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画个皮(修)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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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凭美图捉鬼制霸聊斋》 

    “道长救命啊!”

    面对眼前这个哭得如死了亲爹一般、自称是王生的书生,蔚禾好想跟他抱头痛哭。

    她也好想喊救命,谁来救救她的命啊!

    她明明是在自己按揭的小房子里快乐过周末,醒来却到了一座完全陌生的古代宅子里。王生说,这是他的家。

    王生,这个名字既不现代,又不吉利。

    蔚禾前二十四年的人生里,只知道一个王生,就是聊斋画皮里面那个倒霉蛋男主,还是那年电影热映的时候,她跟初恋跑电影院看的。再后来这个狗东西成了她的前男友,托他的福,蔚禾现在还能想起剥皮女鬼那吓死人的特效。

    现在,她好像来到了比特效更吓人的,真正的画皮世界。

    蔚禾只觉得浑身冒汗,心跳狂飙突进,好像回到了十五岁第一次坐垂直过山车的时候。

    王生正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道长!她真的是个鬼啊!我昨天就应该就听道长的话,不该猪油蒙了心怀疑道长,现在还请道长再救我一次!我全家必有重谢!”

    据王生说,大约半月前,他在路上偶遇了一个女子,她自称是富人家的逃妾,王生一时好心,就把她带回了自己的书斋藏身。

    这个叙述一听就很有猫腻。

    吃瓜,这个美好的品质,终于暂时将蔚禾从慌张和恐惧中解救了出来。

    蔚禾:“真的吗?我不信,真的是因为好心不是因为色心吗?你要遇到个两百斤的男大胖子,也带回你家啊?”

    正伏地痛哭的王生卡了壳,接着又哭起来。

    蔚禾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挥挥手让他继续往下说。

    大约在两日前,王生在路上遇到了自称何十九的女道士,道士说他身边有鬼物,王生以为这道士想要骗吃骗喝,但一时怜悯,就将她带回了家,招待她好吃好喝了几顿。

    作为吃喝的回报,何十九还送给了他一柄拂尘。

    何十九,也就是蔚禾这具身体的原主了。

    大约是好人有好报,带道士回家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午后,王生就直面了女鬼的换皮现场。

    “她的脸是绿的!牙这么长!”回忆起当时的惊魂体验,王生哭出了一个鼻涕泡,当场给蔚禾跪下了。

    蔚禾也当场给他跪了回去——不是因为礼貌,是因为腿软。

    她现在跟一个女鬼同在一个屋檐下!

    妈呀!

    王生:“道长,不要对这样的邪物心存怜悯了,还请快快动手除去这个祸害!”

    蔚禾眼前一黑。

    王生不知道她已经换了瓤子,才会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她对自己有几斤几两可是一清二楚,她一个在21世纪和谐社会长大的纯种体力废柴,人生中最激烈的反抗就是高中的时候偷偷打电话举报学校补课,用的还是别人的电话卡。

    跟女鬼干仗是万万不行的。

    警察叔叔说得好,遇到歹徒不要冲上去搏斗,要第一时间报警。

    此地一定有真正的高人法师,她得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请真正的高人回来驱鬼。

    至于王生,与其劝他浪费时间,不如等她跑路搬救兵回来救他一家来得快。

    而且,蔚禾依稀记得他跟女鬼是有感情线的……

    蔚禾看了一眼哭得正投入的王生,涕泗横流下的脸,勉强也称得上一句清秀。只是再帅的人哭成这样,姿色也要大打折扣。

    蔚禾好心建议王生:“去洗个脸吧,拾掇整齐一点。”

    实在不行让他先靠脸自保吧,拖到她搬救兵回来。

    王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看到她异常镇定,当下得到了鼓舞,蔚禾趁他用帕子擦脸的时候,想一把拉开这个房间的门跑路。

    门却纹丝不动,就像被焊死了一样。

    蔚禾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颤颤巍巍问道:“你这个门怎么打不开?”

    王生一脸疑惑,随后恍然大悟:“是那柄拂尘,道长先前说遇到危险它可以暂时庇护我,我跑过来的时候太害怕,就将它悬挂在屋外了。”他上前开门,依旧是打不开,不由喜形于色:“道长的法器好厉害,这样那女鬼是不是就进不来了?”

    蔚禾发现这个王生的脑子不太好用:“那我们也出不去了啊!”

    她被锁在了一个封闭空间,外面随时有女鬼索命,身边是一个只会哭的男主。

    万一拂尘挡不住女鬼,在这里呆着岂不是要被一窝端吗?

    蔚禾体验到了上班第一天,同事都不熟,拉完屎发现没带纸的绝望。

    得摇人送纸,啊呸,救命。

    蔚禾环顾四周的摆设,她所在的应当是王生家的客房,房内宽阔整洁,软榻屏风无所不备,透过精洁光滑的窗纸,依稀可见曲径通幽,丛丛碧绿修竹,掩映着茉莉、建兰,连空气中也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