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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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亲戚,出了这么一个二甲进士,竟然默默无闻,也不帮着张罗一下,广而告之,或许她就能早一些得到他的消息了。

    “李家兄长,你是何时进京的,落脚何地?可曾授了官职了?”

    李璟浑身一紧,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避开苏云清关切的眼神,看着院里的海棠花,道:“海棠经雨胭脂透,我亦如此,些许磨难,总归是过去了,只等着授我一个县令小官,远去他乡休养民生,劝课农桑,做出一番事业来,方不负阿娘抚养我之夙兴夜寐,含辛茹苦。”

    苏云清呆住,“海棠经雨胭脂透”是她上辈子做的词牌中的一句,因被秦绿桑演唱出去而闻名玉京,可这辈子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出这首词,李璟是如何知晓的?

    “‘海棠经雨胭脂透’?这词做得真好,写出了海棠花雨后胭脂一般的颜色,读来更有一种生机勃勃的春日气息,李家兄长,这是你自己做的                                                词吗?”苏云清试探着问。

    李璟惊觉失言,忙道:“这句是我小时候给你的那本诗书上的,出自佚名,不过改了一下措辞,更合韵律,方才程相说你们在做海棠诗,一时想起来,就随口说了,你在此处盘桓,可是为了观赏海棠花开,回去写诗?”

    苏云清未做他想,以为自己是小时候见过类似的句子,写词的时候随手用上了便以为是自己想出来的,这种情况很常见,太阳底下无新事,许多大诗人都借鉴过前人诗句。

    只是她看书时年幼,书里到底有没有这句话已然是记不清了。

    年轻男女私下相会,到底不合规矩,苏云清匆匆告别,临走前道:“李家兄长既已高中,再到家中拜访家父也没有忌讳了,有些官场上的规矩,像爹爹这样经年做官的更有经验,你不如讨教一二,相信爹爹是很愿意教你的。”

    这意思是让李璟不要避讳寻求门路,如今进士多官职少,朝中有人好做事。

    苏云清的兄长苏云川并没有读书的天赋,甚至可以说十分愚钝,至今都没有通过乡试,爹爹已经不指望能活着看见他高中了,把希望放在自己的门生身上仿佛更加实际。

    所谓门生,也不一定要在苏安咏门下读过书,一字可为师,只要递了投名状,都可以算作门生,爹爹虽是户部侍郎,管不到官职任命上,可总归是个相对中立的清流,总比当吴夷甫的门生要好。

    不过李璟这么会读书,当年爹爹和李家叔父的关系也不错,为何爹爹在家从未提过这个子侄呢?李璟上京来,既没有地方落脚,为何不求助于自己爹爹这个父亲昔日的同僚?要知道,在科考一途上,有人引路和无人引路,完全是两个极端。

    疑云重重,苏云清叹了口气,一切并没有因为她重生了就变得简单,而且事情似乎还朝着她无法控制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程相早来的半个时辰,让所有人的相遇都提前了。

    宋玉熙回到海棠苑,只见到祝宁,过了好一会儿,苏云清才从外面回来,神情落寞,看见宋玉熙又在吃酒,忍不住出言训斥:“无节暴饮成灾祸,你一个小娘子,须饮酒有度。”

    “阿姐难道忘了,玉熙落水后伤宫体寒,苏合郁金酒开窍解郁,宣痹止痛,我饮酒是为止痛,以我的月钱份例,再喝此酒不知要到何时,阿姐,玉熙爱酒,难道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吗?”宋玉熙笑吟吟的,执杯饮尽,眼中一片清明,并无醉酒之状。

    听到这番解释,苏云清晃了晃神,虽然痛恨宋玉熙与外人勾结陷害自己,可宋玉熙所说伤宫体寒一事,她确实不知,甚至于前世她都不知道宋玉熙爱喝酒,印象中,她不爱说话,在家中几乎毫无存在感,无人知道她的喜好,也无人倾听她诉说自己的伤痛。

    苏云清抿了抿唇,艰难开口:“你的病,我会帮你请大夫来看——”

    “阿姐,药太苦了,我还是爱这杯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