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一梦惊回,嘎嘎做派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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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剑她今天必须得贩》
狱卒大喜,回首望去,来人正是越郡王与一队侍从,身畔还跟着梁惊雪。
两名侍从走来,分别夺过狱卒手里的板子,趾高气昂道:“郡王爷说了,我们亲自打,以防滥竽充数。”
“李焉识!”
她一走近便闻见了浓烈的血腥味儿,若非他听得脚步声转头来,她如何也不敢认这一身破烂血衣,蓬发掩面的便是李焉识。
她心如刀绞,眼泪瞬间滚下,抬腿便要冲上前去,身后两名侍从眼疾手快,登时牢牢按住她手臂,不叫靠近。
李焉识见是她来,目眦欲裂,似要喷出火,滴出血来,怒瞪越郡王,喝道:“你带她来做什么!是何居心!”
“李将军错怪本王了,是贵夫人自己要来的。”越郡王捻着串珠一笑。
“李焉识,我不要你替我受刑!不行的,你会死的!”她拼命挣扎着,狠命摇着头,耳畔的玉玦甩得来回砸在腮边,眼泪亦甩脱落下来。
李焉识苦痛地望她一眼,转过脸阖上眼睛,颤动着胸膛吼道:“打啊!还等什么!”
两名侍从看向平淡中带着盈盈笑意的越郡王,心领神会,板子当即噼里啪啦如暴雨般落下。
清脆声响起,血衣之人身躯一颤一颤,手攥得骨节凸起,紧紧咬着牙,狠命一声不吭。
她再无法克制情绪,更拘不得律法,一个后踢便踹翻左右二人,扑上前去,伏在李焉识背脊上,紧紧抱着他的肩,替他生生挨下。
挨得不巧,她方一靠近,一板子便来,没收住,正拍在后脑之上,顿时昏厥。
李焉识正咬牙扛着,唯觉身上一沉,什么软软的覆在了身上,还未来得及扭头,紧接着便见她自自己身上滚落,不省人事。他心中又痛又惊,见她仰倒在地,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两名侍从死死按住,再挨了六七板子,才松了手。
他踉跄撑着起身,足下发软,摔在地上,挣扎着爬到她身边,拖下一道惨烈的血痕。
他将昏迷之人揽在怀里,哆嗦着唇,颤抖着瞳孔:“阿惊,阿惊,你醒醒。”
越郡王踱了几步靠近,依旧是那副温和模样,平静道:“将军莫怪。嘉平对我说,这女子乃是勾引于你。将军身居要职,更是前途似锦,攀鳞附翼之人自然如过江之鲫,若非如此,如何试得出真心呢?”
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狰狞双目,寒如弯刀,咬牙切齿:“那我倒还真要谢过郡王了!”
他转身而去,摆了摆手里的珠串:“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明越平日里也就好这些个闲散野趣儿。”
李焉识目光未在远去之人身上多停留半分,而是望向怀里不省人事的她。
他双臂横抱,足下踏地,咬着牙撑住了,竭尽全力拼死站起身来,踉跄半步,却是更加紧的抱住,蹒跚着,一步,一步踏出牢门。
两名狱卒在他身侧跟着,虚扶着,生怕他一个撑不住便倒下,一人手中紧紧握着侍从丢下的青峰剑。
日头渐渐晒了起来,府衙大门围观的吃瓜群众已然散去半数,剩余之人皆是在叨叨她究竟出不出来,出来了到底说不说恋爱史,别是虚假预告吧?
将军府的暗哨隐在其中跟着拱火道,就是就是,万一出不来,得进去要人啊,这午饭可以不吃,瓜不能不吃啊!
众人磕了一地瓜子儿,却见府衙大门忽然大开,缓步踏出一乌发凌乱的血衣男子来,远看囚衣暗红深红鲜红交叠,好似开花一般堂皇。
众人登时围上前去,只见他面容憔悴,血衣褴褛,隐隐透出十几道鞭痕,前襟血渍早已干涸凝固,身后却鲜红一片,怀里横抱着方才还活蹦乱跳的女子,脑袋垂在他胸前,再开不了口。
他试探着踏步,稳而缓,一步一下台阶,双目毅然,无心顾及怎的围了这样多人。只是朝着将军府的方向坚定走去,他撑着一口气,只怕略松一松,整个人便塌了,将她摔落。
吃瓜群众见他这般,原本噤声不敢言,人群之中忽然有好事者喊了一声:“李将军,你夫人方才说,若是出来得说说你们的恋爱史。”
身畔另一人登时捂住了他的嘴,低声斥道:“人都这样了,怎么说!别触霉头,当心掉脑袋。”
李焉识站在原地,转过身来,平静地望着众人,他这副模样反倒叫众人更不敢开口,呼吸凝滞。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姑娘。是我李焉识,此生唯一的妻。”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没有任何情绪,极是淡然沉着。
那人不死心的起哄追问:“李将军不是夫人新丧吗,哪儿来的唯一的妻。难道是……一段时间内的唯一?”
他望着密密麻麻的人头,太阳晒得他有些站不住,转过身,继续朝着回去的方向,一步一步从容而坚定踏去:“从前,如今,将来。是你,一直都是你。”
这话说得模糊,留下原地吃瓜吃得一头雾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