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月下亲吻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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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你在惹火》 

    其实最初的他对她是不喜的,试问谁人会真心喜欢强迫自己的人呢?

    他苦练多年得的一身功夫,被她一朝去了大半,又怎会对她有半分好感?

    被铁链锁住四肢时的绝望与不甘,让他仿佛回到了当年处处受人逼迫的时候,若非他没有反抗的能力,如何会任她亲近。

    直到她在即将成事、却突然落荒而逃的时候,他才觉得这人应当还有点良知,不是无药可救——至少她还知道要解开他的镣铐。

    他不知道何时对她有所改观,也许是隔几日便会更合他胃口的菜肴,也许是她对他毫不犹豫而直白的称赞,也许是在知道他不行后,第一反应是别别扭扭地劝他别太难过了……

    她对他的话语,从来都是直接而热烈的;但她对他的行为,都是落在细处却从未提及的。

    好在,他都能看得见。

    她也知道自己对她隐隐的排斥,所以这些时日都只是装作偶然路过的模样,硬邦邦地和自己说上几句话,然后便在相对无言之中默然离去。

    之前她说想做他一人的陛下,但现在她只想做他一人的娜亚。

    说没有触动,那便是最大的假话了。

    只是他不明白,她究竟看上他何处了?

    如果只是皮囊,岁月无情,他都已年过而立之年,用不了多少年就得显现沧桑痕迹。她贵为一国女王,如今贪图一时新鲜对他起意,那明日新鲜劲儿过了,不就又会心悦其他俊美郎君?

    要是只是为了一个继承人,那他便是彻头彻尾的工具,与从前陛下的一把刀又有何不同?大约,也只有没有生命危险这一点吧。

    所以他每次感受到她的一点好,就更想退。能对他这般上心,这些心思要是用在其他郎君身上,怕是早就将人拿下了。

    可她今日醉后吐真言,委屈巴巴地说知道自己不喜她时,这心口确实软了。

    毕竟他也饮了一口酒,大约也醉了吧。便放下所有的顾忌,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今日是你生辰,只要你不难过就好。”

    但他此刻好像忘了,今日也是他的生辰。

    不过会有人替他记得。

    怀中之人抽泣半晌后,渐渐没了声响。秦源问道:“可是哭够了?”

    但娜亚却答非所问地道:“生辰吉乐。”

    “在许愿吗?”他眼带笑意地接道。

    她从他的怀里起了身,脸上哭得、蹭得妆都花了,眼睛也红通通的,模样有些好笑。

    “我给你打盆水梳洗一下吧,今夜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他准备起身去端水,但刚站直衣袖就被人拉住了。

    “我说生辰吉乐,秦源,生辰吉乐。”哭了许久,她的嗓音有些哑,但依旧清晰地传达到了他的耳中。

    不知为何,他也忽然有些眼眶湿润,嘴角却不知不觉地弯了起来。

    太久太久没有人记得他的生辰了,他也不知有多久没听到过旁人对他说这句话了。

    “多谢,你也是。”他转身握住了她捏着衣袖的手,回望着她依旧乱糟糟的面庞,却只能看见她的一双眸子。

    不掺任何情愫,只是纯粹地祝他生辰快乐。

    “我先打盆水来给你梳洗,咱们再接着对月小酌。”

    他的步子越迈越快,怕她在夜风中着了凉。好在屋后头便有处整日燃着的小灶,他很快便兑好了温水回来。

    醉意有些上头,娜亚囫囵地用双手擦着脸,随意糊弄了事。“好了好了,就这样吧。”

    但秦源却很是耐心地替她擦拭干净,脂粉若是没去干净,可是会伤了脸。

    她倒是很配合,闭上眼睛微微抬起头,将下巴垫在他手上,一副等他服侍的样子。

    “王上还真是会享受啊。”他见她这副模样,失笑调侃道。

    待他擦净后,女王才睁开双眼,命令道:“你过来一下。”

    “嗯?有何事嘛?”他不明所以地凑近了。

    下一瞬,她便又吻在了他的脸颊,然后飞快地退后了。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叫我王上,是你错了!错了便该受罚!”娜亚非常理所应当地道,但满脸得逞的笑容没有半分收敛。

    “好好好,娜亚娜亚,满意了吧。”秦源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不能和醉鬼认真,和他们可没有道理能讲。

    这番玩闹冲散了方才的悲恸,她的神色也逐渐清明了几分,开始回忆起童年的往事。

    “达尔坎离月湖很近,所以我小时候时常和好友骑着骆驼去月湖玩耍。那里漫山遍野都是妥兰花,一片蔚蓝,仿佛是沙漠中的海洋。”

    提起海洋,他便接道:“我倒是在海边待过两年,那时候倭寇猖獗,一直侵扰东南沿海,我便带着海军的兄弟去打倭寇。多亏了有陈竺鹤,他造出的火炮可让我们省事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