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病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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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生引》 

    屋内,气氛骤然紧张得像被抽空了所有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

    男人面对李观尘的质问,眉头紧锁,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妻子可能和钱满堂的死有关系。他不安地搓了搓手,指尖在掌心里来回摩擦,露出一丝慌乱的神情。

    那把刀除了自己也就只有他妻子能拿到了,偏偏这把刀是最锋利的一把,之前从来没有过损坏,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陈梅她拿着这把刀去砍了什么东西......

    “有是有的,你问这个做什么?”男人故作镇定的问道。

    李观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眼前这个紧张的男人,声音轻缓却透着某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她发现尸体那天,穿的是那件暗红色的衣服吗?”

    男人的脸色微微发白,犹豫片刻后点头:“对……可是,这跟她的病有关系吗?”

    “或许会有点关系,带我看看那件衣服吧。”

    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李观尘突然说到:“你还是不要再隐瞒什么了,这对你和对你妻子来说是都是好事,而且事情可能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男人有些吃惊,这年轻的姑娘竟能看透自己的想法吗?

    男人僵立了片刻,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说道:“好,我带你去。”

    推开里屋的门,屋内的陈梅依旧坐在床上,姿势还维持着之前的样子。她的神情木然,眼神空洞地盯着怀里的枕头,脸色苍白如纸。

    天色越来越暗,男人点上了烛火,走到衣橱前,翻找了一会儿,取出一件暗红色的衣裳。

    李观尘微微眯起眼睛,视线敏锐地捕捉到陈梅的异样——原本看着怀里枕头的视线转移到了那件衣服上,原本呆滞的眼神,在看到那件衣服时,忽然微微一颤。

    “就是这件衣服吗?”李观尘走上前,不动声色地接过衣服,指尖触摸到那粗糙的布料。

    果然。

    在衣服的背部有一处钩破的地方。

    男人这时也注意到了女人的眼神变化,连忙走了过去。

    “小梅,你看看我。”

    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李观尘悄无声息的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条暗红色的线条,悄悄比对着衣服的破口。

    完全吻合。

    她又将线条收回怀中,神色不变,慢慢走到陈梅面前,微微俯下身,注视着床上那张苍白的面庞。

    “接下来,我需要问你妻子几个问题。”李观尘语气不重,但不容拒绝。

    男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阻拦:“她现在这样,跟她说话也没用吧?”

    李观尘冷静地摆了摆手:“没关系,我自有办法。还有,我一会儿问她什么问题,你都不要来阻止我,总归我不会伤害她的。”

    男人迟疑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李观尘搬来一把木椅,稳稳地坐在陈梅的对面,双手搭在膝盖上,目光冷静而锐利,语气平静:“陈梅,你是凶手吧?”

    这句话像一柄利刃刺入沉寂的空气,男人猛地一震,额头渗出冷汗,本能的想要上去阻止,但又生生忍住了,在一旁握紧了拳头默默的听着,强迫自己站在原地。

    女人仍旧不为所动,面上表情依旧木讷,但抓着枕头的手却紧了紧。

    “你那么晚去废宅,做了什么?”李观尘的语调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你在那里唱那首歌,是你女儿喜欢的歌吧?”

    女人的眼神剧烈晃动,仿佛掩藏在心底的记忆被无情揭开。她的指尖深深嵌进枕头的布料,指节泛白。

    李观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体微微向前倾斜,眼神紧紧的盯着她。

    “那天晚上,你拿着家里的刀去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杀了钱满堂。”

    “你是不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报仇而杀了她。”李观尘的语调随着一个个的问题越来越高,眼神越加的尖锐,不断地给她施压。

    “我没有……”陈梅的嘴唇轻轻颤抖,声音像一根随风飘荡的丝线,虚弱无力。

    “你是不是杀了钱满堂?”

    “你是不是杀了他。”

    “是不是!”

    “不不不,我没有!”

    “人不是我杀的。”接二连三的问题让女人终于有了剧烈的反应,大喊着抱住头,身体拼命缩进床的角落,像受惊的小兽般蜷缩起来。

    嘴里一直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

    男人见状,眼中满是痛苦,想要上前,却被李观尘伸手拦住。

    微弱的烛火在摇曳的风中扑闪,映得屋内的影子时而拉长、时而扭曲,仿佛无形的幽灵正窥探着屋中之人。李观尘静静地坐在低矮的木凳上,神情淡漠,目光如一柄出鞘的利剑,直指床榻上的陈梅。她蜷缩在床角,披头散发,眼神游离,像一只陷入绝境的兔子。然而,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