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血旗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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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再接话。

    “不守规矩,干了不该干的事,就是把自己的生路堵死了,只有一条死路走得通,你说,本宫所言可有错?”

    少时,言如呵道:“公主殿下问你话呢,回答!”

    “是是是、是……公主殿下所言没错……”

    “好,既然如此,来人,拖下去吧。”萧灼葳搁下茶盏,看着门口的侍卫走进来。

    枯巫大叫一声,惊吓出一身冷汗,颤抖着声哭号:“公主、公主殿下,奴才什么都没做呀!奴才什么都没做!奴才冤枉、冤枉啊!您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奴才该死,插了您的话,奴才千不该万不该,您就饶了奴才吧!”他喊着,慌忙转头看一眼走近的侍卫,就像看见可预知的死亡,跪着朝主座爬去。

    “冤枉?本宫从不冤枉任何人,”萧灼葳抬手制停两个侍卫,道:“言如,你让他死得明白。”

    言如公公闻言行礼,上前阻住还哭喊着往前爬的人,居高临下地道:“你这些年干的那些糟粕事儿公主殿下早就放你一马了,收了谁的好处,办了哪些混账事儿,你自己心里头装得明明白白的,咱家就不说了,免得秽了公主殿下的耳朵。但咱们做奴才的,最主要的,就是不能背叛主子,揣清楚了命根子是握在谁手里,什么东西都往皇上跟前了送,是你自己不稀罕命,怨不得别人,听清楚了吗?”

    言如说的算是委婉,可也足够枯巫拎得清楚。本身就常在权贵和宫中来回游走,吃着不干净的便宜,收的好处数不过来,今日赵义上了朝,夜里本该轮到他接赏了才对。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殿下!奴才再也不敢了,当真不敢了,您饶了奴才吧――”枯巫是个老太监,也是个不要脸面的,一下下扇着自己的脸,反复倒着这三两句哭喊,叫公主殿下饶命。

    吵闹的哭喊声叫人心烦,言如打量了公主的神色便开口命令,“抬下去吧,”叫侍卫将人拖走了。

    “殿下平日不管这些腌臜事儿的,今日别为个不长脑的气坏了身子,”殿中重归宁静,言如上前又为萧灼葳添新茶。

    “你何时见本宫生气了?”萧灼葳接过茶没喝,又搁了回去,叹了口气,有些自责的样子,“就是没早些察觉,怕是坏了阿祁的事儿,要叫他不高兴了。”

    言如迎着笑,“今儿这事,也不是容易察觉的事儿啊,王爷若是知道了,也绝不会怪罪殿下的,您还不了解王爷吗?”

    “是啊,本宫也知道,可谁知道此事变动对他们是否会有影响呢?                                                ”

    “殿下不必忧心了,吉人顺天意,天公也作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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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云娇暖烘醉梦,小倚云屏禁春晓,”启阳摇头晃脑得念着诗,手里甩嗒着路边随手揪来的草梗子,“这写的是这江南,对吧?”

    “哟,小可爱还知道这个呢?”伤影抢过他手里的小玩意儿。

    “我看见我家公子写的,厉害吧,”启阳跳起来够伤影举高的小草,够不到索信放弃,“坏蛋,你知道什么?”

    “写江南的呀,我不知道,我知道‘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伤影抱起臂来,“写打仗的,怎么样?”

    启阳突然激动起来,连音调仿佛都高上一阶:“我也想上战场,做个大将军,像薛大将军那样的!”

    伤影闻言笑了笑,将面前这个心里眼里满是光的小身影收进带着笑意的眼底,摸摸他的头道:“你还小呢,等你长大了,再上战场不迟。”

    安明从旁走来,嘱咐说:“小太阳,薛大将军你马上就能见到了,一会儿公子没叫你,就别说话,听着没?”

    “真的吗?”启阳刚兴奋两秒,又意识到了什么,捂住嘴巴轻轻点了点头,抬头与伤影对视一眼,转而又看向走在前边的霁泽云。

    是个平缓的山,名叫旧莲,却也足够高了,高到不远的山崖可以看到大半的城和青山绿水的全貌。

    “这些,就你一个人干的吗?”

    萧梓辰转头看着霁泽云,也看着身边渐渐开始出现的越来越多的无名碑,后头只有一个矮小到不能再矮小的土包,上头已经长了杂草,却还依稀可以分辨得出来,是墓。

    “战场上的人死完了,连我都不算个真正的活人,始终,我也想不明白,怎的偏偏就我一个人没死透呢?”霁泽云带着不知名的笑,掺着懂的人才看得出的苦涩,落血微开,执在胸前挡住了心口,“衣冠冢,我爬起来的时候还没人收拾战场,这里边只有一些战袍衣角罢了,四万人,根本不够,但有多少也全在这山上了,我一个人埋的,哭着埋了好几日吧,记不清日子了。”

    霁泽云平静地说着,若是只看不听,倒还以为是在说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

    萧祁的手渐渐收紧,看着眼前的人平静地说着怎样收拾残局,说不出得心痛,怎么也想象不出,那时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