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血旗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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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不到,安明三人骑马追了上来,在离主子们不远处慢下来,就这么在后面跟着。www.feiyange.com
“哇!哇――!”启阳眼睛都亮了起来,激动地遥遥指着前方城楼,咧嘴笑得欢,在马背上动来动去几次想要跳起来。
“我们到啦!安明安明,是荼州啊!”启阳眼神都没移开,眼睛放光地盯着眼前的城楼,斜着身够安明的袖子扒拉。
“嗯,到了,”安明语气里带着笑,撑着启阳的胳膊将人扶正,“启阳你坐好。”
“怎么这么激动,跟没见过什么世面似的,啊?小可爱,”伤影拍拍启阳的肩头,被他这样子可爱到了,可爱之余还不忘调侃一下。
“说得跟你多能耐似的,怎嘛,瞧不起我啊!”
“诶?你还别说,”伤影得意地将鬓发一扬,道:“我还真就是能耐了,五大州我可是都转了个遍了。”
启阳心里羡慕极了,面上却不显。
“哼!”
伤影看着启阳出气包的样子,忍不住挨近揉了一把小太阳的脑袋,“别气,你还小,等你长大了,我给你做向导,一定带你把这五大州全玩儿一遍。”
“坏蛋,你说话要算数!”启阳瞬间没了气,转又亮了笑,小虎牙煞是可爱,“唉呀,别揉了,我头发!”
说着拍掉伤影的手,吐吐舌头转马将后者隔开,去了安明另一边。
“我经常听公子说起荼州,他说荼州是最美的地方了,景美人也美,还有被封存起来的,最美好的故事呢!”
说着启阳转头问向安明:“你知道是什么吗?什么故事呀?”
安明沉默不语,临近城门,看见公子和王爷一齐下了马,扬鞭策马跟去。
“公子他没告诉我啊……”启阳也加快了速度跟上去,留下一句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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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铺飒飒的随东风而至,头雪就不知压弯了哪家的细枝,皇城的金瓦片被遮盖了,剩下的是依旧如初的朱红和新添的雪白。
赵义大步跨出大殿,转身对紧随其后的钱阁老拱手,露出一种尽在掌握又掩饰不住的,炫耀的笑来,道:“阁老。”
这大约可以算是几月未见的问候?
钱文忠低垂着眼,身板挺立抬着头,看不出什么情绪。霁泽云走后,他又回归了从前一贯的持重来,这是与当朝阁老匹配的量度和孤高。
没有过多的理会,步幅未有任何停顿地微微点了下头,就这么从赵义身边走过去了。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但皇帝萧恒当真心软,没了萧祁的震慑与阻拦,夜里看一封信硬是给人看哭了。信中,赵义剑走偏锋,未谈任何朝政,只谈身为他舅父的亲情和挂念,谁曾想这位赵舅父不日便归了朝。
钱文忠与之制衡,也在旁敲击了萧恒,教导他帝王要一言九鼎,不被私情所左右。可事无挽回之余地,只得好生交代了徒弟李万,又协管了质部和半个契部,外加本来就要管的籍部,还好霁泽云留下的人都是看好的人,眼光不赖,没叫他多费心思。赵党就算要东山再起,也需时日。
【凤宁宫】
萧灼葳身着华美的裘袍,长公主的架子端了起来,金花流苏就成了点缀。凤宁宫高座之上,她端起一盏热茶轻轻吹着,随即饮了半口。
对着几尺之外跪着的太监,道:“你叫枯巫是吧?”
老太监忙抬起头,露出奉上又谄媚的笑,满一副【只对主马首是瞻】模样,这种笑他手到擒来,时时挂在脸上,“奴才……”
萧灼葳座侧的言如公公打断他,厉声斥责,“低下头回公主殿下的话,谁叫你把头抬起来的!”
萧灼葳神色未变,依旧享着热茶。
“是……奴才该死。”
萧灼葳掀起眼帘,淡淡说:“知道为什么把你带来吗?”
“奴才不用知道,公主有什么事叫奴才去办,奴才一定尽心尽力,办的妥妥的。”
“奴才?”萧灼葳嗤笑,“看来你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呐,本宫还以为你上了岁数,将自己的身份都忘了。”听起来并没刻意使力,但语气中充满了身在高处的地位压制。
一听形势不对,枯巫慌张起来,“公主殿下明察呀,奴才、奴才,定是有人给公主殿下乱嚼舌根子,这是没有的事儿啊!”
“本宫从来没有看轻过任何一个做奴才的,父母亲给的身份,值得骄傲却没什么值得炫耀的,”萧灼葳语气未变,淡淡说:“但本宫厌恶所有没有原则,甚至没有底线的人,这种人呐,什么时候会给你背后捅一刀,你都不得而知。”
“是,公主殿下说的是。”
“不仅如此,还要守规矩,就像先帝曾不留情面地惩治了一个太监,只是因为那太监在先帝与姜贵妃交谈时插了嘴,”萧灼葳语速始终缓慢,她确实没什么可着急的,该急的是下边的人。
底下人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