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洞房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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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查出什么来,你就不怕他给你玩儿个死无对证?”

    陈君迁上任三年来,萧景垣比以往收敛了许多,虽然被人告到县衙几次,但都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是买卖小妾,但卖身契齐全,律法也动不了他。虽然他每次都会尽力从旁找些小的错处,但也顶多罚些银两,不痛不痒的。

    可要往前查,就不一定了。

    陈君迁饮下最后一口酒,拍了拍谢遇欢的肩,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来:“今儿我大婚,说什么死不死的。”

    说完,他又重重在他肩上拍了两下,紧紧一握,才摇摇晃晃地往院里走去。

    谢遇欢盯着他的背影,良久,笑着摇起了折扇。

    *

    婚宴喝到最后,陈君迁也只是微醺。

    他平时极少喝酒,毕竟酒这玩意儿可不便宜,但也许是天生不易醉,也可能是经过萧景垣闹得那一遭,酒便喝不进心里去,自然也就味同白水,千杯不醉了。

    直到把大部分宾客都喝趴下了,陈君迁才晃晃悠悠地推开东屋的门。

    听见开关门的声音,沈京墨忙抬起手擦干脸上未干的泪痕,将剩下的点心放到床头的矮桌上,坐直了身子。

    陈君迁脚步虚浮,走到她跟前时还晃了一下。沈京墨忙伸手去扶,他却自己站定了,带着酒气问她饿不饿,渴不渴。

    沈京墨两次都摇头。

    但他还是给她倒了杯水放在矮桌上。

    沈京墨盖着盖头看不见他,只能侧目看见那杯摇晃的水。

    下一刻,有限的视野之内,突然出现了陈君迁的身影。

    他                                                在她面前蹲下身去,从怀中摸出了什么,一手去摸她脚踝。

    沈京墨吓地忙抬起脚来往床里头缩,但动作不及他快,还是被陈君迁一把握住了脚踝,拉向他怀里。

    “这是做什么?”

    他没回答,轻轻脱下她的鞋袜,动作有些笨拙地把一条坠着铃铛的红绳系在了她纤细的脚腕上。

    她的脚很小巧,脚趾圆润,皮肤又白又嫩,摸上去十分滑手,脚踝也纤细,本就不怎么长的红绳系上去,竟还有些松垮。

    陈君迁系好红绳便把她松开了。

    沈京墨脸色通红,刚一得了自由便急忙将脚放下去。这一动,铃铛叮当作响,冰冰凉凉贴在她脚面,吓得她又是一缩。

    但这一出声,她似乎也明白了系铃铛的用意,脸色变得比盖头还要红。

    下一刻,床板一沉,陈君迁在她右手边坐下,她瞧见他两只大手在衣摆上狠狠搓了好几下,随后举了起来。

    她眼前紧接着便亮了。

    盖头被他挑起来丢到了床上,烛光略有些刺目,晃得沈京墨侧过头去,恰对上了一双醉意沉沉的如墨黑眸。

    他穿一身正红,虽不衬肤色,却更显英气。加之今天喝了些酒,眼神不似往日锋利,整个人也显得柔和了许多。

    沈京墨只匆忙瞥了他一眼,便将头低了下去,手指紧紧绞着衣裙。

    她早已想好要对他说些什么。

    他大概还不知道她已经知晓他有心上人这件事,还要在宾客面前卖力演出喜悦,实是不易。

    不如现在就与他挑明她亦心有所属,好让两人都能安心。

    “陈大人……”

    沈京墨话还没说出口,就感到脸上一热。他带着酒气的唇就这样不打招呼地贴了上来,虽只是在脸颊轻轻一碰,还是让她惊了一瞬,脑中似有什么炸开了似的,竟都忘了躲开。

    见她小脸绯红一片,杏眸微张,却没有抗拒,陈君迁登时觉得小腹一紧。

    他的酒劲似乎这才开始上头。

    顺从着本能,他又贴了上去,毫无章法的吻印上她的侧脸,又一路向下,愈发着急地向下探去,吻过下颌,滑向脖颈。

    “不……”沈京墨终于从震惊和羞涩中回过神来,手先于脑子一步,猛地朝他胸口一推,“不要!”

    陈君迁正吻得上头,迷迷糊糊间,毫无防备地被她这么一推,竟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咚”的一声闷响,两人都怔住了。

    这一下虽不疼,陈君迁却清醒了。他甩了甩发胀的脑袋,被酒模糊了的双眼这才看清,她眼角有哭过的痕迹。

    “怎,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沈京墨紧紧攥着衣领,往后瑟缩着。

    她不明白,他明明有心上人,怎么还能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既不尊重他的心上人,也不尊重她,他怎么能这样?!

    “陈大人,”她急促地喘/息着,忍着恐惧和羞愤,“我不知你会如何,但倘若我心有所属,必不会和旁人做这档事。就算是结为了夫妻也不行!”

    陈君迁脑袋一懵,猛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