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旧事重揭,井中忘寒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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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剑她今天必须得贩》
裘海升蹙起眉来,又是一捋已然花白的长胡须,佯作思考,将早已在心里排练好的话说出:“十六年前……啊!难道你是……承鹤师兄的三弟子……隐?不可能,你不是早已畏罪自尽,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裘海升的声音很大,生怕在场之人听不见似的,故而听起来有些唱戏的调调。
萧影道:“我非凶犯,自然不会轻易就死。”
他又面向台下默然吃瓜的近百号人:“十六年前,绝云派山脚下的那场大火烧了整整两天两夜,灰烟漫天,在座想必有所耳闻吧。可在那之后,那场大火便被视为绝云派的禁忌,不得提起。”
“难道无人生疑吗?还是无人敢生疑?”
他目光转回裘海升:“当年池家村惨案,殓尸一事乃是裘师叔经手。敢问裘师叔,池家村三十八口人,加上清越师兄才出生的女儿,共三十九口,殓尸之数又实得几何?”
裘海升略一思索,高声道:“加上你,该是四十口,不过当时确实只得尸首三十八具,未见婴儿尸体。当时只当是烈火烧了两天,烧化而已。况且那桩事太过惨烈,承鹤师兄又自认是师门不幸,不许再提。便也无人追究了。”
“烧化?想必裘师叔敛尸之时也注意到了,清越师兄与师嫂是死在院中的,半点火燎痕迹也没有。口鼻更无烟灰,分明是死后才起的大火。”
“不错,确是如此。你若非凶手,又怎会如此清楚当日情状?既诈死,今日为何现身,难道不怕绝云派清理门户?”
“方才已言明我非真凶,还请裘师叔许我辩解,听过后再做定夺,”他手中剑挥出一道清冽剑气,直指地上抱头的疯老头,“此人便是真凶之一,当年在承鹤手底下死过一回的王守一。”
八方派几名长老原先在下头便是听得心焦,只恨此刻百余双眼睛盯着,不得下手,此刻几乎是异口同声:“一派胡言!”
可绝云派人多势众,宾客又多,即便议论声如蚊蝇也淹过了这极力的否认。
龙钟月端坐在人群之中,安静地看他。
萧影并不理会聒噪:“裘师叔与在座不妨想一想,当年池家村惨案后,承鹤何故无端枭首玄灵派几位长老?”
“玄灵派虽然是邪门歪道,人人得而诛之,可绝云派向来与玄灵派井水不犯河水,承鹤又一向体虚,素不出山门,这难道不可疑吗?”
不止是绝云派,连八方派弟子,其余宾客议论之声也是越发高了起来。素来高居云端之上,不沾尘埃的绝云派惹上逸闻,他们也是喜闻乐见的。
“那我便告诉师叔是为什么。”
“因为当年池家村惨案完全是玄灵派一手所为。承鹤灭玄灵派的口,是因为他心知肚明冤屈了我,他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引火烧身!”
他字字掷地有声。
此言一出,在场凝滞如冰,唯余桅杆彩绘旗帜翻滚拍打的呼呼声。
“大胆,怎可攀诬承鹤师兄,你这是忤逆犯上!”裘海升象征性地呵斥两句,却全没有阻止的意思。
萧影定定望向已然起身立于众人身前的龙钟月,毫无闭口之意,声如洪钟:“那么诸位可知,承鹤为何一定要将惨案按在我头上!”
“当年,他承鹤为夺取掌门之位,纵容他人欺辱我师兄弟几人,后又暗示我除去他的师兄,他好承继,否则我等必遭报复。可他却在得手之后,将池家村惨案嫁祸到我头上,除掉我这个替他做脏活的唯一知情人。如此欺师灭祖,鸡鸣狗盗之人竟做了这样多年的清白掌门,受人尊崇,岂不可笑?”
“你所言有何证据?若真如你所说,我纵是拼了长老之位,为师门唾弃,也会为你鸣冤。”裘海升越听越得意。
“他,就是证据。”手中剑略一抖动,一道寒光掠过王守一的双目,跌坐在地。
李焉识藏在柱子后抬腿便要上前,被乔玉书死死拉住:“你现在上前,绝无好处。”
萧影面向王守一,目光冰冷如铁:“留着你的命,不是因为我不知情,而是这世界上有比报仇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清白。你装疯卖傻十几年,苟活于八方派控制之下,不就是为保全你这条命吗?今日这条命要不要,全在你自己!”
王守一瞪着眼睛,扶着大红描金地台,手颤抖着指向萧影,实在难以置信:“你可别忘了,你和那个小姑娘命都还在我手里!若无我炼药,就凭你手里的存货,保你二人活不到明年这个时候!”
萧影冷笑一声:“自打把盛江的尸体偷给你,炼出一枚解药,我的命便可有可无了。死过一次的人,不怕死。”
王守一嘴唇发抖,嗫嚅着说不出话。他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另一个人的。
李焉识下了船舱一趟,此刻正好回来,对乔玉书说:“所有的隔间都找遍了,没有阿惊的身影。但是常徜死了,那个隔间还有好大一缸酒。”
话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