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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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若西南风》
此人名叫韦义,自称白袍军,声称要为褚家报仇,来救褚洛卿。
褚洛卿回头感激道:“褚某深谢相助。”
说罢,那叫韦义的人便再呵斥,命他去房中收拾。
褚洛卿放下碗筷,恭敬从命。他收拾其屋,取火点炉,期间絮话。
临走,褚洛卿指案上的樗蒱掷具,“这些应是楼下城守的。”
“需不需要我顺手还回去?”褚洛卿礼貌问。
韦义冷冷道:“不必,等会儿陪酒还要用。”
韦义又抬眼问:“公子竟把仆人身份做惯成这般,临要走了还关心这等杂事?”
“怕他们再来找你,引人注目。”褚洛卿微笑,轻声说完便离开了。
韦义和城守吃酒不久后,南城门就失火。
一时人潮汹涌,人心惶惶。
木槿在人群中与孙鹿缇失散,焦急地呼唤她的化名,没一会儿竟不小心撞在荀侍郎的身上。木槿惊愕万分,又装作不认识逃掉。
“站住!”荀子慕一把拉走木槿,“我听见你喊‘东君’了。”
孙鹿缇的化名换来换去那几个,不被发现就一直用。荀子慕是她表兄,很清楚。
荀子慕急问公主是在哪儿不见的。木槿掉泪,遮口在他耳边将事和盘托出。
孙鹿缇竟是趁乱,去逼问褚洛卿。她还命几个暗卫紧盯着褚洛卿的具体下落,快刀斩乱麻。
计划执行得还算顺利,孙鹿缇却半途被人挟持。那人身手矫健非常,她的暗卫竟追不上。
难道是孙骁趁乱暗杀?孙鹿缇压制极惧冷静分析——孙骁不会在四方仍议论他杀侄篡位、残害忠良时,又着急杀她。相反,他应善待先皇遗女。
难道是与禹室结怨之人?可挟持她这样的失宠公主有什么好处?
她力气不行又被刀架着,突推到西边一座安静高楼下,一个仓促奔逃却被拦住的身影前。
孙鹿缇睨然认出,竟是褚二公子。
“褚公子,没想到你一儒雅士人,身手不凡。”挟持她的韦义讥讽道,“你明明答应,又不如约同我离开。我强行带你走,你竟还使出深藏的功夫。”
孙鹿缇瞪眼,这人意图带褚二走。
“你来路不明,并非白袍军。”褚洛卿语徐声厉。他已定睛认出公主,不禁手指捏紧。
韦义蹙眉:“你何时发现?”
“是不是白袍军,我褚某人一看便知。”褚洛卿轻笑回,“何况,你若真为褚家,和该杀我。”
褚二如今是叛族之人,此人确实该杀他,若不杀他,那就不是为褚家,而是借褚家声势蓄各方力量。孙鹿缇猜他应是某个叛乱团伙。
韦义羞怒,架在孙鹿缇脖前的刀刃抵得更近,划出薄血。
褚洛卿睫羽微颤,眼角却自然睨笑:“你强抓我不成,就劫持她?”
韦义侧头扫她两眼:“城楼上,褚公子瞩她良久。瞧她容颜倾国,想必是公子曾钦慕的故人。”
然后韦义抛出一包袱:“里面有晕药,你喝下我便放过她。”
孙鹿缇眼盯包袱暗思,拿她威胁褚二,是褚二泄露了什么,还是此人压根不知她是谁?
褚洛卿淡然,欲开口,孙鹿缇抢先:“褚二,你竟引人挟持本宫!”
韦义惊瞩,自称本宫,难道是郡主公主?
“怎知你们二人是否在唱戏!”韦义却喊。
“她是容和公主。”褚洛卿定眼直视孙鹿缇,无一丝慌乱,也无半点怜悯,“听闻在大殿上,蓄意把太子通敌之罪栽赃给褚家,甚至栽赃给我。”
于时,身后高楼小窗被推开一条缝。
褚洛卿续言:“褚家虽是罪人,却也不能什么罪责都背负,亦罔顾陛下英明。”
韦义怒睇,幸好这公主不知他是谁,等会儿就用药晕她,扔到街上任人领走。
只是目击证者褚洛卿,是再无放走的理由。即便不同他走,也不能活着留在平阳城。
孙鹿缇亦反应过来,盯着头上高楼,把话说出:“本宫微服遇险,都拜你褚二所赐!”
“公主今夜是冲在下而来?您还是不信太子通敌叛国。”褚洛卿眼眸微沉,顺势接上。
她嗤言:“你栽赃太子,邀功上位。”
“太子罪乃陛下英断,公主莫不是连陛下也恨了?”他反唇相讥。
孙鹿缇大怒:“都是尔等奸臣蒙蔽我皇叔!”
“全都住口!”韦义终不耐烦,吼止。
于时,暗卫南风飞步赶来。他的武功在暗卫里最高,刚刚与人交手耽搁,眼下很快将韦义拿下,救下孙鹿缇。
孙鹿缇却捡地上韦义的刀,挥向褚洛卿:“本宫既奈何不了褚二满口胡言,还不能杀了泄愤吗?”
褚洛卿闪躲,孙鹿缇没什么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