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种种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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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猜错,他很在意郑火季的死,他套我的话,想知道关在狱中郑家家眷的情况。在最后我问他如何知道郑火季胆小懦弱时,他头一次在滴水不漏的话语中没用他的谦称,是他对于心中的怅然,让他还在用平常对人好友说话的语气,诉说一个死去的人。”
伤影:“原来是这样,那他说得这么含含糊糊,到底是想让人知道,还是让人不知道啊?”
萧祁想了想,说:“他害怕让人知道,但又特别想让人知道。”
伤影:?
“他在建议我对郑火季的尸身开膛破肚的时候,身子都在不受控地颤抖。”
伤影:“他在心疼?”
“他在心痛吧。”
童府,童廉轻轻展开手掌,一个小瓷片掉落下来,上面沾满了鲜红的血,童廉为自己的伤口上药,看着隐隐发颤的手,感受着阵阵疼痛,这疼痛感他快要分不清究竟来自手心,还是来自脏腑,他自嘲的笑了笑。
“主子是什么时候察觉他们关系不一般的?”伤影边说着,边从交领里拿出小竹筒卷着的密函。他记得主子从前不爱搭理朝堂上那些人,凡事是真是假,青云屏和影卫暗中查探一番便就知道了,他家主子懒得亲自捡来细细分辨。
萧祁勾了下嘴角,接过密函,“身边日日夜夜有个爱演戏的主,我想看不出来他在演我都很难。”
伤影表示沉默,沉默是今晚的。。沉默是金嘛,挺好。
萧祁没由着伤影继续沉默,看了密函,道:“芸莲说要来樊荆。”
今早接的信,那么倘若芸莲脚程快些,午后就到了。
“她问我去荼州送完东西该不该来找主子,我想着这儿毕竟有命案,就让她来了,没料到赶巧,投毒她熟悉,眼下正好能帮个忙。”说着伤影不由得无奈地笑了下,“我想着这事不劳您拿主意,就给她说了,这小丫头信不过我,怕她来了主子您骂她,这不,又来给您禀报一声了。”
萧祁想了下,点头说:“嗯,知道了。”
芸莲除了会制些胭脂水粉、钗环首饰的动不动拿给萧祁瞧,鲜少会给他瞧新制的毒,而且他不怎么让芸莲用毒,所以记忆淡了。可伤影记得牢牢地,那叫一个深入骨髓,记忆犹新,刻骨铭心!――芸莲有次看自己精心制作的胭脂被伤影擦在了脸上,还说太艳,直接赠送伤影一味猛毒,痛了一整天才给解了。
她觉得,影哥不配试自己的胭脂,但还算配得上给自己试毒。
“到了让白平先带她到郑府看看,再去瞧尸身,”萧祁把小竹筒抛给伤影,伤影接下,“金城那边怎么样?”
伤影答:“局势算是僵持住了。”他停顿了一下,又说:“算着日子,霁大人这次或许见不上逐峰先生了。”
萧祁皱了皱眉,“是阮清说逐峰先生要回燕国吗?”
“是的,主子,阮清的信儿也是今早到的,燕国每年的习俗冬猎要开始了,燕国皇帝依旧盛邀了逐峰先生,逐峰先生像是要与燕国奚世子一起回去应邀。”
〔青云屏汩汩观莞上房〕
熏香缥缈,恰似一群悠闲的小生灵攀爬上绸缎,趴在上头打盹儿。
“阮清姑娘,我在大荣不少时日了,师父来了京都,师哥不知还要有多久才能回来,”奚铭与阮清同往常一样羿棋,“离国太久了,两日前家里来信,冬猎前我就要动身回去了。”
“世子殿下是该回去看望爹娘了,出来这么久,想必奚亲王和王妃都很挂念呢,”阮清只是微微一笑,落子没有停顿,好像只是和奚铭一同下棋的日子要到尾声了而已。
奚铭却停了,看着神色如常的美丽女子,眼神一错不错,“阮清,我此一去,或许一年半载都不会来大荣了,也或许更久,你……可会想我?”
“世子殿下这么问可就是生疏了,都说日久会生情,阮清觉得,这话不错。”
奚铭倏然呼吸一滞。
阮清见状也收手,低着头自顾自地为二人添茶,清清淡淡的语气柔柔的笑,“小妹芸莲同我在一处有不少年岁,她这才走了两日,我便想她,世子殿下陪伴了我一场花雪交替,往后长久不再相见,我也定会想念。”
就像是在刻意解释一般。
奚铭松下一口气,心却松不了了,将手罩在自己的茶盏之上,阻了阮清添茶的动作,一字一顿道:“日、久、生、情,是我想错了。”
是日久生情吗?可是,她真的情根深重了。
奚铭叹了口气,转而道:“阮清,我至今都还没见过你跳舞,只听闻你舞天魂跃绮妮,世人皆往,”奚铭依旧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见她做着些无关紧要的事,总也不闲下,“我要走了,今日又没带银钱,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跳一支舞。”
“世子殿下,时日尚早又归程未定,不用这般着急的,姐妹们也没精心准备,呈现得不够好,不就是怠慢了吗?”阮清开始一个个将棋子拾回棋篓子,她说的也是事实,一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