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病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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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掩藏的心虚与焦虑,却无处可藏。

    “陈梅,你别再装病了,不要再用装疯卖傻来掩饰自己的心虚了。”

    李观尘的声音不急不缓,带着丝丝冷意,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冷漠。那份沉静,让人感到她仿佛看透了一切。

    男人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李观尘微微一笑,那笑意不达眼底。她抬了抬眼皮,冷冷说道:“你的妻子并没有什么病,而是做了亏心事,害怕债主上门啊。”

    “不,我心虚什么?!我又没有杀人!”女人立刻反驳道。

    李观尘却不为所动:“既然你说人不是你杀的,那你跟我说说,凶手是谁?”

    陈梅的目光闪烁,眼神中浮现出一丝慌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李观尘语气笃定,如同判官敲下的木槌。

    她微微向前倾身,低沉的嗓音在烛光中显得格外冷冽:“你为了让凶手杀了钱满堂,不惜把家里的刀都拿出去了。”

    一旁的男人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陈梅的脸色变得惨白,唇角轻颤:“我......”

    “我猜那天应该是这样的。”

    “你提前跟凶手约好了时间,你趁着你丈夫                                                不备,在他的酒里下了蒙汗药,等他昏睡后,去厨房拿上刀出了门直奔废宅,然后把刀给了凶手,看着他一刀砍下了钱满堂的头颅。”

    男人猛然抬起头,仿佛一记闷棍砸中了他的脑袋。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酒量不错,为何那晚自己喝得不算多,却昏睡不醒。他喃喃道:“原来……不是我醉了,是你在酒里下了药。”他拳头紧握,眼神中满是失望与愤怒。

    蒙汗药是李观尘猜测的,因为男人说自己的酒量很好,不容易喝醉,那就很有可能是被下了药。

    “当时你站在废宅门后,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你被吓得跌坐在地,那件衣服也因此被大门上的钉子划破了。”

    李观尘眼神犀利,冷冷地问道:“我说的有错吗?”

    陈梅垂下眼帘,牙关紧咬,沉默如同溺水之人般艰难。然而,不管她到底承认与否,她的沉默却已经为李观尘的猜测盖棺定论。李观尘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推断,没有实际证据,但她已不需要更多的确认。

    突然,陈梅抬起头,眼神变得冰冷而坚定:“不,你错了。”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心中已然做出抉择。

    李观尘眉梢微挑,露出一丝兴趣:“哦?”

    陈梅冷冷一笑,带着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自得:“对于我做的事情,我一点也不后悔,更不内疚。”

    “小梅!”男人几步跨到床边,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肩膀。

    陈梅却猛地推开了他,眼神凛冽:“亮哥,我不后悔!钱满堂那个狗东西,死得一点儿也不冤!你忘了当年是谁逼着我们交出小玲的?!”她的声音中带着刻骨的恨意,仿佛将多年的怨恨尽数宣泄出来。

    男人捂住脸,声音沙哑:“可你也不能……”

    “我没杀人,”陈梅的语气出奇地平静,仿佛已经与一切达成和解,“但就算我杀了人,官府也查不出什么证据。”

    “哦?为何这么说?”李观尘很好奇陈梅为什么会这么有自信官府不会查出来证据。

    陈梅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匆忙补救道:“现在也没有找到凶手不是吗?你现在说的这些都不过是猜测,根本没有证据。”她的眼神闪烁,不敢与李观尘对视。

    “确实。”李观尘轻轻一笑,站起身,拍了拍道袍上的灰尘:“好了,看样子你的‘病’也已经好了,我也该告辞了。”

    陈梅忍不住问道:“你为何要查这件事?”她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探究和不安。眼前这位年轻的姑娘既非官府之人,也与钱满堂无亲无故,为何会如此执着于此案?

    李观尘的背影在昏暗的灯火下显得修长而孤寂,她没有回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啊,就是因为好奇。”

    陈梅盯着她的背影,心头却浮现出一阵莫名的不安。她低声提醒道:“你最好尽早离开这儿,要是有人查出你道士的身份,只怕会惹上麻烦。”

    “你是道士?你不是大夫吗?”男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李观尘停顿片刻,微微侧过脸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的锋芒,语气冰冷:“你和陆幽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