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津轻之雪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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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大姐姐也不是家里的长女,而是次女。我问来探望我的二姐姐怎么没见过大姐姐回家。二姐姐只是摸摸我的头,不说话。

    女佣每天说的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我对此不感兴趣,避免女佣下次不再跟我说话,却没有表现出来。但从这些或真或假的消息中分辨出真实的部分结合起来拼凑成真相,说出来时看到女佣惊讶的表情,我觉得很有趣。

    最初,女佣认为我是猜的,我说对的次数多了,她就不这么认为了,开始三缄其口。

    大人会对小孩子说自己的心事,主要是因为年幼的孩子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一旦发现孩子能听懂了,他们反而闭口不言。

    在身边人对我的这份聪慧感到害怕之前,我不再说出自己看到的真相了。

    七岁的时候,我的病越来越重了,连吞咽喝习惯了的药汁都费劲。父亲说我“过慧易夭”,为我准备起了后事。停止生育子女而身体好转的母亲抱着家里最小的弟弟来见我最后一面,流下了泪水。

    是为了我吗?我不知道。

    我对死亡并不感到恐惧。

    其实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我就试图用脐带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我还是阴差阳错地出生了,活到了现在。

    和出生那天一样,恰巧是一个下雪的冬天。

    以前一到冬天,姑母都会把我裹得严严实实地关在屋子里,因此我从来没有在现实中看到过我名字里的“雪”,很想看到一次。

    尽管没有人会实现我的这个胡闹的愿望。

    直到这天,修治哥哥放学回家后来看我。

    我每一次病情加重、家里的佣人兴师动众地去请医生,他都比上一次和我见面要更害怕我。

    看到即将去死的人,确实很可怕。

    所以我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要来。

    黑发鸢眸的男孩支开了佣人,在我面前打开了他的书包——里面装的不是课本,而是一堆白得沉甸甸的雪。

    他带着雪来看我。

    冰冷的雪在温暖的屋子里冒着寒气,融化的雪水从男孩捧住雪被冻得通红的指缝间滴落。

    我将自己因疾病而枯槁的手,轻轻地放在了哥哥伸向我的手上。

    雪在灼烧我。

    ————

    【书】

    津岛雪没有生病。

    [不成立]

    津岛雪的病被治好了。

    [不成立]

    津岛雪生病了但没有死。

    [不成立]

    ……

    津岛雪的命运重置。

    [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