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戴黔溺水,醋王放手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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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剑她今天必须得贩》
梦粱郊外,梦留焉别苑。
“都是俗物。”嘉平半卧在软榻上,眼神扫过地上跪服发抖的年轻俊俏男子,言语之间甚为不满。
“一个不留?”吕茶弓着腰拘着礼问道。
“一个不留。”她端详着新染的嫩红色指甲,漫不经心道。
吕茶与身畔之人互换了眼色,一前一后,将瑟瑟发抖的几人提了出去。
“怕什么?送你们回家。”
说话之人长发如墨高束于顶,倾洒在身后,眉眼虽不若吕茶,可肤白倒胜过闺阁女子。论样貌,他与那位正主相去甚远,可习武的英姿招式与飘扬洒脱的乌发却叫人恍惚。
一剑一个,他熟练利落地入鞘。
“挖坑,你来。”那人命令道。
“我这双手是用来伺候郡主的,哪里做得来这种事。”吕茶对他并没有好脸。
两年前,吕茶便是此人抓来献于嘉平的。若不是这双眉眼,他早已是枯骨一具。可若不是这双眉眼,他更不会落入此境。
“别仗着近来得意,便忘了自己的身份。”那双鹰目剜过。
“身份?我哪有什么身份呀,一条狗讨主子垂怜罢了。”吕茶转过身,朝着别苑的偏门兀自走去。
“你是想再领教领教?”他紧了紧手中剑。
“哪儿敢哪良护卫,我去叫那几位来搭把手。”
梦留焉别苑等阶森严,良褚是所有人都胆寒的存在,不仅因着他是最早伴于郡主身侧的,更因他的武功。
一柄长剑,出手凌厉狠辣,兵不血刃,轻功更是绝顶,来无影去无踪。
初时,不过是个落魄的剑客,为了微薄的赏金不得已潜入林府,却遇见了婚后同样落魄的嘉平。
长刀围攻之中,那潇洒的泼墨,那一招一式,扎进了她的心底,那只伸出的柔荑,亦小心翼翼拉了他起身,探入他的怀里。自此成为她身边最忠心的护卫。
欲望,一旦撕开口子便一发不可收拾。尝到了血腥,便再无法茹素。
她的癫狂,叫他心痛,她的高不可攀,叫他甘心顺服,将一个个同那人相似的男人抓来,供她挑选。他憎恶那些人分去他的夜晚,却更怕他挑来的人难令她欢颜。
直到吕茶的到来。
他确实是清微山庄的学子不假,不过那已是两年前的事。在武举场上大放异彩,却敌不过巷道里尾随身后的良褚。
起初也是不从,可那双眉眼太像了,她舍不得杀。良褚比她还要忧心,便用棍棒与蜜枣调教着,久了,便也听话了。
“良褚,近来,还是先停停吧。我总觉着,最近……不太平。”嘉平心下有些不安。
良褚还未接话,吕茶便道:“太不太平的,自有林知府扛着,左右不干咱们的事儿,郡主只要顺意就好。”
“那个林谦文,整日里脑子和身子都在女人身上,他能替我办什么!”
“郡主,是千金之躯,何需忧思,只要劳神拣选些看得上眼的,便够了。郡主抬举我们,不正是让我们解忧的吗?”
她略一沉思,抬眼瞧了瞧良褚:“去知会林谦文一声,若是这都按不住,他这辈子都别想回洛京。”
“是。”良褚微微颔首。
“那个女人如何了?”
“郡主放心,与新欢感情甚笃。并未与李将军有任何牵扯。”吕茶道。
“嗯,那便继续盯着。若真有了什么,杀了便是。也不为别的,只是这刺扎久了,拔了我心里痛快。”
吕茶低垂的眸光闪过,浅思片刻:“吕某自然愿意为郡主分忧,只是此女子武艺在我之上,并无十分把握,只怕还需良护卫襄助。”
“褚愿往。”
梦粱郊外,日头正好,柔顺和畅的暖风吹得青草齐整,柔柔倒向一方,一片碧浪翻涌。
“看来还是要多出去听听风,看看雨,昨儿跑了一天,今天看你气色都好了许多。”
戴黔面对着浅浅清溪,听着淅沥脆响的流水,坐在松软嫩绿的草地上,望着那抹浅黄色的身影在粼粼溪流中雀跃,融化在自然之间。
“是啊,与其流连执着于那些虚无缥缈的梦,不如活好当下,毕竟,每一朵小野花都在努力地开。”
她光着脚,露出白润的小腿,啪嗒啪嗒踩着水,将手浸入微凉的溪水,感受着流水的柔软。
她试了试水,便踏回这松软草地之上,寻了块干净地方盘腿坐下,搭好垂落的裙裾。
“那就,别辜负它。”他挪到近旁,笑着将两朵嫩黄色的五瓣小草花簪在她的发间。
“十六岁的花开,真美好。”她向后一仰,感受着春风与春日的温热亲吻。似乎曾经在什么时候许下过,期盼着同谁一道看这十六岁的花开,是在……梦里吗?
“十七岁,也美好。”他亦是笑着,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