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两年前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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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献祭的吗?”

    “对,不过说起来县长是真的有手段。”

    “怎么说?”

    “其实陆幽那孩子,是县长家的孙子。”

    李观尘挑了挑眉。

    “当年给陆幽那孩子改小了一岁,过继给了远房亲戚家。”

    “这事儿其实不少人都知道,但是没人敢去说什么。”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陆幽那小子也算是逃过了一命,当时在9岁的孩童中,也就只有他活了下来了。”

    “那道士做完献祭之后瘟疫就结束了吗?”

    男人苦笑:“是啊,说来也真是神奇。”

    “瘟疫结束之后,那道士走了吗?”

    “没有,在县里呆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县里的人把他当成了神一般的存在,而且就此还修建了一座祠堂。”

    “那祠堂里供奉的是他?”

    “说来也奇怪,祠堂的建筑是由那道士命人建造的,供奉的不是他自己的雕像,而是两尊一男一女的雕像,没人知道具体代表什么。”

    “那祠堂在什么位置?”

    “就在后山,不过那里已经荒废了,当时建好了祠堂之后道士就走了,县里就再也没有发生过瘟疫了,渐渐的,县里的人们也不去祠堂了。”

    “不过,那祠堂也挺邪门的,之前一段时间经常在祠堂附近发现一些动物的尸体,但不像是野兽造成的,因为这些动物尸体上并没有咬痕或是其他的                                                伤口,感觉都是莫名其妙死的,也是因为这个就再也没有人去过那个祠堂了。”

    这个祠堂在后山,而那断肠草也在后山......两者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李观尘的目光如寒潭般冷静,投向那坐在对面木凳上的男人。她的声音不急不缓,却透着一股掩不住的冷意:“钱满堂死的那几天,你妻子有什么异常吗?”

    男人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安的神色,仿佛被什么勾起了记忆,但他很快低下头,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似乎在斟酌什么。片刻后,他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声音低沉而含糊,像是想要躲避某些东西。

    屋子里一时陷入沉默,炭炉中的火焰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伴随着屋外的寒风敲打窗棂。

    李观尘没有立刻说话,她站起身来,目光在厨房内细细扫过,眼神沉稳而专注,仿佛一只捕猎的鹰在寻找蛛丝马迹。

    墙上挂着的几把刀具映入她的眼帘,其中一把刀的刀口隐隐有缺口,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冷的金属光泽。

    李观尘缓步走过去,轻轻从墙上取下那把刀,指尖在缺口处滑过,嘴角微微一动:“这把刀和其他的刀不太一样。”她的语气淡然,却带着几分笃定,“刀口有些缺口。”

    男人闻言愣了一下,眉头紧锁,仿佛无法理解:“怎么会?我一直都把这些刀保养得很好,每次宰完猪都会仔细检查,确认没有任何问题才会收起来。”他的语气中透着困惑。

    说罢,他伸手接过刀,仔细打量了一番,手指在缺口处轻轻摩挲。

    “真是奇怪,这把刀我经常用的。”男人皱着眉头,喃喃自语,“如果有缺口,我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的刀,用起来会很钝,下次用的时候一定会出问题。”

    李观尘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出声。

    “你觉得这缺口是怎么造成的?”她忽然问道。

    男人微微低头,仔细摸索着刀刃,眉头越皱越紧:“这恐怕是砍过很难砍的东西,而且用刀的方式不对。”他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努力说服自己这只是个意外。

    “那你上次用这把刀是什么时候?”

    男人顿了顿,眉头深锁:“就是……那天白天用的。”他声音有些低沉,“我本来酒量挺好的,但那天我不知为何就喝醉了,后来出了那件事,我就再也没动过这把刀。”

    李观尘眼神微闪,她轻轻将刀放回原位,抬头望向男人,语气不动声色:“对了,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她顿了顿,像是不经意般开口,“你妻子有没有一件暗红色的衣服?”

    这句话来得突然,男人的眼睛猛地瞪大,像是被人当胸一拳打中,整个人愣在原地。

    屋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外头的风依旧呼啸而过,夹杂着未融的寒意。

    他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音:“暗……红色的衣服?”他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惊慌,还有一种拼命掩饰的慌乱。他的目光在屋内游移,不敢直视李观尘。

    眼前这个年轻女子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李观尘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一位猎人等待猎物最终落入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