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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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将奴撞下至此。”谷氏更加惶恐道,“大人快去看看。”

    褚洛卿手中的缰绳握紧:“大人,说不定是公主呢。”

    褚洛卿暂留原地,荀子慕驱马直上,火光也齐齐飞动向前方,掠过苍白的面具。褚卿背部陷在阴暗里,望向疾驰人马,才徐徐跟上。

    他只能跟在荀子慕的后面。他戴着面具,无人能识。暗处的人,也会以他是荀子慕的人。如若他太过急切关心,定使人生疑。

    夜至亥时,眺望后方远处,平阳城内已灯火稀疏,浸没于深黑林中。

    匈奴人眼见远处驶来一群官衣人马,立即松手要强行驱车,可士兵很快包围将他拿下。

    孙鹿缇跃下车来,见荀子慕急切的模样。

    众多人马后,褚洛卿才几步上前。

    孙鹿缇脸上与脖上都是红痕,她踉跄一下,勉强立稳。

    荀子慕已下马奔来。冷风吹飘发丝,孙鹿缇衣裳单薄,荀子慕为她披上衣。

    孙鹿缇垂眸见衣怔愣一下,又抬眼,定睛说道:“本宫被劫,荀大人定要找到幕后凶手。”

    褚洛卿在马上,鬓角乌丝冷拂过干薄的面具。他的手禁锢着缰绳,须臾寂静之中,马向前顿,晃了一下他身。

    褚洛卿凝望前方,荀子慕挡着她。过一会儿,他才渐看清她所受伤痕。但荀子慕又靠得更近了些。

    孙鹿缇是有些为难,可还是走近些低声问:“适才,一女子经过,要为本宫呼救。”

    “我们见过她了。”荀子慕答道,“殿下放心,微臣知道怎么做。”

    孙鹿缇带着确认的目光又定眼注视他片刻,她希望,荀府是在别处偶遇的谷氏。

    她又问:“你是如何找到的我?”

    孙鹿缇犹注视着他,于时荀子慕睫翼一颤,似感冷风。身后远处,褚洛卿双眉蹙起,实是听不清他们二人谈论何事。

    荀子慕道:“微臣判断,卫周两家利用公主,定会借对方之手。”

    孙鹿缇唇角一笑:“做了侍郎后,你的确有长进。”

    荀子慕以她真心夸赞,不禁一笑。

    孙鹿缇见他不晓她意,敛眸作他语道:“此事,只有这匈奴人,恐怕没有了断。周家那边,你还是要盯紧了。”

    她要往下走,趁机去看看谷娘子。可荀子慕却拦她,说马车就在后面,殿下可稍等。他又支开最后一批人马,命他们找回其余四散各处人手。

    褚洛卿身边的人马都往回走了,荀子慕挡在孙鹿缇面前,又要与她说些要事。

    孙鹿缇见他神色过分殷勤,似在掩饰什么,更要看下面的人。

    官兵乌衣一片,掉头离去的人马里,却有一白衣显眼。

    “今夜微臣本在上元看灯,忽闻                                                殿下被劫持的消息,才匆匆赶来。”荀子慕道。

    “就连微臣的贴身侍从也跟来,只为救回殿下。”

    孙鹿缇渐渐回头,上下见荀子慕衣裳,的确不是官服,而是日常衣饰。

    可他的随从,都会骑马吗?

    她总觉得,是褚洛卿,也来了。

    回到府上,孙鹿缇径直去往乐羽阁。

    褚洛卿坐于案前,刚要提壶倒茶,就见公主在门外,静静注视着他。

    褚洛卿立即放下壶,提衣跨出屋外,行礼道:“殿下,听闻——”

    “你在那儿?”孙鹿缇直接问道。

    褚洛卿却移开眼睛,看了看屋外。

    “没有人在。”孙鹿缇瞥了一眼后面,道,“你不该为本宫,如此尽心。”

    褚洛卿定眼看着她,眸中划过一行冷,可又淡笑道:“在下……也是害怕。”

    “我知道……”孙鹿缇却突然说,“本宫知道……今夜被劫持,不论是卫家还是周家做的,都说明,他们在敲打本宫,也敢把事做绝。”

    褚洛卿听着她说,心中有疼。

    “故而今夜,本宫可能会死。”孙鹿缇说,“你这么做,本宫理解。毕竟你的希望都寄托在本宫身上,若我不在了——”

    “殿下。”褚洛卿眸中掠过沉失,“在下其实也念及殿下的安危。”

    孙鹿缇抬眼,却不敢再说些什么。她害怕他继续说下去。

    为了圆话,她垂眸徐徐道:“幸好,荀家目前会与公主府站在一起。即便荀子慕知你如此,也不会如何,倒让他从此放心于你,知你是在意公主府安危的。”

    上元案证据模糊,难以了断。

    周家否认南匈奴人供词,提供此人与平阳百姓多起冲突之证,或为民族矛盾之故。

    荀府搜查周家府邸与各庄园,找到病危孩子,如谷氏所言,孩子继承其农夫亡父之疾。

    周家大呼有人意图陷害,谷氏乃卫家奴仆,定是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