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相看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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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又在天后身边多年,所以除非故意,否则怎么会漏风?这个歪屁股的,没什么立场,谁有利所图就站谁,瞧着新进的颜氏兄弟霸着天后的宠信,唯恐自己地位不保。而他素日又常跟公主作对,如今只能傍上太子,陷害温孝节。至于温孝节,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忤逆公主。而一直孝忠天后陛下的冯家,这个时候把他拉拢过来或拖下水,对真想谋逆的人,都是个好机会!好手段!
不过公主也是老辣,这个时候,没有自乱阵脚,也没有脑袋不清醒去给温孝节求情,或是趁此机会拉拢冯家,面儿上倒是一如既往地荒淫奢侈,私下里的小动作也够明智。
李澈一并不认同褚梁玉说的那样,卢桓是被天后派来的,反倒更相信是公主向天后哭诉自己错付温孝节,主动求恩赐,她就是这样,睚眦必报,哪怕自损八千。
但她也确实够厉害,不枉平时下那么多围棋,走一步望百步的。如此情景,不管结果好坏,冯家以后都不会是利器,放弃这个死棋,寻找崔家的确是妙计。
这崔东亭因早年的伤病退下战场,被安置在京城养老,落个清闲官,平日看来毫不起眼,可 人脉广,关系网复杂。当年谋逆一案,禁军势力削减,靠着退下来的灵西军才满了编制。若真论个儿,冯家那几位都排不上号,谁见了崔东亭不叫一声大前辈。
“老太婆子眼睛可真毒!崔家就那么一个宝贝闺女,硬叫我去霍霍。”
李澈一捏着手里那块碎玉,翻来覆去地盘,他当然知道拉拢崔家是必要的,若公主府没了,他国公府也得跟着玩完。可他就是不想这么窝窝囊囊的,叫老太婆子赢得太顺利,非要梗着脖子嚎两声。
褚梁玉就老说他,“你这人,整日喜欢搞些没必要的傲气,都注定要吃屎了,还不如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谁也瞧不见,偷摸地一口吞了了事,谁跟你似的。”
“你懂个屁,老子就算是死也要花团锦簇。”
他今日便是和崔时滢约见在钟思楼,听她说,今天这里有个义卖,前些日子,南郡遭遇水患,如今民间各地都组织募捐,她也想参与参与。
这崔娘子的确是个有个性的奇人,他不但不排斥,反而意外的喜欢,可这种喜欢却无关风月。
想到这儿,他手上盘玉的动作减缓,伸着指头弹了弹玉珏下的穗子,莫名地想起某个张牙舞爪的人。
她居然骂他装腔拿调,高高在上,不识人间疾苦,他觉得贵胄子弟做到他这份儿上,已经是罕见了,遍京城还有谁会像他一样劝人从良,见面就给金子?那王八蛋多了去了,光他听说的荒唐事儿都多到难以启齿。
“荆国公等候多时了。”
崔时滢掀开雅间的帘子,打断了李澈一的念想。
她今日穿了女装,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李澈一不是多懂,只觉得像兔子耳朵,尤其她还一身月牙白,戴了两个粉色耳衣,远看毛茸茸一片,根本欣赏不到衣服上那用金线勾勒的繁复花纹,低调奢华到只剩低调了。
“收到你的拜帖,说实话,有些意外,我早听闻荆国公的风流韵事,谁知这么快就寻上我,上次那个小娘子呢?怎么不见带来?”
“想必你也听说过温孝节下狱的那档子事儿,我说明白了,就是公主逼迫我与你见面,顺道给你搞晕了弄上床,生米煮成熟饭,讨你爹的好处。”李澈一打断她,顿了片刻后,又开口,“上次那个小娘子惹了我,乱棍打死了。”
“哦,是嘛!”崔时滢见他这样说,十分拙劣地表演了一下震惊,随后挑眉,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抿嘴喝了口热茶。
见她这般姿态,李澈一纳闷了,“你不意外?”
“意外什么?是你我的事,还是你与她的事?”
“怎么,你看上她了?你是……”李澈一十分认真地问道。
“哈哈哈哈。”崔时滢差点喷出来,“你果然有意思。”
“不然解释不了,一个女的听到我这种言语骚扰,早就把热茶泼我脸上了。”
崔时滢大笑,但又不接他的话茬,突兀地说道:“你把她乱棍打死,那我刚才在楼下遇到的是女鬼来索命咯?”
“她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