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 

    元颢清盯着她黑亮的眼眸仔细审视了半天，开口道：“好。”

    宫久甫对他当然还有用，但既然这是蔓蔓的心愿，他便如了她的意。左右此人的命也就这两年的事，功高震主，他不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但——

    “蔓蔓，你拿什么报答我？”

    他打横将她抱起，走近床幔。

    元蔓青顺从地伏在榻上，主动褪去了身上的衣衫。她敞着雪白的胴体，以湿热的温柔迎接他的强硬。

    “还不够，蔓蔓。”元颢清拥着她起伏，吻道：“光这样还不够，给我生个孩子吧，我们的孩子。”

    元蔓青睫毛颤了颤，道：“可我们——你就不怕生出的是个孽障怪胎？”

    “那就多生几个，总能生出好的。”元颢清吻向她的睫毛，舔净挂于其上的泪珠，“有一个好的就够了，等他大了，我便传位给他。到时候，就有空闲时刻陪着你了。”

    “你就不嫌腻？”元蔓青恐惧地想。

    “腻什么，蔓蔓的身子，朕还没研究透彻呢。”元颢清压着她道，“乖蔓蔓，再把脚分开些，让朕看个清楚。”

    元蔓青以为自己能承受的，可到头来，还是被他亵玩到痛哭失声。

    每当此时，元颢清便会忙哄她道：“别哭蔓蔓，我爱你。”

    “我不要你的爱，我只求你把我当个人看。”元蔓青总这样想，却一次也不敢说出口。她知道，这句话一旦说了，只会招徕他更加愤怒的索取。他以绝对的强权困住了她，她想得到的一切，都必须依靠身体的献祭。

    他要的是她彻底的屈从。

    元颢清从这场情事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极致满足。尝到甜头的男人从此以后更是变本加厉，一粥一饭，一丝一缕，都成了他要挟她的理由。他肆意享受着掌控她的快慰，看到她因为想获得一件蔽体的衣物而不得不在床上对他含泪屈从，婉转逢迎，他的兴奋无以复加。

    “想穿衣服？再做一次，就给你衣服穿。不然，就带蔓蔓出去逛一逛，让所有人都看光蔓蔓的身子可好？”他以言语恫吓，她恐惧地瑟缩，明知他不会，也不敢去赌。

    她的皇叔，已不复当初了。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她以最温驯的姿态取悦于他，换得了当日有衣可穿的权利。

    结束后，元颢清亲手为她一件件穿上遮羞的布帛，柔声低劝：“只要你听话，朕什么都可以给你。”

    “命也可以？”元蔓青问，不无嘲讽。

    元颢清手一滞，道：“没有什么不可以。”

    “那我可要当真了，皇叔。”元蔓青笑得嫣然。

    元颢清低头擭取她的双唇，轻轻舔吻吮吸，犹嫌不够，又勾出她的小舌，含进了自己嘴里。一吻毕，他将元蔓青揽在怀里，道：“蔓蔓，只要你还爱我，我就任你予取予求。”

    “蔓蔓当然爱你。”

    可是皇叔，爱是会装的呀。假装的爱，可能骗得过你？

    元蔓青的床边被嵌上一块等人高的水银镜，清晰到连肌肤的纹理都在镜中一览无余。元颢清喜爱在镜前与她交欢，自后而入，强迫她正面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她总是双目迷离，眼角因抵御了过度的情欲而泛红。她赤|裸的身子曼妙，水蛇般在他的命令下款摆着腰肢。

    皇叔说，镜中的她极美。可她却总羞耻欲死，每每被调弄到极乐时，她就会忍不住想：这副身子，到底属于谁？如果是属于她的，为何偏不听她使唤？她不要这种快乐，不要被他带着走，却一次也不能。

    “蔓蔓你瞧，这世上谁有我们契合。”元颢清与她交颈，肌肤相亲地摩挲，“蔓蔓生来就是为皇叔准备的，是不是？身上的每一处皇叔都喜欢，怎么生得这样好。”

    他喟叹。

    元蔓青闭上了眼，任清泪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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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久甫的仕宦生涯，在御医诊出元蔓青有孕的那一刻走到了尽头。他被罗织罪名，在极短的时间内虢职下狱。

    对此，他早有预料。

    陛下羽翼已丰，早晚有他这一天。实则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为自己留后路，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任何一位人君都不能容忍。

    陛下能忍他这么多年，已经够了。

    他在狱中最后一次见到了他的陛下，欣慰地拜首：“臣恭喜陛下，大魏江山后继有人，臣别无他求，虽死无憾。”

    “宫久甫，你是不是以为自己伟大得很？”元颢清问他。

    “臣不敢。”宫久甫道，“臣不过是为我朝廷略尽了些绵力而已，谈不上‘伟大’二字，陛下谬赞了。”

    “哈哈哈，你以为我在夸你么？”元颢清冷笑，“你有今日，实属自找。但凡你肯收敛些，朕都不会这么对你。”

    “臣知道，臣不后悔。”宫久甫面带微笑，“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