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Ava坐在办公室看了看自个儿的指甲，“我该去做个指甲了，看看我现在都已经糙成啥样了。”

    吴谷在一旁怼了一句，“早上起来花半小时挑衣裳，这也叫糙？”

    自从Ava上次出事儿之后，吴谷都是上下班儿都跟她一道，现在是在抱怨早上让他等了半小时没来得及吃早饭的事儿。

    Ava瞪了一眼吴谷，凑到百叶跟前去说，“弟弟，晚上要不要陪姐姐一起出去玩儿？”

    吴谷冷哼一声，今晚是平安夜，虽说是外国的节日，但是外头的节日氛围已经十分浓厚了。到处都是圣诞树，商场里还有路边都有，甚至小商贩的头上也有带上圣诞帽的，也有学生兼职出来卖花卖苹果的。

    Ava拉着百叶晚上要出去玩，Ava盛情难却，百叶没有推辞。本想叫上蓝即一块儿，可是蓝即的工作还忙着，招呼百叶自己好好玩儿。百叶能够开始新的生活，这也是蓝即所希望的。

    吴谷铁定是要跟着一块儿去的，毕竟Ava在。又说宋里，下午那会儿宋里没想去，但是Ava这女人撺掇着一定宋里一块儿，好说歹说，终于是叫上了宋里。

    几人夜里到了一家清吧坐了一会儿，台上有个男生弹着吉他唱歌，比起外面热闹的氛围，这男生的歌声倒是存着些忧伤。挺符合百叶现在的心绪。

    Ava拿起杯子抿了口酒，把手搭在百叶的肩上，笑嘻嘻地说，“台上的小哥哥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忧郁了，这样欢快的节日，应该高兴起来啊，是不是弟弟？”

    百叶只点头，再旁边一点的吴谷瞪了一眼Ava，把她的手放下去，只说，“你别招惹百叶，人有女友的。”

    Ava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句，“百叶是我弟弟！”

    吴谷不搭理Ava，这女人遇到好看的就挪不动脚。

    台上的小哥哥一下来，有主持人上去说，“有哪位帅哥美女想要上来表演一下吗？”

    说完，下面并没有人上台，安静了一会儿，主持人又笑着鼓励了一下。Ava本想上去，倒是被一穿着红色套装的女人先上了台。

    Ava又喝了一口酒，扭头对吴谷说，“这妞儿漂亮啊！”

    Ava倒不是那种随便夸女生漂亮的，吴谷抬眼一看，这女人确实漂亮。眼梢眉宇间挂着忧愁，但是整体给人一种知性又精致的美，况且来酒吧玩，还穿着这样正式的套装，在这里有种格格不入的美。

    百叶听了这话，视线也挪向了台上。

    红色套装的女人，坐在钢琴前，微微低头对着话筒说，“献给最爱的你。”

    这话一出，下面的人欢呼起来。

    稍微带着昏黄的灯光下，女人的红唇衬得唇形十分精致，像是精心描绘后的约会妆容。

    百叶再看向女人刚刚坐的位置，是独自一人。

    钢琴声响起，Ava就陶醉起来，她侧脸凑到百叶的耳边说，“是夜莺与玫瑰。”

    百叶被Ava的呼吸声弄得耳朵直痒痒，向后仰头，身后是一直靠在卡座上的宋里。

    宋里伸手挡了一下百叶的后脑勺，百叶有些不好意思，转头笑了笑。宋里磨搓了一下手心的触感。

    不到5分钟的钢琴曲，结束后，女人微微鞠躬，看向台下，百叶忍不住看向女人视线的方向，但是什么都没有。

    百叶心里觉得这有些怪异，像是一种特殊的仪式感。

    Ava倒是十分赞赏这个女人，喝着酒夸，“真是美人。”

    几人坐了一会儿，便准备回家了。毕竟前几天也很累，今儿趁着节日的氛围出来喝一点放松一下。

    吴谷开车，Ava本来要拉着百叶要一起坐。但是瞧了一眼百叶后边站着的老大，Ava冷哼一声，主动坐在了副驾驶上。

    百叶坐在后座，脑子里一直回想起刚刚那个女人。

    突然旁边的宋里说话，“在想什么？”

    百叶没多想，“刚刚那个弹钢琴的小姐。”

    Ava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弟弟说话真的有点文绉绉的，是漂亮小姐姐啦。”

    宋里又问，“想她什么？”

    百叶闭上眼睛，头微微偏了一下。他想起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又说，“她像是做一种仪式，告别的仪式。”

    说完，百叶又睁开眼睛。“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觉。”

    Ava坐在前方补口红，空隙间补充道，“说不定人漂亮小姐姐失恋了呢，献给最爱的你，真是浪漫啊。”

    吴谷听了又插了一句话，“你喜欢这样的？”

    Ava补完口红，抿抿嘴，又说，“漂亮的女人谁不爱呀？”

    几人说话间，宋里的手机响起来。几句话的时间，宋里蹙紧眉头，Ava从后视镜中看到宋里的表情，立马把口红收起来。

    宋里把电话挂了，对吴谷说，“去警局，有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