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胭脂泣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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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偷走了我的古代轻松日常》 

    房沿的露水在青瓦间流过后滴落在柳木桌沿,瓦肆旁早餐铺子的小二毛巾甩动,屋里屋外的跑动张罗着。

    青砖沿着流水一路铺就,歌女吊嗓子的声音隔着砖墙,一门一户入了耳朵,擅杂技的王大哥一边擦着红缨枪一边合着曲调粗犷随意地哼着。

    瓦肆里的生意要过午才会多起来,人们却在清早就忙得脚不沾地。

    杂戏班子的院落里,谷欢清还在熟睡,她自穿越过来就整日的头疼,所以总有些贪睡。

    房间门口突然传来了叫门声,谷欢清强撑着从睡梦中抽出些精神,听着门口有人砰砰拍了两下门,接着破门直接冲进了屋。

    意识朦胧间,就见一个穿着紫粉相间襦裙的美艳妇人,站在自己的床榻前,大着嗓门道:“三姑娘,倒是睡得安稳呦。”

    谷欢清被喊得彻底苏醒过来,从被褥里抽出胳膊,想撑着坐起来,奈何骤然起身,眼前星辰一片,只撑起半个身子来。

    那女人见谷欢清动作迟缓,便直接握住了谷欢清的手腕,想把她拉起来。

    谷欢清身量纤弱,被歪歪斜斜地提了起来,下意识想扶些东西平衡身子,慌乱间把角落的瓷瓶弄翻在了地上,釉色不均的瓷片碎在地上,插着的那朵紫薇也掉在了水里。

    “您快把我摇断了气了。”谷欢清知道季管事相信人要偿口业,便故意道。

    “快呸,嘴怎么没个把门的。”季管事连忙松了手,“你还要我赔多少钱。”

    所幸终于坐稳,谷欢清手指轻轻揉着额角,眼神落在来人身上,轻咳了两声才道:“季管事,您有事直说。”

    季管事坐在谷欢清对面,手上把玩着玉质剔透的鼻烟壶,道:“二姑娘不见了。”

    “二姐姐怎么了,今晚应该有她的戏。”谷欢清眉头微蹙,有些不解。

    说来这事她有不小的责任。曾经她们戏班子在杨城一票难求,看客多是冲着她的名声来的,半年前她一场急病坏了嗓子,维持戏班子的重任就落在她的姐妹赵满溪一人身上。

    雪上加霜的是,现在的她其实是一个月前穿越过来的警官学院的大三学生。在帮居民找猫的路上出了车祸,醒来就是在这瓦肆戏班子里。

    花旦没了身段,最多能从军体拳里搜刮些传统元素勉强展示一番,到时候台下的茶盏都能泼到台上来。

    “二姑娘,约摸着要找我赎身了,这戏楼我也不准备开了。”季管事吸了口烟,烟味混着脂粉成了道独特的气味。

    “谁要赎她的身,我未曾听说。”谷欢清听得一头雾水,昨晚两人还一起逗趣下棋,怎个一早就被赎身了。

    “还能是谁,莫家三公子呗。”季管事说的理所当然。

    谷欢清回忆,莫三公子确实是戏班的常客,对赵满溪胭脂水粉、布料赏银样样不少,可两人未见有什么逾越这些的接触,她只当是在捧角。

    见谷欢清不吭声,季管事便继续嚷着,“哎呦。你还操心别人呢?唱都唱不了,当初上赶着赎你的人,现在没剩几个了。”

    “当然,你且宽心。我也不会随随便便转手卖了你,肯定给你找个好去处。”她火急火燎的来,就给谷欢清下这最后的通牒。

    接着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来,在上面指指点点,“看看这几个人,特别是这个对你特别钟情……。”

    “好了,季管事。”谷欢清听得头愈发的疼,自己好像是什么翡翠白菜,等着便宜买家似的。

    她把季管事的手推远,“莫公子的钱还没见到,您也先别急着下定论。”当下之急是得找到二姐姐。

    谷欢清在心里对自己绑定的系统敲了敲,问:赵满溪。

    没错她一个演杂剧的,绑定的系统是寻东西,不合时更不合宜,怎么想也该是和轻歌曼舞有关吧,穿越一遭点歪了加成,谷欢清真是没处说理。

    而且虽然这个系统自称天眼,但由于等级尚低,还处混沌。目前看起来颇得道家真传,可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它只答了三个字【胭脂泣】

    谷欢清听到这三个字,心中一紧。事情果然不似季管事所说的那么简单,她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谷欢清站起身,换上外衣,随意地簪起头发。脸上未着任何颜色,却可见曾经一笑动扬城的当红花旦的清雅风姿。

    季管事没否认,只上下打量着她。

    “我先去找二姐姐,回来我们姐妹再商量。”谷欢清把茶叶放进壶里,倒了滚水进去,推到季管事面前,“您且喝着茶等我回来。”

    季管事看着她的动作,嫌弃地摆摆手,嘴上不忘念叨:“这好茶叶全让你糟践了。”便让谷欢清去了。

    整个天沉如墨色,云在苍穹间被卷得纷乱,积聚着一场早春的大雨。

    “胭脂泣。”谷涣清心里暗暗念着,摸索到赵满溪的闺房去,门窗紧闭,里面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