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洞房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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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给一个糙县令》 

    “咣——”

    萧景垣话音未落,只听一道清脆的酒碗碎裂声响起,萧景垣只觉脑袋顶上一热,一股鲜红登时顺着额头淌了下来。

    “你、你——”萧景垣慌忙捂住了脑袋,瞪着陈君迁,“你敢打我?在座的都看见了!当官的杀人啦!”

    陈君迁也瞪着他,手中攥着酒碗的碎片,向他逼近一步。

    “我娘子生得漂亮性情好,有人爱慕,是他眼光好,是应该,是必然!但那是旁人的事,与她无关!

    “上京有贵人爱慕我娘子,她却仍谨守婚约嫁于我为妻,可见沈家家风之正,我娘子品行之高洁,岂是你随便几句谣言便能污蔑的?!”

    陈君迁说罢,眼神向下一瞥,问萧景垣:“莫不是屁/股上的伤好透了,就忘了疼?”

    “你——”萧景垣被陈君迁居高临下地瞪着,想要挺起腰板来瞪回去,奈何个子矮了陈君迁一头,就是踮起脚来,也没什么威慑力,“威胁老子?有本事你弄死我!我看你这个官儿还能当几天!”

    他今天就是来找茬的。前几日陈君迁坏了他的好事,还抢走了他看上的美人儿,更是给他屁/股打开了花,害得他好几天去不了醉花楼,只能在家里趴着。

    他都不能夜夜当新郎了,凭什么陈君迁抱得美人归?!就算不能让他休了沈京墨,至少也要让他们在永宁县众人面前颜面扫地!

    更要让陈君迁日后面对貌美如花的娘子时,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陈君迁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一双眼里都快要喷出火来,握着碎碗的手猛地高高抬起,还没做什么,萧景垣便“哎哟”一声吓得抱头鼠窜,和两个小厮一起往院门外滚去。

    他只是来给他们添点不痛快的,可不想自己也痛。

    经过谢遇欢身边时,他趁无人注意,伸出脚来,狠狠绊了萧景垣一跤,摔得他屁/股上的伤口开裂,血立刻染红了裤子。

    “嗷!你,你给我等着!”萧景垣怪叫着指了指一脸无辜的谢遇欢,又指向陈君迁,“你也给老子等着!”

    说罢,又骂两个小厮:“还不给老子扶起来走?!”

    等萧景垣骂骂咧咧的声音走远了,席上众人仍是面面相觑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大婚之日被人指着鼻子说新娘子有老相好,任谁面子上都过不去,更何况还是他们永宁县的县令。

    而且他们还被迫围观了全程!

    这下众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有些举着酒碗的,连放也不敢放下,谁也不敢第一个弄出动静。

    陈君迁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突然又拿起一只酒碗来,与本来要和他碰杯的人碰了一下,笑道:“白叔,咱刚才的酒还没喝呢。”

    突然被点到的白叔一愣,也忙笑道:“是啊是啊,恭喜小陈大人!”

    陈君迁一口饮尽碗中酒,又倒了一碗,高高举起,对众人道:“大家可能有所不知,前几日我审了个案子,罚了那萧景垣十两纹银。这人记恨于我,竟在我大喜之日无凭无据污我娘子清白,其心可诛!”

    解释完这点,他又道:“但我乃一县父母官,自然不会徇私报复,也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大家不必拘束,吃好喝好!”

    他这话说完,又去给下一个人敬酒。

    见状,众人才慢慢恢复了先前的样子,纷纷夸奖陈君迁有气量,还有见过沈京墨本人的,也都称赞她样貌动人性情温柔,与陈君迁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陈君迁和原先一样笑着敬过所有人后,谢遇欢端着酒碗找到了他。

    他正盯着萧景垣离开的方向,脸上笑意尽退,眼里满是冰寒。

    谢遇欢站在他身侧,面向他背对的方向,低声道:“大人不该动手。”

    陈君迁凉凉地看了他一眼,端起碗来抿了口酒,幽幽道:“我喝醉了……”

    “这倒勉强算个理由,但你还是太冲……”

    “……碗没瞄准,不然还能再重一点儿。”

    谢遇欢:……

    谢遇欢:“你听听你听听,你这是喝醉的人该说的话吗?”

    陈君迁没回话,继续喝酒。

    “他毕竟有个好表舅,咱们不好和人结了梁子。”

    “你以为我是忌惮他表舅才没给他彻底开了瓢?”陈君迁斜睨他,“我是县令,要遵纪守法为人表率,不能用私刑。”

    他说着,嘴角仰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谢遇欢一瞧,便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

    “更要严守法度,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你是想……”

    “三年前的卷宗,一档一档地查。萧景垣作恶多年,身上攒的刑罚可不少了。”

    谢遇欢一怔,没想到他竟然要追责上任、上上任、上上上任县令时期的往事:“你可要想清楚了?在你之前那些县令可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