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怨骨女郎棺中藏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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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屋舍设置在祠堂旁侧。www.hanmengshu.com

    不过几丈的距离,瞬息即至。

    四个脚夫动作沉稳,将棺木放在祠堂内露台之上,放下后互相交换了个眼神,透露出一个疑问。

    这棺木变轻了,里面是少了什么吗?

    联想到棺木中唯一的女郎,脚夫不由心中一凛。然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被热情洋溢的居民请出去喝酒。

    脚夫:……从不见过如此着急的人。

    就算是冥婚,心急也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宋蕤成功没走掉。

    又坐回露台前侧长凳上时,她饶有兴致环顾一周,将周围形形色色人的表情收入眼帘。

    堡内住民虽衣裳带红,脸上表情乏善可陈,少部分不见得多么高兴,另一部分有种战战兢兢的畏怯感,那畏惧皆来自中间的木棺。

    看它像是看什么洪水猛兽。

    宋蕤想到见她时个个眉开眼笑的样子,还以为都为秦珩这位少族长娶亲高兴呢。

    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秦族长,即秦家主,在主位正襟危坐,仍旧不苟言笑,眉眼严肃。

    见宋蕤望他,微微颔首,露出个淡笑。

    宋蕤托着下颌看露台上喜气洋洋的闹剧。

    露台上紧锣密鼓在张罗,紧张喜庆的同寻常喜事没甚区别。

    新人双方,新郎秦珩、棺中新娘就位,随着三声拜天,拜地,拜双亲的拜礼声,这场荒谬而疑点重重的婚事落下帷幕。

    人声鼎沸中,李漼渊凑到宋蕤耳边。

    小声道:“宋蕤,你说,那些人都知道木棺中空无一人,为何不与秦珩说?”

    这小郎君,真是记吃不记打。

    方才还与她争锋相对,眼下就与她亲近了。难不成在他心中,什么争吵和分歧,背道而驰,都是一时的事?

    宋蕤又望露台上看了一眼,意味深长道:“谁知道呢。”

    李漼渊辨认她语气,听出她知道些缘由,只是懒得理会他。

    认真而小声嘀咕一声:“你又敷衍我。”

    宋蕤:厚颜无耻且没心没肺。

    李漼渊不知宋蕤心中所想,他与宋蕤起了争执不错,可李漼渊也不认为她行事有错。

    她没有错,他再认为她的行事作风不合适,也不是她的问题。

    他接受不了,反而是他固执。

    因而,李漼渊觉得,那一场小小的争执不该干涉宋蕤的选择,也不该影响二人往来。

    才形成宋蕤所说的没心没肺。

    话再说回露台上喜事典礼。

    仪式结束,木棺却并未被撤下,众目睽睽之下,秦珩甚至还有心思与木棺说话。

    秦珩说话时,脸上表情柔和亲昵,轻声细语,确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如果面对的不是一口木棺就好。

    秦珩弯腰同木棺有商有量,好一会儿,木棺也不见任何动静。他终于意识到不对,眉目间的柔意被敛起。

    黑沉的眸底翻涌着的阴鸷和暴虐占了上风。

    仍压制着脾气,同身边跟着的侍从道:“去请大夫人来,今日窈娘进门,我理应代窈娘敬她一盏茶。”

    侍卫面色诧异。

    还是听从命令去请大夫人。

    不多时,侍卫带来大夫人身边侍女,见了秦珩,“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惶恐道:“奴罪该万死,请主人责罚。大夫人失踪了——”

    侍女跪倒在地,身子抖若筛糠,止不住磕头。动作又重又狠,几下便见了血,额头血肉模糊的一片。

    秦珩脸上最后一点笑意也消失不见了。

    眼底的阴鸷漫上脸颊,脸上戾气横生,阴测测道:“你确实该死!”

    秦家主见势不妙,扣住他手臂,要他冷静。

    他怒气上心头。

    不顾阻拦,冲到宋蕤面前,尖声质问:“窈娘呢?她去哪了?”

    宋蕤端坐在原地,轻撩了下眼皮。

    轻飘飘道:“你的妻子,我怎得知晓?”

    秦珩眼底的暗色将要脱出眼眶,状若疯魔。

    “定是你不想要窈娘嫁于我,才使计将窈娘藏了起来!你将窈娘还给我!”

    宋蕤无动于衷。

    秦珩冲上来,怒发冲冠,还未走到宋蕤面前,被豁然起身的李漼渊拦了一把。

    然后,宋蕤收获了一个被创飞的李漼渊。

    宋蕤:……

    她好笑:“你这样的小身板,去给人充当沙包都不够,往前扑什么?”

    也不怕人家将你撞散。若真散了,她可不擅手工,拼不齐全他一个精细人。

    李漼渊揉着自己酸麻的肩头。

    忍不住抱怨:“好心没好报。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