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魏的天下。陛下喜也好，恨也罢，都改变不了臣一心为公的事实。臣自                                                知算不得忠臣，但一声能臣，臣多少还算当得。”

    “你自视倒还挺高。”元颢清啧道，“可惜你既不是忠臣，也不是能臣，你——是小人。”

    只是小人，仅此而已。

    宫久甫的笑容僵在脸上，不敢相信陛下会用这个词评价他。他失态地爬到木栅栏前吼道：“陛下，臣一心为公，臣不是小人！”

    可有一心为公的小人？！他若有心造反，哪里还有他元家的今日！不，他就是忠臣，没有人比他对大魏更加忠心耿耿！

    他自下而上仰望着他的陛下，望着他愠怒的脸，忽然明白了他的愤恨从何而来：“陛下是在恨我对公主使的手段么？”

    “咳咳咳。”他笑了，道：“这也能怪我？陛下，公主眼下的困境，难道不是您一手酿成的么。臣不过顺水推舟，帮了陛下一把而已。没有臣，陛下也同样会对公主强取豪夺，手段，或许还不如臣的呢，呵呵呵。”

    “陛下若肯与臣献上去的那些女子圆房，臣也不至于束手无策，万般无奈之下才将主意打到了公主头上。”他讥讽道，“陛下千乘之躯，干净无暇，哪容那等粗俗女子沾染。只有公主才配近陛下的身，臣自然要为陛下分忧，将公主洗刷干净了送到陛下床上。陛下好好想想，害了公主的是臣么？难道不是您那异于常人的性|癖么？”

    他破罐子破摔，一丝情面都不肯再给元颢清留。甚至，他本想和盘托出的公主身世之密，也矢口不再提了。

    他知道，他不提，公主更不可能对陛下讲。

    就让陛下一辈子活在□□背德的自我谴责中吧，也没什么不好，他报复般地心想，又道：“陛下可要留心，万一公主生出了三只眼或四条腿的怪胎……”

    “你住口！”元颢清面色铁青，“朕的孩子，一定玉雪可爱。”

    “唔，那臣就祝陛下好运罢。”宫久甫不置可否。

    “来人，用刑。谨容嬷嬷当年是怎么死的，也给他用上。”元颢清吩咐完元蔓青的意思，甩袖而去。

    宫久甫望着他的陛下越走越远的背影，心内并无丝毫畏惧。他怜悯地想：“臣的痛苦很快就会结束，而陛下，你的痛苦又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公主……

    想到元蔓青，他又笑了：可千万要当心公主呀，陛下。公主的厉害，他是见识过的。她可不会一辈子甘当床上的金丝雀，任人揉搓把玩。

    当心把雀儿逼急了，啄瞎人眼。他不怀好意地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