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斗殴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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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若悬空》 

    席越没有动。

    混血儿的眸光晦涩难辨,他偏着头,唇角洇出一丝冷锈的腥甜血气。

    宋昭宁抬起手。

    他更快一步,扣下她半空中的手腕,狠厉地向前一拽。

    宋昭宁打他。

    他吻她。

    .

    席越手指指节粗糙,按住她侧腰是十成十的力道,在她骤然色变的眼底把人拖到自己怀中,另只手掌抵着她肩前,没有西服欲盖弥彰的遮挡,柔嫩白皙的肩窝,显现一枚鲜明恶毒的五指指印。

    他的吻凶狠地吞噬淹没她的清檀气息,宋昭宁鞋跟平稳,背脊挺直,仍由他撕咬、碾压、辗转。

    自始至终,她连眉心也不皱。

    没有看客的独角戏唱不下去,席越松开钳制宋昭宁下颌的手,他力气很劲,而她皮肤又白,再次留下惊心动魄的、属于他的痕迹。

    但她仍旧呼吸平稳,神情寡淡。

    哪怕是现在用上最精密的测算仪器,只能得到和十分钟前如出一辙的心跳频率。

    宋昭宁碰了碰自己唇角,她知道席越有颗藏在上齿列的尖锐虎牙,被刺破柔软口腔的滋味,确实令人不舒服。

    她垂眸,屈指擦净晕出唇线的轻薄口脂,那点颜色印在指节,如一抹白梅落雪,红得昭彰刺目。

    略一低头,森然指节一抹明红。

    那不是她的口红,是血。

    席越抬手捂脸,意犹未尽,暧昧缱绻地哑声低笑,喉结到肩颈的部位因为某种压抑动作而深深起伏颤抖。

    愈发响亮急促的笑声回荡在仿佛空气凝滞的病房内。

    “哈、哈哈……宁宁,你打我?”

    席越单肩墙壁,后脑短发靠得凌乱,他咳笑两声,眼底压着深深嘲弄。

    宋昭宁嗯了声,语调轻冷:“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再打第二次。”

    但席越的重点不是这个,他上前半步,反手将宋昭宁甩到身后白色墙面,他眼底猩红,发了狠似地扣着她左肩,视线因为愤怒而充血。

    咚——

    上半身脆弱地折起,那枚如钢筋铁骨的门柄,恶狠狠地绞缠她的后腰。

    宋昭宁瞬间紧紧咬牙,闭合齿关没有泄出半分痛吟。

    直到这一刻,席越终于而彻底地褪去绅士礼貌的皮囊,露出宋昭宁最为熟悉的、鲜少示人、截然不同的一面。

    眼底扩散弥漫的红血丝越来越明显,他的眼神完全变了。

    那是一种兽类,猩红双目紧盯着唾手可得的柔弱猎物。

    “放开她。”闻也声音哑得厉害,她听见,眸光一动。

    席越沉沉冷笑:“你对她的珍视会害了她,闻也,你还不明白吗?你们根本不该再遇见!”

    闻也喘息着,眼错不眨地锁着宋昭宁侧脸,又道:“你放开她。”

    席越狞笑着点头:“我会当着你的面,在这里,对她做所有你能想象或不能想象的事情——”

    那瞬间几乎没有人看得清闻也动作,他凌空狠拽一把输液专用的透明PVC软管,动作牵连到金属输液架,叮铃哐当地撞出沉钝声响。

    瘦削利落的手指拽住软管两侧,松软坚韧的透明管在他指尖化为一张绷到极限的弓弦,他十指猛然张开,迅疾如电,从后锁上席越咽喉。

    混杂尘土、血迹的白衬衫撑出单薄面料下精悍紧实的腹肌,黑白分明的眼底闪烁无法掩饰的恨意。

    “我说你放开她!”

    那条毒蛇般的软管在他双手虎口位置交错着缠了几道,把皮肉拧出狰狞可怖的扭曲。他和席越的身高不相上下,席越的上半身不住倾斜,宋昭宁得以喘息,她深深地皱起眉,抬手扣住他伤痕累累的手腕,低声:“闻也。”

    无数场景瞬息回溯,铅灰色的苍穹,飞鸟掠翅,纵横交错的电线网低矮纠缠,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修了一半的水泥路,路面不堪重负地开裂,露出一个个,仿佛地狱的獠牙豁口。

    她根根分明的睫毛如被雨淋湿的蝶翼,她唇形在动,但是双眼充血赤红的闻也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敢伤害宋昭宁?

    他竟然敢伤害宋昭宁?

    他怎么敢!

    无休无止的愤怒化作脑海中火山喷发的滚烫岩浆,摇摇欲坠的理智在她惊愕失措表情中分崩离析。

    喉骨被迫挤压到极致时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声音,席越如同置身千尺之下的海底,耳膜剧烈疼痛,他双手十指掐着闻也腕骨,逼到生死一线的指尖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修剪齐整的指甲深深嵌入皮肉,在宋昭宁眼底飙出猩红血线。

    “住手、住手!”

    她一手掰着闻也,一手按着席越,这两个几乎失去理智的男人脑海里唯有弄死对方一个念头。

    任凭宋昭宁如何劝说阻拦,她徒劳无功地看着闻也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