱼和黄鳝没法子晒干,只能养在盆里,尽量吃完。

    将近晌午时日头最毒,余晚桃处理完所有河鲜,给院里打扫一遍,转头进蚕舍去观察蚕的生长情况,这批蚕生长速度要比上一批的快些,大概是蚕种买得好。

    照这长势,再过两天就能蚕蜕,进入二龄阶段了。

    余晚桃取了小筐来,将那些发育不良,和即将病变的蚕仔细挑出来,再捻了捻底下的蚕砂,确认没有拉稀,这才放心地出了蚕舍,背上大竹筐,锁了院门,带着捡出来的蚕去桑园里喂鸡。

    桑园里小细柳还在摘下午份额的桑叶,余晚桃接替了她,让她先回去吃午饭。

    小细柳已经摘出来两大筐桑叶了,她将脚边凑过来啄叶吃的鸡赶走,仰起汗津津的脸:“再摘两筐,就够晚上的量了。”

    余晚桃将带来的蚕倒进竹槽里,一堆鸡便咯咯咯地跑了过来抢吃,她递给小细柳空了的小竹筐:“剩下的我来摘,等会回去记得给院里晒的东西翻翻面。”

    “行,那我先背一筐回去,晚点来换你。”,小细柳挎着小竹筐,背起一个装满桑叶的大竹筐出了桑园。

    余晚桃戴好草帽,开始摘桑叶。

    入了秋桑叶的质量就不如春夏两季的好了,变黄的叶子增多,叶质也老了些,眼下还能再摘,到十月底最后一批蚕出去了,就得进行冬伐,等春季重新发芽生长。

    “桃子!”

    同在桑园里摘叶的余贵一边喊,一边背着竹筐过来,面上有些忧愁:“我这两日给蚕除砂的时候发现有些稀,估摸着是拉稀了,我每天喂的都是新鲜干净不掺水珠的桑叶,蚕舍也注意清洁了,不知道咋的就拉稀了。”

    “你要有空就来帮叔看看?”

    余晚桃抬袖轻擦额头的汗珠:“那我这两天有空就过去一趟。”

    她从枝上拽了一张宽厚,表面粗糙长绒毛的桑叶下来,递到余贵面前,说:“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