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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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还是生疏。
孟庭桉垂首敛眸,视线漫不经心落在宋纾禾脸上。
手掌搭在宋纾禾手背,十指紧握。
孟庭桉向来很喜欢宋纾禾这一双柔荑,常握着赏玩。
小叶紫檀朱砂赤红手串自手腕摘下,又戴在宋纾禾手上。
无奈宋纾禾手腕纤细,手串缠绕了两三圈,依旧戴不上。
细碎的哭声从宋纾禾喉咙溢出,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渐渐失去力道。
而后又被孟庭桉握住。
宋纾禾身上的缎裳还在,可底下的裙子却不见踪影。
鬓间的金步摇晃晃悠悠,映着满室好风光。
好似蜻蜓点水,宋纾禾在孟庭桉喉结上轻碰了一碰,天真又笨拙。
孟庭桉眸色暗下。
……
园外的秋雨彻夜不休。
宋纾禾强忍着腹部的不适,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一直滚动落地。
她嗓音说不出的嘶哑,像是风雨刮过,吃了一肚子的雨珠。
宋纾禾还坐在孟庭桉膝上,脚上的云烟如意凤翼缎鞋欲坠不坠。
鞋面的珍珠不如先前透亮,像是还沾染着些旁的。
“孟庭桉。”
宋纾禾艰难从喉咙中吐出三个字,眼皮沉重,不知是困的还是累的。
“可以让我见冬青了吗?”
刚准备让人备水的孟庭桉眉心轻动,薄唇勾起似有若无的一点冷笑:“你做这些,就是为了 见她?”
宋纾禾强撑着精神,点头,望向孟庭桉的目光忐忑不安:“可以吗?我只是想见她一面,不会耽搁太久。若是……”
“宋纾禾。”
难得,孟庭桉竟喊了她的大名。
那双沉沉黑眸阴冷,嘲意尽显。
“宋家就是教你这么伺候人的?”
宋纾禾脸色惨白。
宋家养她多年,本就是为送给权贵做掌中雀,自然也曾让人教给宋纾禾些旁的。
恍惚片刻,宋纾禾已经被推坐在太师椅上。
孟庭桉面无表情站在她身后:“跪好。”
……
秋霖脉脉,山庄似落在浓雾中,朦胧不清。
芍药抱着油光水滑的玉梨,半张脸埋在赤狐背上,狠狠吸了一口。
孟庭桉不在,芍药眉眼又多了笑意,自在不少。
她抬眸瞥向榻上捧着药膳细嚼慢咽的宋纾禾,好奇眨眨眼:“宋姐姐,你嘴角怎么受伤了?”
宋纾禾脸色一僵:“不小心弄伤的。”
芍药大大咧咧:“那宋姐姐还是仔细些才是,可惜冬青姐姐还病着,不然她还能……”
宋纾禾猛地抬起头:“你见过冬青了?”
芍药疑惑点头:“见到了,还是公子今早让我去的呢。”
宋纾禾着急慌乱,差点打翻手中的药膳:“她人如何了,身子可还安好?如今天冷了,她可有冬衣?还有……”
宋纾禾滔滔不绝。
芍药错愕:“冬青姐姐不是只染了风寒吗,宋姐姐怎的如此担心?”
宋纾禾难以置信:“只是风寒?”
芍药笑着点头:“自然是风寒,我虽医术比不得我师父,可也不是那等坑蒙拐骗的人。想来再有两三日,冬青姐姐身子就能大安了,且我瞧她屋子东西多得很,应是不缺什么。”
笼罩在眉宇间的阴霾散去大半,宋纾禾暗自松口气。
芍药絮絮叨叨:“冬青姐姐还问宋姐姐安呢。”
“我……”
案几上的铜镀四象方驮花钟敲了十来声响,这样的声响,昨儿夜里宋纾禾也曾听过多次。
或是在贵妃榻上,或是在烛案前。
宋纾禾莫名想起往日孟庭桉一遍遍覆在她耳边的低语。
“绒绒,听话。”
兴许是为着自己昨夜的顺从听话,冬青才得以从禁室出来。
“我……我很好。”宋纾禾唇角笑意浅淡,“若是下回她再问起我,你只这般告诉她就是了。”
“我记下了。”芍药兴致勃勃,“不过冬青姐姐过两日就回来了,应是用不上我传话的。”
她抱着怀里的赤狐念念不舍,“这赤狐宋姐姐是从哪里寻来的,怎么一点也不怕人?我以前在船上,那些猫儿可精明了,若不是有吃的哄着,它定是不肯让人近身的。”
海上的日子多是枯燥无味,可芍药还是记得两三件趣事。
“有一回那猫儿还假死,直挺挺躺在甲板上,我当时吓坏了,后来才知是那猫儿吃错了东西。”
宋纾禾眼珠子动了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