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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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未婚夫是皇帝》
城门卒将信将疑打量过来,虬髯男子摆出睥睨天下的气势,一眼斜乜过去,城门卒情不自禁躬腰:“请请请,郎君娘子请进。”
最近平江城是有好几拨乱民,驱赶了又再回来。郗尚书令昨日方被乱民袭扰,连城都未进,留下口信,斥责平江城的一众官吏,要其肃清城池。
郗尚书令乃是天子心腹重臣,平江城上至刺史,下至小吏皆头疼不已,
旁边领将模样见这边情形不对,看向驶进城洞的骡车,问道:“怎么回事?”
“头儿,那人称自己是郗尚书令的女婿。小的见那个娘子伤得不轻,头脸肿胀如猪头......”
领将一眼横过去,城门卒忙赔笑,不敢再说了。
思索了下,领将吩咐道:“郗尚书令赶往了京城,女婿女儿既然还在,你赶紧去向汪刺史回禀一声。”
骡车驶远,城门嘈杂声渐小,虬髯男子手还是搭在郗瑛的手腕上,禁锢着她一动不敢动。
郗瑛欲哭无泪,未曾想,郗尚书令的名号竟然这般好用,随便抬出来就能畅通无阻。
只是,郗瑛很快便回过神,确定虬髯男子绝非她的夫君。
就算是夫妻已劳燕分飞,虬髯男子见到她时反应淡漠,进城时亦无需威胁她。
中年男子看似他的下属,对她该客客气气,叫出她的名号,而非询问她的来历。
虬髯男子与郗尚书令之间,更谈不上交情,与她也不认识,说不定还有仇。
遇到故人之女落难,他们搭手相助,不过是举手之劳,救了她之后,先会关心她的伤势。
毕竟她现在的猪头样,声音跟粗嘎似刀在铁上刮,红福称她郗尚书令都认不出来,
郗瑛已大致确定虬髯男子是敌非友,打定主意无论如何,绝不能承认自己是郗氏七娘,免得被他杀了报仇。
虬髯男子斜眼看向郗瑛,见她从头到尾老老实实,左眼肿得只余下一条缝,右眼好些,约莫两条缝大小。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右边嘴角还破了,上唇翻开,形容丑陋不堪。
眸中疑惑一闪而过,嫌弃地放开她,顺便再抓了把枯草,优雅擦拭着手。
郗瑛揉动着手腕,面上乖巧听话,心里却很是焦急。
她这边装哑巴,绝不多言。可还有红福,别被套出话来才好!
平江城街头人烟稀少,铺子大多关着门,透出一股紧张的气氛。
郗瑛见骡车熟门熟路经过正中的大街,绕进巷子里,再穿出来,她禁不住道:“恩人,我已经进了城,恩人忙,就在这里放我下车,就不劳烦恩人了。”
虬髯男子依旧惜字如金,不知从何处摸了把雪亮的匕首出来,优雅地修着指甲。
郗瑛深吸一口气,识相闭上了嘴。
虬髯男子收起匕首,头枕在脑后,双眸微眯,翘着长腿,如躺在绫罗绸缎中般慵懒闲适。
骡车颠簸,郗瑛的后背肯定有跌伤,靠着便一颠一颠地疼,她靠不住,又稳不住,左歪右倒狼狈至极。
虬髯男子虽没看她,在她即将倒过去时,长腿一伸,便将拨到了一边。
郗瑛撑着车言,手掌又是一阵刺痛,气得她咬牙切齿,恨恨剜了他一眼。
虬髯男子双眸蓦地睁开,寒意四射,郗瑛很没骨气地缩起脖子,冲着他讨好地笑。
“你,朝那边看!”虬髯男子终于开口,指着与他相反的方向命令。
郗瑛莫名其妙,他接下来吐出的话,比他的人还要可恶:“太丑,伤目!”
丑是好事,郗瑛并不以为意,不过,还是暗戳戳将他记了一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是小人,这个仇,她马上会报。
郗尚书令的名号好用,她正准备张口大喊救命,骡车转进了一条安静的巷子。
郗瑛悻悻闭上了嘴,周围无人,呼救出口,接下来,便是她的死期。
巷子的角门处,一个汉子等候在那里,骡车驶入,他抬手见礼,帮着牵缰绳卸车。
与红福在一起的中年男子,从穿堂走了进来,虬髯男子长腿一跨就下了车,郗瑛没见到红福,心中七上八下,艰难地从车上挪了下地。
郗瑛转头四看,眼前草木葳蕤,溪流蜿蜒而过,绿树中央还架起一座精致的拱桥,拱桥边还立着一座八角亭。八角亭的四个方向,各自对着一道垂花门。
虬髯男子负手在后,被中年男子迎进了一道垂花门,转瞬间就不见了。
拴好骡子的汉子走过来,对郗瑛道:“这边来!”
郗瑛见汉子凶神恶煞,只能跟着他走进了另外一道垂花门。她前脚刚踏进去,门在后面砰地一声关上了。
郗瑛惊惶地回头,上前去拉门栓,“喀拉”,门外落了锁。
“七娘!”红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郗瑛顾不上大门,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