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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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你自己看吧。”

    —

    他不知道该往哪去。

    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乱钻。

    混乱间,一只雪白小肉兔可可爱爱地出现在眼前。

    “这分明是祥瑞!”喻连枝欣喜万分,先前就是突然出现兔子救了自己,找到逃生出路。

    他跟着小兔子,然后亲眼看见兔子两腿一蹬,跳进了一个洞里。

    西方童话里,兔子洞象征梦幻与探索,说不定底下就是一个新世界。

    喻连枝眼睛一闭,心一死,跟着跳了进去,滑到一半时,又听到了一道虚弱的声音,隔着肉膜传出,心彻底死了。

    “救……救命……救我……”

    有点耳熟。

    喻连枝这回选择横起双手,卡在甬道里,“哥们,又见面了。”

    眼前一片漆黑,还好看不见对方的长相,他胆子大了些,而且这人声音跟董大冬有点像,于是他脑补对面是董大冬的脸。

    脑补过头了,还有几分搞笑。

    “嘿嘿。”

    “……?”求救声戛然而止。

    喻连枝压下嘴角,认真地说:“不好意思,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

    “救……救救我……”

    “救你之前,请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谁?”

    出人意料的是,这人说:“我是……盗墓贼。”

    出现了别的身份,他还以为这个墓室里所有粽子都自称主人。

    “你不是墓主人?”

    这人一愣,随即无奈道:“不……我只是……被惩罚的……盗墓贼。”

    喻连枝初见明朗的思路又成一团乱麻,“等等等等,那你盗的是谁的墓?”

    “我不知道……只要是别人家……做完弥朗后……我都会挖一条地道进去……偷他们的陪葬品。”

    弥朗,边际省方言,意思是祭祀。

    那边的居民似乎还普遍使用墓葬,每个人都期盼自己死后有一个墓。和别的省居民一出生就背负房贷不同,他们背负的是墓贷。

    喻连枝垂眸,总感觉真相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这人哭道:“我是不是……出不去了?神明要……我在这里赎罪,一百年……一千年……就像我父亲那样得病死掉。”

    他的声音很年轻,是那么悲伤,那么自责,是断断续续、想死却又无法死亡的痛吟。

    唯有死亡才能解脱。

    嗡——

    又来了,脑中又传来蜂鸣。

    “那你想死吗?”

    喻连枝的食指动了动,黑暗中,眼球弥漫上一层白色荧光。

    这人抽泣着说:“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我这种人……就应该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变成腐烂的泥土。”

    他好绝望。

    喻连枝摸索着,找到这人黏腻的脖子,略微使劲。

    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催促——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一分钟过去,喻连枝始终无法下手,他换了个姿势,扳住这人的肩膀,将人从肉泥中剥离出来。

    尖叫划破耳膜,“你……要……做什么!”

    “救你。”

    人皮和甬道几乎严丝合缝地长在一起,喻连枝觉得自己像在徒手剥牛肚上的肥肉。

    次啦——

    次啦——

    次啦——

    一个人型被硬生生拔出来,整个甬道突然间活了过来,开始剧烈蠕动。

    喻连枝死死拽住他,紧咬着后牙槽,两人一齐坠落,下面是活师老祖柔软富有弹性的皮肤。

    “死不死的问题,去和未来的你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