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冲撞灵堂,气哭醋王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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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剑她今天必须得贩》
昨日,金风客栈。
“戴公子,关于上回您举报之事,已有眉目,只是尚有未清之处,还请襄助。”
一名顾六的部下带着几名新兵敲响了他的房门。
“贵府为百姓计,戴某略尽绵薄之力是应当的。”戴黔惯来会与官府打交道,此刻亦是拱手谦恭道。
“那,请吧。”
“兄台稍等片刻,我还有位朋友亦是当日见证之人,当日细节我已有些遗忘,叫上她兴许有所裨益。”
在得到应允之后,戴黔转身去敲响了梁惊雪的门扉,她刚翻窗归来,怀里又是一捧新买的桃花,正待插瓶。
听闻戴黔所述,闲来无事,她也愿意同他们走一遭。
那件事已然过去几日,她早已忘怀。不过她却愈发觉着,这迟来的发泄一通似乎反叫自己愈加坦然,愈能直面那段过往。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这一路与往常并无不同,二人也还算是有说有笑。还未跨入将军府的大门,二人便远远瞧见了牌匾之上摇缀的白布与两侧悬挂的纸糊灯笼。
“听闻将军府这几日在办白事,我等生人,是否会冲撞?”
戴黔跟随父母在生意场上打拼多年,风水,忌讳之类的顾虑比梁惊雪要敏感得多。
“这白事是补办的,夫人遗体并不在府内,不会冲着。”身侧一人耐心解释道。
梁惊雪自打踏入这扇门,便觉着似曾相识,有些眩晕。不停地东瞅西瞅,好奇而疑惑地四下打量。
“二呆子,这地方,我好像来过。”她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
“府邸构造大抵都差不多,许是记混了。”戴黔并未注意到她的失常,只是低声安抚。
她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可越走,越眼熟,越走,越不对劲儿。
她脑袋有些胀痛,她使劲甩了甩,又拍了拍也无济于事,只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狠命地撞,看不清更道不明,好似要闯出脑子来,跃至眼前来一般。
她整个人有些懵懵怔怔的,脱离了士兵的带领,凭着直觉径直走远。
“不得擅闯!”
她恍惚抬手,失了分寸,只稍稍用力便挥开了守卫的阻拦。
戴黔终于觉出不对,亦是上前阻拦,被她照样无情地推开,踉跄退后了好几步。
守卫闻得动静,见此皆是如临大敌,纷纷持刀而来,可眼看她步步走近灵堂的方向,亦是不敢在这灵前舞刀造次。
“我来过这儿的。”
她站在这院子的正中央,双目空洞地望着那间屋子,那间灵堂,茫然地道。
一个月白色衣衫的人影仿佛在眼前不断闪回,正在那紧闭的门前,手里捏着一封信。
那看不清的人口里似乎还说着什么,听不真切,断断续续,仿佛是……护卫,何在?
他……是谁?
顾六原本正在马厩视察草料是否以次充好,蹄铁有否磨损,可需更换,听闻下属来禀,当即丢了手中干草,疾步如飞,持刀赶往。却见一女子背影,呆呆伫立。
“你是何人!竟在此放肆!”
她没有回头,只是依旧抬头凝望着屋檐青瓦。仿佛听不见周遭芜杂的声响,她只是站在自己的梦里。
戴黔见她惹了麻烦,当即拦在面冷如铁的顾六身前,镇定拱手,又赔着笑脸道:“这位将军,在下戴黔,这位是我……未婚妻,梁惊雪,本……本就有些癔症,惊扰府上实感愧疚,我立即带她回去。”
“你才有癔症,我是真的来过。”她有些顿挫地转过身来,语气平淡,脸色苍白,眼神之间还有些呆滞。
顾六见她怔愣着转了过来,饶是平日里再铁着脸,再心无波动,此刻也是大惊失色,吓得退了一步。
他强壮着胆子,再三确认了这张脸,又看了看她腰间的那把剑,确认无疑,定然是她!
他绝不会忘,将军正是因着这把剑才与她堕入纠缠,只是不知,怎么就从暗探纠缠成了护卫,再纠缠成了先夫人。如今,怎地又站在了眼前?
不,不,不是死了吗?
他又转过目光,看了看地上,有影子啊!
饶是再木然的脑子,此刻也转得飞快,他当即冲上前去,横刀拦在灵堂门前。
“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都到门口了,怎能不去拜祭拜祭。没礼貌。”她无视了戴黔上前的阻拦,再度推开,一步步靠近,直到站定在顾六面前,近在咫尺。
“你也好眼熟啊。咱们在哪儿见过吗?是,上辈子吗?”她偏了偏头,空洞的双目逐渐聚焦于顾六的脸,盯得他发毛。
顾六闻言,一本正经地大惊失色,当即用手臂挡住脸:“没有!不曾!”
戴黔看她这副模样,当即上前拉住她,连连赔礼道:“冒犯冒犯,我这未婚妻,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