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丢脸,实在是太丢脸了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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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在惹火》
怎么会是个男子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又怎么会这么耳熟呢?
娜亚微微睁开眼,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她的屋子!
宿醉过后的她还不是很能转得过弯来,但左手边那柄粗糙的剑身,让她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为何会有人将剑放在床榻之上与自己共眠?
不,这不是要紧的事,要紧的是她怎的会在秦源的屋子里?
酒醉害人啊,她一旦醉了便会将之后的事情忘个一干二净,所以平日里都是严格控着自己小酌而已。
着实是因为昨日收到的生辰礼,于她而言实在太贵珍重了。
谭叔是当年随她娘周诺,一路从大初逃到罗格的老人了。可他因替诺夫人挡刀伤了腿,所以在罗格安定下来后,便寻了个小城隐居,不再问世事。
这一回跋山涉水来到洛南,是为了一副工笔图。
她十岁那年,阿娘给她办了场隆重的席宴,请了不少亲朋好友一道为她庆祝。谭叔也特地赶来,还在宴席开始之前,为他们一家三口绘制了一副工笔图。
只是苦于罗格缺少大初绘画所需的颜料,所以他将草图带了回去,说是待完成以后再给他们送来。
这一等便是十多年。
原因无他,只因谭叔回去后因舟车劳顿,不久后便病重离世了。还是近来他的女儿霜儿,在家中翻出了这副保存完好的草图,认出了前任女王诺夫人,才将它送至洛南。
在寿宴后,娜亚才拿到这副画,见到了她的阿娘与阿爹。
她几乎要忘记阿爹的容貌了,除了偶然在梦中能见到他模糊的身影,世间似乎再也没有他存在的证明了。
周诺登上王位后,才将父女二人从达尔坎接来洛南。但不知为何,她只向外公布了女儿的存在,却丝毫不提及她阿爹托克洛。
甚至他都不能够迈出偏远宫殿一步。
“阿娘,为什么要这样对爹爹?”
“你不懂,我这是在护着他,这样就不会有人能够伤害他。”
虽然娜亚并不很能明白这其中的关联,但她阿娘是她见过最有智慧的人,定当有她的道理。
所以日后她见到自己一见钟情的郎君时,便毫不犹豫地将人也绑了回来。
所以今夜醉酒后,她对爹娘的思念之情达到了顶峰,她实在想找人倾诉一下自己的内心。
抱着两坛子酒在寝宫中晃荡,还身着着盛装的女王,引起了不少侍女与侍卫的注意。他们纷纷上前想送她回屋,却被她一一拒绝:
“我要去找我阿娘聊聊,你们别拦着我的路。”
深夜,月亮被乌云半遮半掩。
这话对于清醒的人而言,实在太过惊悚了。
大家都下意识地退后两步,不知道面前人究竟是人是鬼。
好在她晃悠不久就看到秦源的屋子,便摆摆手道:“我要进去了,你们要一道嘛?”
“不了不了,王上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很可惜,娜亚的记忆没有这段,她只记得自己抚着一家人的画像,泪盈于睫、喝着闷酒的时候了。
“再过小半个时辰便要去见大臣们了,你真的还不肯起嘛?”方侍卫不知道从哪寻摸出的一本书,翻页的时候带起轻微的响动。
脑袋一片空白的女王陷入两难境地,不起便要晚了,可起了便得对面对秦源了。
天晓得她昨晚做了些什么,究竟有没有丢光她女王的脸面。
摸了摸胸口,心又沉了下去。她只穿了一层里衣——是脱得只剩里衣,还是又穿上的里衣?
虽然她一直想与他成事,可是毕竟事关孩子,总得是二人都状态好些的时候吧。
她昨夜醉成那样,不会对孩子有何影响吧……
还是得先试探试探昨天到了哪一步才是。
“咳咳,昨夜是我贪杯了,占了你的床榻,是我的不是。”娜亚以退为进,想看看是不是二人大被同眠。
“这已经算是你昨夜做过最微不足道的事情了吧。”秦源浅笑着回答。
对于朋友,他一向是抱有些坏心眼的,一本正经地捉弄人,才是他最爱做的事情。
毕竟谁能想到表面上温润如玉的儒将,其实挺爱看朋友们的乐子呢。
正因如此,他才亲手把前任情敌送往前任心上人的跟前,促成了人家一对的美满。
不提往事,眼下他显然又起了逗弄人的心思。
对酒醒之人诉说甚至夸大两分他们醉酒的糗态,想想便觉着有意思。
“莫非你都不记得了?”见她半晌都未搭话,他试探地问道。
“怎么可能,不过是头痛了些,不大想说话罢了。”娜亚仍旧在嘴硬。
“哦?”他起身向床榻处走去,俯身到离她半臂的距离,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