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心结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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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厉害,没两下就进去了。m.wenqishuku.cc”段明徽含笑注视着她,“张蝉,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十日之约。”
张蝉思忖着,白皙的面颊开始微微热了起来。
关于那个十日之约,早就已经不知过了多少个十日。
她刻意躲开段明徽的眼神,现下不知应该怎么跟他说,其实她在留给他的那张纸上就已经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了。
难道是自己写得太含蓄,段明徽没有领悟到?
她眼珠一转,顺势说道:“那是我和闻昭的十日之约,又不是和殿下的十日之约,就算我有话也不是对着平王殿下您说。”
听见张蝉回答,段明徽闷闷地“嗯”了一声。
她以为他生气,正想解释,就听他不正经地戏谑道:“正巧本王同那位公子情同手足,可以代为转告姑娘的心意。”
“你讨厌。”张蝉皱着眉,轻推了他一下,明亮的眼眸里满是嗔怪。
段明徽笑意盈盈将她的孩子气尽收眼底,他发觉再次上堂的时辰已经将至,也不再逗她。
本就不愿逼迫她,来日方长,他愿意等。
段明徽郑重地对她说:“时辰快到了,我不能再久留,你想好一会该怎么说吗?”
张蝉没有回答,反而低声问他:“你相信我真的能做到吗?”
她其实还是有些拿不准,担心一会在公堂上出现意想不到的状况,担心之后出堂作证的证人像一年前那样反水诬陷。
今日强行装出来的从容与淡定,只有当她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才会露出马脚。
“张蝉。”他唤她。
段明徽捧着她的脸,手指轻轻蹭着她的面颊。
他们两人距离得很近,他身上的气味轻柔地拂过她的面庞。
“我相信你能做到。”
张蝉垂下纤长的眼睫,她抿着唇,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这一刻的沉默中。
段明徽忽然伸手环住她。
“你......”张蝉心翕然一跳,她动了动手指。
“我相信你能做到。”他在她的耳边低低地重复着同样的话,“你不要怕,放心去做你要做的事。纵使真的出了什么状况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这一次你不会是一个人。”
潮湿阴冷的候审室中,烛影摇晃,段明徽臂间一紧,张蝉没有再推开他反而埋首在他的肩头。
她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和气味带给自己意想不到的平静。
是啊,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
张蝉鼻尖一酸,她不禁笑了笑,发觉此刻自己的内心居然开始萌生贪念。
她贪恋这个人温暖的怀抱,贪恋他身上好闻的檀香味,希望这个怀抱能再长久一点。
*
两个时辰后,唐陵着人将一年前真假千金案的卷宗重启,他的心中像是揣着一块巨石,忐忑不安。
谁都知道当初这件案子在盛京轰动一时,涉案的两个姑娘身份骤变,这件事又关乎已故侯爷的嫡亲血脉,今日平王在场,要是误判恐怕他这个大理寺卿的乌纱难保。
再次升堂时,唐陵正了正神色,道:“芳儿,你且将真相如是说来,不得有丝毫隐瞒,若敢欺瞒罪加一等!”
芳儿垂首道:“一年前老侯爷想将家主的位置交给张蝉,夫人担心大小姐得势会危及小公子将来在侯府的位置,之后便想了一计,谎称大夫人当年生产刚出生的孩儿被人调换,借此陷害大小姐是假千金。”
唐陵看见卷宗中提到的几位人证皆以不在人世,他皱着眉问:“这件事本官记得是江大人着手处理,当初江大人提出的滴骨法为何只有张楹的血能渗进长平侯夫人的遗骸?”
张蝉淡定答道:“因为林氏在使用滴骨法之前就事先给张楹服用金阳草,服用过这类草药的不管是谁,他的血都能渗进骨头中。而我因为身上中有拂光引的毒,毒素深入骨血改变了结果,就因如此才会误导江大人判案。”
芳儿接着说:“因为张蝉自小和大夫人学医,她熟识医理,二夫人担心张蝉起疑便提前亲自下毒,用拂光引毒害她。此药一旦服用,先是失明,之后人体便会因承载不住毒性发作,当场毙命。二夫人想将张蝉嫁到罗家后再利用拂光引的毒性让张蝉死在落梅县,之后便是无对证,张蝉就永远无法会回到盛京翻案。”
张蝉一辈子也忘不了自己因失明的那段时光,那种痛苦和恐惧仿佛就出现在昨日一样。
如果没有在落梅山口遇到的那场雨,她的花轿没有撞到段明徽,现在的自己就已经成了长平侯府的口中已经死一年的人。
“没有证据,你这个贱婢说的什么金阳草,什么拂光引,这些通通是你跟张蝉编造出来诬告我的!”林氏闻言大惊,随即看向聂桓,道:“聂大人,妾身是冤枉的,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
聂桓冷着眸子,对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