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治罪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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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殿,远离勾心斗角,逍遥一生。

    姜煐手指描绘着他的面容,弯着眼眸道:“治罪,罚你。”

    她咬住他的下颚,坏心眼地用披帛蒙住他的双眼,仅仅露出他高挺的鼻梁和完美无瑕的唇瓣。

    之前串好了透亮水晶的红绳绑缚住他的手腕,径直压在床头,拴在床柱上。

    她手指抚过红绳尾巴上的粉晶,带着漂亮的小石头从他鼻梁划过,纤指捻着一颗一颗塞进他的唇中,俯下身将粉晶从他唇舌中逐一救出来,乐此不疲。

    他顺从而乖,就像小犬。

    她一寸寸吻,听见他的呼吸逐渐染上欲色,漂亮的喉珠不断上下滚动着,便解开他眼睛上的披帛,看见他一泓黑色清泉朦朦胧胧,似乎还蒙着纱。

    “皎皎。”他轻声唤她,浑身发烫。

    姜煐呆呆地看着他,殊不知自己发髻微乱,也是天香颜色,让人情难自禁。

    “叔慎怎么这么好看?”

    好看过头了。

    有点让她把持不住。

    他哑声道:“不及皎皎万一。”

    姜煐心中一颤,再度俯下身去吻他的唇,口舌交融的一瞬,只觉得灵魂都在激荡,爽到了天灵盖。

    姜煐是刻意的,撩拨着,全然不怕,就是坏心眼地想要他更难受一点。

    她喜欢看他眼中黑色渐浓,沉溺下去。也喜欢看他双手紧握,青筋绷起,不断调整呼吸。

    他可以挣开那段红绳的,可他没有。就像他本可以走                                                出藏星宫,他也没有。

    他顺着她的意,而她很喜欢看他克制的忍耐。

    她还会故意问他要不要。

    这个家伙深呼一口气,回答:“想……想在成婚后……”

    他总是幻想和她有一场大婚,他们成为夫妻,名正言顺。可姜煐知晓,这一生她并不会嫁人。早在邑安府裴宅,她便同他说过,她不会是谁的夫人。她只会是大景的女帝。

    可她不介意仍和他在一起。这于她来说没有什么分别:只是不成婚。在她心里,他们就是夫妻。和离那一段可以掐掉,不算。

    她咬着他的耳垂探手,他愣了一瞬,扭了扭身子,想要转开,她便故作可怜巴巴道:“叔慎躲我?”

    “……皎皎。”他隽秀面庞红透了,一派纯情,她爱得紧,使坏更用力些。

    急促的呼吸犹如山口骤风,姜煐手里像是握着种下的树苗,浇了水便长大,直到抽条的小树苗再也握不住,变得像烧红的铁。

    她紧盯着他的表情,看他的眉眼,方知云雨趣味有多勾人,玩心渐重,不许他动。直到他手臂绷着青筋,黑眸光华万千。

    她第一次碰这东西,很有趣。好像用另一种方式掌握住了他,就像骑着称心的马匹。

    他要她解开红绳,她摇摇头,看见手上溅到的,好奇的伸出娇软舌尖,微微一沾。

    “殿下。”

    他嗓子哑的不成样子,姜煐立刻感觉有什么东西又精神了。

    好、好快。

    她尚不明白他为何这么激动,就见他挣开红绳两手掐住她的腰,直直压在床头,发了疯失了控低头狂乱地吻她。他用尽了满腔痴情和热忱,将她伺候得舒舒服服,没有半点不如意,总说是甜的,哪里都甜。她神魂颠倒,不知天色黑透了,与他流连床榻。

    然后她发觉,她可以放他走,却不想让他忘了她。

    她其实还是挺没良心的。

    翌日,她醒得早,看见他身上的吻痕两颊赧红。不过他没醒,又烧起来了,许是昨夜玩得太过分了。

    他身上毕竟还有伤。

    姜煐仔细检查了一下,将俞遥请来,俞遥假装没看见裴颐之身上那些痕迹,只在离开时忍不住添了一句话:“殿下,这段日子……房事,还需控制些。”

    其实没有真做。

    没有都这样了,不知来真的多销魂。

    姜煐咳了咳:“多谢俞太医提醒。静芽,送送俞太医。”

    半个时辰后,姜煐坐在案前抚琴。

    她琴弹得实在不好,扰人清静。裴颐之醒了,外袍松松的,黑发垂散下来,多了几分风流倜傥之妙。

    他靠在门边看她抚琴,她不好意思,停了琴声。

    “这琴是我送你的,从没见你弹过。”

    裴颐之淡淡道:“琴属君子。”

    他的意思是他不觉得他是君子?

    姜煐正色道:“叔慎是淑人君子,我能作证。”

    他笑了笑:“皎皎何以作证?”

    姜煐看着他,走上前,去吻他。

    她当然可以作证。

    用她这双见过他一生的眼睛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