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进宫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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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动》 

    姜不游伸手示意,榻上的众男子穿上外袍带着婢女匆匆退下。

    他质问道:“我的三个黑甲卫都下落不明,大长公主,你是否要给我个交代。”

    “哈哈哈,交代?”姜稚望着眼前这个侄子,笑道:“你命人三番五次打探我的水田,还让我给你交代?我念你母后待我恭敬不与你计较,下次要是再敢乱闯,我就乱棍将你打出去。”

    姜不游丝毫不退:“姑姑,你就不好奇是谁将消息透露给了我?”

    姜稚紧紧抓着凭几的扶干,鲜红的指甲仿佛要渗出血来,转而放松下去,懒懒得靠回原位,回道:“哼!不重要,你几次三番派人打听,不就是因为那人并未告诉你实情吗?你若能知晓,也就不会来我这儿了。”

    看着几乎恼羞成怒的姜不游,姜稚心情大好,从酒樽中盛了一勺酒缓缓倒入酒爵中,递给姜不游,道:“你把这些人都赶走了,是要留下来陪姑姑喝一杯吗?嗯?”

    “哼!”姜不游转身,拂袖离去。

    姜稚忙在后头喊:“站住!好侄儿,你如今怎么穿成这样?虽说东河穷山恶水,也不至于养不起你一个封王。你的舅舅樊先呢?也不管管你?从姑姑这儿拿些衣服走吧。”

    姜不游转身上前,将姜稚头上的金龙簪拔下,冷声道:“多谢大长公主。”

    姜稚瞬间愣住,转而仰头大笑。

    任风言出了尚书台,右边就是御史台,正前方是五官中郎署,右前方是光禄寺,此地是台阁聚集之所,最中央的大殿就是朝堂。各处宫殿样式大同小异,许多身着官服之人来来往往,头上戴官帽,左右插着鸟兽的羽毛。

    她大概绕了一圈,对各处都有些印象,原来那晚自己就在永安宫屋顶眺望着这里。只是复道非诏不得入内,不然她也想走过复道,参观东西宫还有妃子居住的中宫。

    皇帝居住的云台殿就在东宫,与尚书台不过一墙之隔,且台阁内的各部门都有宿舍,这古代的官员也是不容易。

    任风言四下张望后,悄悄地靠近复道,果然,复道口有多人把守,正想放弃时,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肩头。她一拳打在那人肚子上,另一只手抡了过去,转身发现是昨日的小常侍时,为时已晚,他的嘴角已被打肿了。

    她连忙将人拉到墙角,问道:“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不出声,我还以为是贼人呢。”

    姜盛的嘴角火辣辣地疼,拿袖子捂着嘴角道:“这是皇宫,哪里来的贼人!不过,你今日如何进来了?用我给你的玉璧?”

    任风言摇了摇头道:“非也!实不相瞒,我乃颍川郡郡丞皇甫仪的……随从,我家使君本该今日亲自赴尚书台递交度田计簿,奈何染了风寒,且要避光避风,只能让我代为呈上。”

    姜盛心中了然,又道:“是该交上来了,不过颍川郡也不慢。”

    任风言一想,此人不是能见着皇上嘛。随即问道:“你可知皇上何时能看见那份计簿?”

    姜盛:“若是太皇太后想要翻阅,需等到晚上。若是太皇太后无暇顾及,那下午便会送去皇上那儿。”

    任风言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皇上已经成年,为何太皇太后要插手朝政?又联想到嫡母说太尉魏家的靠山是太皇太后的兄弟邓大将军,那这重新度田的诏书,不就是打算瓜分魏家等豪强的蛋糕,不就是意味着,皇帝极有可能是在跟太皇太后对着干。

    想到这,任风言神情紧张,抓着常侍的手道:“你有没有办法不让太皇太后看见那份计簿?”

    姜盛皱起眉头问道:“为何?”

    任风言犹豫再三,道:“这份计簿中有一封信,皇甫使君命我务必设法夹在计簿中呈给皇上,不要落入他人之手。”

    姜盛安抚任风言道:“你且在原地等着,我去趟尚书台替你打听下。”

    任风言连连点头,眼下的希望都在这位小常侍身上了。

    尚书台内,尚书令东方剡正在整理计簿,突然听到侍者通传皇上亲临,忙起身相迎,只见姜盛穿着常侍的衣服走了进来。

    “陛下。”东方剡恭敬行礼。

    姜盛:“剡卿免礼,今日太皇太后是否要阅?”

    东方剡抬头,却发现皇帝的嘴角肿了一块,忙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计簿臣正要给太皇太后送去。”又唤人去取了冰块。

    姜盛用手抚摸着一排排的竹简问道:“可有颍川郡呈上的计簿?”

    东方剡从一堆竹简中精准地找到了几卷来自颍川的竹简。

    姜盛抽出后,一一翻开,果然在其中一卷看到了一块帛书,这上头的文字让他与东方剡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点了点头。

    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天空异常平静。

    任风言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那名小常侍匆匆跑来,于是上前问道:“可是要送去太皇太后那儿?”

    小常侍轻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