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身世的真相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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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
宫久甫见到帕子,久久拧眉不语。
末了,他挥挥手道:“罢了,你且退下。”
没有元颢清料想中的欣喜、愤怒,或是别的,他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垂眸陷入沉思。
时至今日,他已别无他法。本以为把公主嫁出去,时间长了陛下自然就会想通,谁知这孩子竟执拗至此。多少美人流水般哗啦啦涌进宫里,陛下都不屑一顾。
好,陛下对昭庆公主那张脸蛋一往情深,他接受,他给他换个一模一样的还不行么?谁知又——
他将帕子随手丢掷在地,几乎要被气笑。好一个陛下,以为他是和他一样的黄毛小儿么?女人承没承宠,他难道有眼无珠,看不出来?凉姬方才那举止步态,分明就是没有!
陛下啊,您是天子,九五之尊,为何偏就想不开呢?
宫久甫一筹莫展,纠结地心想:难不成,再让昭庆公主回来?让陛下暗地里纳了昭庆公主,再另立皇后嫔妃,开枝散叶,也不是不可。可问题是,陛下他肯么?
公主不在的时候,他都死活不肯碰一碰别人,遑论公主来了呢?
宫久甫实在不敢冒险,胸中万般无奈,唯有化作一句对先帝的“问候”:到底哪根筋搭错了,才会想到把这两个关在一块的呀!
十余年!
若不是血脉至亲绝对不可,他倒真想成全陛下算了。幸谁不是幸,谁生不是生,只要陛下愿意,一切都不是问题,可偏偏……
“唉。”他叹息,公主出阁都已经快三年啦。
他兀自愁眉不展,可一旁掌事的却不能再等下去了,壮着胆子试探问:“相爷,您瞧,这都快正午了,要不要去花厅见见客人?”
“客人?”
宫久甫这才想起来,晨间有位昔年好友前来拜访,他当时抽不开身,便让人在花厅等候,谁知忙到现在,竟把人给忘了。
“快带我去。”他连忙道。
等见到好友,他又歉疚地深深作揖:“哎呀呀,一不留神居然让许兄干等了这许久,得罪得罪,还望许兄雅量海涵。”
许寒连称不敢:“哪里哪里,相爷肯纡尊降贵,小弟已是大喜过望。”
宫久甫请他落座,道:“当日琼林宴上,你我一别多年,许兄此番前来,可是遇着了什么难处?”
他以为,他是来打秋风的。
许寒连道“非也非也”,又拱了拱手,垂头陷入沉默。
宫久甫也不催促,余光打量着自己这位昔日同窗。见他一身青衿皂帽,装扮清简,心道看来此人这些年过得也不如何得意啊,且一脸愁容,眉头紧锁,八成是遇上了难事,要他这个老友出面帮忙。
他清了清嗓子,以示催促。
许寒如梦初醒,支吾道:“相爷,您有所不知。我确有件要命的事瞒着别人,这次贸然前来,也是为了此事。只是,只是,不知当讲不当。”
“当不当讲的,许兄难道自己不会掂量么?”宫久甫没好气地哼道。来都来了,还跟他玩这套。
许寒知他不快,忙道:“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他犹豫片刻,把心一横,道:“我当年有个两情相悦的青梅竹马,两家本已经说好了要定亲,谁知却碰上三年一度的大选,她被选进宫去,做了先彗文太子的妃嫔。等再见时,我已是新科的探花郎,入值东宫,她——”
“慢着。”宫久甫打断他道,“你指的,可是被先太子扼杀的那个?”
太子当年仅有一嫔,恩宠优渥,连他亦有所耳闻。
许寒闻言,惨然道:“正是她。阿萝……她不顾性命与我交合,被先太子撞见,我们都以为死定了,不料圣旨先一步到,太子他,被废了。”
宫久甫不断揉着额角,舒缓着好友为他带来的惊天震撼。
许寒继续说道:“后来不知怎地,太子竟瞒下了这事。阿萝她有了身孕,我在外面一点消息也不知,等传到我耳朵里,就已是阿萝产女遇害之后了。”
说到动情处,他不禁潸然泪下。
宫久甫亲自起身掩好门窗,皱眉问他:“听你的话风,难不成公主是……”
“她是我的女儿。”许寒垂下了头,伤感道。
“你凭什么确信?”宫久甫自然不会轻易信他,可胸腔里的一颗心却不受控制地砰砰跳了起来。真是瞌睡了送枕头,如果好友此言当真,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眼神里不由自主地带上几分热切。
许寒面容凄楚,因回忆而怅惘:“起初,我也没有想到。我只知道阿萝留下一孤女,常年锁在咸福宫里。我想着那毕竟阿萝亲生的女儿,小小一个孩儿,困在里头暗无天日的,指不定过得如何凄惨。我、我于心不忍,便尽力积攒俸禄,购置成衣物柴米,在每年夏初守备空缺的时候,偷偷丢进去。”
对了,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