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性情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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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个不该有的心思。

    “太后娘娘。”段明徽冷眼看向聂太后,道:“我母妃当年并非无故疯魔惹怒父皇,那几年父皇为何会将我关在毓庆宫,您......”

    “明徽,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聂太后开口打断段明徽要说的话,她冷声道:“哀家原以为你出去这么多年,性子也和该被磨平了,想不到还是这般倔。当年你是如何已经不重要,只是如今你已是众所周知的平王,何必再因过去那些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去惹得你父皇不痛快?”

    段明徽的手紧紧握着腰间系挂的紫玉佩,他的指节泛白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他那双眼睛和大周人不同,是天生的异瞳。虽是发暗的赤色,但再往里仔细瞧,幽幽的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在心里无数次地厌恶这座宫廷,可选择回来再次面对自己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父亲,最大的原因就是想知道当年自己的母亲究竟所葬何处。

    然而他身为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竟连想知道生母的尸首葬在何处都不配知道,对他而言是最大的讽刺和羞辱。

    “明辉今日言行无状冲撞太后娘娘,谢过娘娘教诲,明徽先行告退。”段明徽敛眸,他起身跪安。

    正当他准备离开,突然被聂太后唤住。

    她看着段明徽决绝的背影,道:“贵妃走的时候尸骨无存,至于当初她的骨灰会下葬何处,天下间只有一人才有资格决定。”

    康宁宫内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段明徽走后福贞姑姑扶着聂太后前往花园里赏花。

    福贞见段明徽是负气离开康宁宫,她垂眸问:“恕奴婢多嘴,平王殿下年少气盛,您刚才为何不直接告诉他元贵妃的骨灰并不在宫中,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聂太后拿过盆栽边的剪刀,她从容打理着盆中的兰花,“他拿皇孙的事来制衡哀家,哀家自然也要拿他在意的事牵制住他。”

    “可您最后不是还.....”福贞姑姑不敢再说下去。

    “段明徽的性子看似浑身带刺,冷血无情。可偏偏就是这样看似无情之人,才最容易被人世间的各种情感所桎梏。”聂太后剪掉残叶,说:“皇帝的身体大不如前,当下国本之事才是重中之重,如今段                                                明徽就算不想被牵扯进来也已经进来了。”

    福贞不明白聂太后的言外之意,她低声道:“娘娘,今早小聂大人着人送来了千年人参......”

    一听见聂桓,聂太后像是被触怒般,她道:“别跟哀家提他,聂桓用计除掉聂延那天哀家就已经提醒过兄长,此子手段狠毒需有所防范。哀家早就看出聂桓压根没拿自己当聂家人,岂料兄长为了讨皇帝欢心让聂桓献药,如今导致引火烧身的下场属实是自作自受。”

    聂国公为何会突然在书房因突发胸痹而死,聂太后比谁都要清楚,相比起段明徽,她更加要提防的人还有自己这个亲侄子。

    *

    这一边,张蝉在自己的脸上做了点小手脚,她戴着面纱又顶着一张奇丑无比的脸跟着长平侯府的下人进门,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这个自己曾经最熟悉的地方。

    明明是春天,但整个长平侯府的庭院内的植物看起来却是有气无力,丝毫不见半点生气。走了一年,原先她在府中种下的花草早已经没人打理,如今悉数都已枯败。

    人走茶凉,又何况是她种下的花草呢。

    下人领着张蝉绕过拐角来到西厢房,她听见来接应的人传来的脚步声以为是林氏随即对方行了个礼。

    “姑娘不必多礼,你既然是广宁王妃举荐的大夫相比医术定然不会错,今日我家夫人又是出门尚未回府,还劳姑娘跟我这边请。”

    说话的人是她的乳娘——月娘。

    张蝉抬眼见到月娘时,藏在面纱后的眼睛里克制不住地升起水雾。她担心自己失态又匆忙垂下脸,低声道:“多谢嬷嬷引路。”

    她神色复杂跟着月娘进了张楹的院子,正巧看见侯府里的一伙下人神色匆匆地往她以前住的东厢房的方向去。

    隔着一层面纱月娘并没发觉她的容貌有何不妥,她领着张蝉进屋,刚绕过玄关,张蝉突然顿住脚步。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张楹。

    她怔怔地看着张楹,一年前的好些事开始像走马灯般逐渐浮现在脑海里,回过神后她才注意到张楹身边还有一个她过去从未在府里见过的小丫鬟。

    月娘对张楹道:“这位是广宁王妃举荐来的女大夫,是二夫人让我将她领来为小姐治病。”

    相较过去她一直带着愧疚,如今再见,她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自己心中究竟对她是不是恨。她想着如果张楹真如贺兰群所说是林氏找人的除掉她的棋子,自己倒不如不救她。

    过了好一会,张蝉回过神,行礼道:“见过小姐。”

    张楹神色恹恹地倚靠在贵妃榻上,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