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贺礼 第(3/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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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巨浪闭塞住他的呼吸,一步一步冲散他的理智思考。
霁泽云反复念着萧梓辰的名字,模模糊糊,把他的袍衫攥皱了,渗入汗水。
男人眼神深邃得染不进任何颜色了,心里平着妄念,却逃不过怀里人湿热的喘息,绵绵密密打在耳侧,腹下骤紧。
真是疯了!
“霁泽云,你被下药了,你知道吗!”萧祁嗓音都憋哑了,低沉之声却更催风月涟漪。
遽然,萧祁瞬间丧失呼吸的能力,克制地低声喊:“别动!手!”
脸色阴沉的男人猛地翻身,将霁泽云压在软榻里,额上青筋暴起,那是霁泽云不知不觉间挑起来的火。
身下之人却浑然不觉,难耐的哼出声,不知是头被砸疼了还是手被抓疼了,更许是药效作祟。不管是什么,在萧梓辰耳朵里,都是对他欢愉的邀请。
“你要干什么?!”
“算我求你了,别扯衣服!别再动了!”萧祁别过眼,想让火光好好刺一刺眼睛。< /p>
“萧梓辰……我…”霁泽云全身都泛着热潮,理智全无。
他低喃:“……我不……”他想挣脱萧祁的束缚,要逃脱这种感觉,身子也不住地转动,袍衫堆叠成团,直蹭着萧梓辰。
“我真求你别动了……你听一回行不?”
……(事实证明不行)
这是萧祁早在八年之前就想要做的事了。
“啊!”
霁泽云被突如其来的疼痛震醒神,惊叫一声,虚无地推搡,撑开萧祁的胸膛,企图脱离无尽坠落。
“萧梓辰!萧梓辰!萧…祁…”喊声夹带哭腔,泪水不住宣泄。
这时萧祁如果去看他的眼睛,不知会不会在他的惊慌和恐惧中停手――可惜他没看。
“我…要杀了你……”他真的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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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影把能聊的人都聊了个遍,又在堂前站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主子回来。
众人等不到王爷回来,都不敢贸然离府,谁知北渊王会不会有心试探,如果不敬被记了名,今后的仕途怕也不好走。
这正如了赵义的意,能看到霁泽云在众目睽睽之下横尸当场,属为效果最佳。
三更子夜,此为十二时辰的第一个时辰,也是夜色最深重的一个时辰,无疑是一夜中最为黑暗的时刻,这个时候黑暗足以吞噬一切。
伤影有些着急了,主子可别是把生辰宴这事儿给忘了呀!他交代侍女们几句,离席去寻,刚入后院,只有东厢房亮着灯。
王府床榻材质甚好,木榻声小,喘息声大,伤影站在厢房外叩了扣门,喊道:“主子?”
霁泽云仰着头,努力摆平被撞散的呼吸,身下褥衾早已凌乱得搭到地上,他全身可以说是一览无余,萧梓辰像是没听到,俯下身来吻他。
扣门声再响,“主子?宴还没散。”
萧祁狠神,本来已经被霁泽云的眼泪磨得略微轻柔的动作又改回了原先的风格。
“滚!”他不想被打扰,也不想霁泽云的声音被除了他以外的人听到分毫。
霁泽云抬手把住萧祁的手臂,他要他停下来,眼里除了迷渊的欲望,还带了一点祈求的味道。这人太可怕了,要把他给吞掉吗!
伤影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可能没命活了,准备开溜,听主子的话,快滚可能有活路。
心要诚,身要正,正准备双手撑地,虔诚滚走。
“回来!把我袍子拿来!”
伤影了然,干什么都好,总之不能再在门外站着了。
萧梓辰俯身,给了霁泽云一个深吻。
他抚上霁泽云被汗水打湿的鬓发,再次轻啄他的含情痣,连带着眼角没干的泪一起带走。身下人脱了力,只有全身还在轻颤,折腾的不轻,今夜都太过火了,得养。
“你……”霁泽云眼只留一条缝隙,嗓子哑的没半个好音,苏柔苏柔的怪挠人心,丝丝痒痒叫得人心怜。
“等等再说,别急,”这可怜见的,萧祁心中终于涌上满怀的自责,他抚摸着霁泽云的面颊,轻柔又珍爱。
萧祁为霁泽云盖了身罗衾,叫他睡了休息,穿着里衣走出厢房,接过伤影手里的宽袍罩上身,利落捆带,往前堂走。
伤影跟在后边,不敢吱声,几年内送来王府的美姬数不胜数,可主子是一个没碰过,所以他从没见过主子这般模样。
伤影看到萧祁脖颈上血红的齿痕,头都再不敢抬了。
……
主殿正堂,萧祁举杯,简单向来贺他生辰的各位道谢,于堂下排座离的不近,颈间齿痕旁人看不清,最多能见一点红。
赵义从萧祁出现时就黑了脸色,曹好一脸惊异收不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