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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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回头朝红福乱摆手,示意她闭嘴。
红福看不懂,呆愣愣跑了上前,郗瑛贴着大门听了一会,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她赶紧叫上红福朝里面走去。
“不许叫我七娘!”郗瑛低声叮嘱,警惕四下打量。
“是。”红福呐呐应了,小声问道:“那婢子......”
“婢子也不许称!你闭嘴,先别出声。”郗瑛打断她,下了台阶从庭院中走进去。
她们现在一间精致的院落中,五开间青瓦白墙正屋,庭院中种着各式花木,木芙蓉盛放,金桂飘香。
郗瑛推开半掩的屋门,里面摆着案几桌椅,收拾得干干净净。左边是耳房,右边是宽敞的卧房,里床外榻,床上被褥一应俱全。
在院子转了一圈,除了她们再无别人,郗瑛又累又饿,正屋的案几上放着茶盏小炉,陶罐中装着清水,她先让红福生火煮水,迫不及待压低声音问道:“你在骡车上时,他们问了你什么话?”
红福道:“问我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为什么掉下了悬崖。我记得......”
果然,他们狡猾得很,去向红福套话。
“叫我阿先吧。”郗瑛咬牙取个名字。
取干老天爷以及虬髯男子先人之意。
“是,阿先。”红福听话得很,立刻改了口:“以前我刚进府当差时,多嘴说了几句话,被管事掌嘴,以后再也不敢乱说,我都记着呢。阿先叮嘱不能告诉外人身份,我就不敢告诉。只说我们是克夫的寡妇,被乱民追赶掉下了山崖。”
郗瑛抚摸着胸口,长长舒了口气,问道:“我成亲了?”
红福奇怪地看了眼郗瑛,眼神跟看傻子一样,不过还是老实道:“听说夫人在京城给阿先张罗了一门亲事,只老太爷去世,阿先要守孝,此事便不许府中人议论。”
郗瑛再次确定了虬髯男子的胡说八道,见红福不知将她定给了谁,便没再多问。
红福掰着手指头道:“府里人多得很,有大郎君,二郎君,郎君是三郎君。大夫人二夫人夫人,小郎君十三人,小娘子八人。郎君亲生的有十二郎,十三郎,阿先,八娘子。阿先的母亲杨夫人早逝,十二郎十三郎还有八娘皆是夫人所生。阿先一直留在祖宅,老太爷老夫人都去世了,这次郎君便将阿先带回京城。”
常年不见的亲生父亲,继母异母弟弟妹妹,郗瑛脑中闪过无数的宅斗剧情。
“郎君赶路赶得急,阿先身子弱生了病。恐将病气过人,阿先的马车单独走在最后,歇息时也单独停在一旁。我们遇到乱民时,车马停了下来,说是八娘好似吐了,伺候的杨妪,青桐被夫人叫了去问话。后来乱民就来了,我拼命跑,不知被谁撞了下,就掉下了山崖。阿先为何也掉了下来,我就不清楚了。”
郗瑛等着红福继续说,见她眨巴着眼睛望着自己,可见她知道的那点东西,全部都道了出来。
还是等于睁眼瞎。
现在她们明显被关了起来,两人都有伤,强撑到现在,再也经不起折腾。趁着难得的时机,修养恢复一二,再考虑如何逃出去,找到官府抬出郗尚书令,将她们送到京城。
她们的头脸还肿着,无需再用灰掩饰,郗瑛让红福一起随便洗了下,喝了碗热水,各自在床榻上和衣睡了过去。
不知睡到了何时,郗瑛被饿醒,睁开眼,屋内一片昏暗。她一时不知今夕何夕,好半晌回过神,撑着坐起身,周身的酸痛,让她不禁呻.吟了声。
外间红福有了动静,窸窸窣窣一阵,走了进来,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睡意:“阿先醒了?”
郗瑛嗯了声,喉咙好了些许,声音还是沙哑。她看红福的头脸消肿了些,借瓦罐的清水照了下,她脸上的肿胀也消退了不少,左眼右眼至少一样大了。
此刻天色已近黄昏,看来,她们至少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走到大门处,郗瑛拉了拉门,外面还是上着锁。
这一天一夜,门就这么一直锁着,她们无人理会,也不管她们出不去,可会被饿死。
郗瑛大怒,砸着门,喊道:“来人!人呢!死人了!死......”
门外脚步声响起,郗瑛省着力气,停下了喊叫。叮当清脆一声,锁开了,随之门被推开。
将她们领进来的汉子站在外面,挥舞着手,很是不客气驱赶道:“走走走,快出去,还留在这里作甚!”
她们就这么被放走了?
郗瑛懵了,走出垂花门,门外灯笼高悬,护卫林立。她与红福被吆喝着赶到进来时的角门处,手搭在腰间刀柄上的汉子看了她们几眼,拉开了角门。
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