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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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妻凉薄》 

    有宋礼鹤帮衬,出府便轻易许多。

    陪她出府的是宋礼鹤的胞弟宋礼钰,春桃从给林黛打扮过就开始不满:“五郎再如何,也是外男,若是让老夫人知道五郎与你同行,又要多虑。”

    宋老夫人在此事上太过警惕。

    林黛:“眼下也只能这样,先出府再说。”

    未料宋礼钰始终离她十步之外,像是跟随在身后的侍卫一般,不主动上前与她说话。

    春桃排斥的目光太过明显,宋礼钰犹豫再三才上前:“二嫂莫担心,我再也不敢唐突,近日街上有些不太平,二哥便让我来随行。”

    林黛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清浅的眸,她微微瞪圆眼睛,宋礼钰忆起从前试探林黛的事,脸都涨红了:“我绝不敢再冒犯,二哥也罚了我禁足,二嫂想做什么便去做,我远远看着,你拿我当侍卫便好。”

    林黛也想明白了。

    怪不得这些日子不见宋礼钰,原来他那日的试探害他被罚,这两天才被放出来,大抵是因为宋礼鹤发现林黛的确会武功。

    由此不难猜出花满楼外拧断人臂膀的就是她。

    宋礼钰被冤枉了。

    宋礼钰还全然不知此事,满脸愧色,林黛正欲说些什么,就见他又退回十步之外,一脸的正义凛然。

    春桃低声叹口气,与林黛走了。

    林黛对苓州不算熟悉,便上前问宋礼钰:“这里最出名的赌坊在哪里?”

    宋礼钰下意识答:“祥福坊。”

    语毕,宋礼钰才磕磕巴巴地解释:“我不常去,只是见人都去那,哦,成王世子那厮也常去。二嫂,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黛:“我想见见,你能带路吗?”

    苓州风俗还算开放,倒是也常见姑娘在祥福坊扎根。

    宋礼钰为难道:“二哥绝不许我好赌,我不能带二嫂去,让他知道非罚死我不可。”

    林黛:“去了不告诉他就是。”

    宋礼钰眼珠子一转,伸出一根手指转了转:“二哥虽然患有眼疾,但是他的眼睛,无处不在。”

    见林黛顺着他的目光要看向坊上的茶馆,宋礼钰打了个响指:“唯二嫂的话是从,也是二哥今日的吩咐,我带二嫂去。”

    宋礼钰远远的带路,走几步便回头张望,春桃等他再离开后,没忍住低声问:“为何要去赌坊?”

    林黛与手下相依为命多年,对彼此的心性再清楚不过,他们在外居无定所,吃不起饭的时候就与赌坊的骰子手学了手段,靠赢来的银子糊口。

    他们从管事嬷嬷那里被放走,盘缠只能一路赌,小的赌坊难免被迫害,出名的赌坊自有招牌和吃饭的本事在,不会与他们赢一两个子儿的人计较。

    林黛只能去碰一碰。

    宋礼钰瞧着就是祥福坊的常客,接待的小二远远看见就眼睛一亮:“五郎!诶呦,您今日来的巧!账房先生正愁怎么找您。”

    听见账房先生四个字,宋礼钰后退几步,退到林黛身边,为难地笑笑:“二嫂,我上回欠的银子没还,还是不进去了。”

    春桃瞪圆眼睛:“您欠了多少?”

    宋礼钰干笑两声:“这可说不得,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瞧着宋礼钰也是浑惯了的模样,春桃便不再问。

    她在门外朝里瞧一眼,看见几个露着臂膀的壮汉,脸色一下就青了:“要不咱们也别进去了。”

    林黛摇摇头,抬脚便进去,春桃只好跟上,宋礼钰犹豫再三,也慢吞吞跟进来。

    小二见宋礼钰对她恭敬模样,又见她簪着妇人髻,衣着打扮不凡,便对她也恭顺起来:“夫人想玩些什么?”

    林黛正欲开口,就听见成王世子的声音:“五郎!这位是......二郎夫人?”

    朱陵郅一见到美人眼睛就发直,模样蠢到宋礼钰都翻白眼,没忍住挡在林黛面前,没好气对朱陵郅说:“做什么?”

    林黛被遮了个严严实实,朱陵郅回过神来:“你来的正好,我还愁没人愿与我赌!”

    朱陵郅平日就爱背着世子名头作威作福,他别的本事平平无奇,唯有偷奸耍滑厉害,在骰子上更是出千的姿势千奇百怪。

    明知道他有诈,自然没人愿与他玩。

    宋礼钰也不愿:“我还欠着银子,也不想与你赌。”

    朱陵郅:“每次见你,你都欠着银子,账房先生那脾气,居然没找到宋府去?非叫二郎打死你不可。”

    他们在前面拌嘴,林黛环顾四周,却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

    此地人太多,尤其是赌桌前,人攀在人身上,一眼过去好似被风吹拂的杂草,只看见黑漆漆几排头发。

    林黛心里急,又听朱陵郅问:“二郎夫人,要不要与我赌一赌?”

    林黛抬眸,看向中心的高台上十分空旷,她刻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