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胭脂泣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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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

    接着徘徊到树下,柳树枝叶如烟飘动,赵满溪经常在这个柳树阴下吊嗓子。

    一回头,一个草扎的小球吸引了谷欢清的注意,赵满溪新养在身边的三花猫追儿,经常在廊里推它玩得欢。

    谷欢清印象很深,因为这名字还是抱猫回来那日她起的。

    这狸奴怎么也不见了。

    谷欢清轻轻蹙眉,心中想着,小猫是前些日子二姐姐在莫三公子那聘来的,一人一猫同时不见踪影,定是发生了什么。

    谷欢清想问系统追儿的去向,却卡在第一步,因为这个系统还有一不同凡响的“玄妙”之处。

    使用它须集齐所寻之物的名字,生辰,并知道或想象其长相,三点缺一不可,而谷欢清并不知追儿的生辰。

    谷欢清想,那几日二姐姐戏一场接着一场,莫家三公子见她唱得辛苦,给了不少赏银还有几袋盐,正巧莫家酒楼养的猫新下了一窝小猫,她便拿盐聘了其中一只。

    该是二月二十七左右。

    谷欢清往前后推了几日,得到答复【溪边戏】。

    杨城水系发达,能称得上小溪的可谓不少。莫家酒楼的东侧不远处就有一条青溪。

    民事办案最重要的一步,排查。谷欢清准备先到那探一探。

    青溪边是一大片竹林,竹叶罗织密布,要想临近溪边,要走竹子间一条仅容一人通过小路,小路尽头豁然开朗,可见一条蜿蜒小溪。

    行至小路一半,谷欢清停住了脚步。

    只见赵满溪的身影缩在竹林间,半隐半现,正里面张望着。

    只身一人,既不见猫,又不见莫三公子。

    “二姐姐。”谷欢清慢慢靠过去,提着襦裙蹲下。                                                赵满溪扭过头,秀着牡丹的手绢正抵在一张眼角微红的小脸上,她声音轻颤,言语颠三倒四:“三妹,追儿,可怎么是好啊。”

    谷欢清握住赵满溪在春日微微发凉的手,道:“姐姐不怕,告诉妹妹怎么了。”

    赵满溪生得一双杏眼,笑起来会有个小梨涡,珠圆玉润的模样,现成了一句珠落玉盘。

    “追儿在那呢。”

    谷欢清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见不远处溪边正坐着一陌生华服男子,头发束起,额间系一绯色发带,面色如绵连单宣,色白如玉却又金贵易碎。

    他身体挺得笔直,右手扶着一个木色鱼竿,左手却没什么生气地垂着,下面勾着一个狗尾草,那三花猫就在那葱白的手尖下拨弄着草玩。

    谷欢清不做他想,作势要起身,却被赵满溪一把拉住了,她声音小极了:“妹妹你干嘛去。”

    谷欢清看她神色紧张,便也压低声音,“去讨追儿回来,怎么了。”

    “你是不是起太早,还懵着呢。”赵满溪拉着谷欢清的手轻轻颤抖着,“那可是齐知州,出了名的喜怒无常。”

    谷欢清眨眨眼,她才穿越来又一直卧病,对这事并不了解。

    “别说他要留着追儿,就是他要留着你我,也是一个‘不’字不能说。”

    “他当年可是高中的状元郎,后来在京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十分不得志。被贬官至此,现在据说是染了什么癔症,阴晴不定的。”

    “茶水上烫了,都要欲加之罪的砍头。”

    谷欢清觉得流言不会无中生有,却也不可轻信。此人性子可能真不算好,滥杀无辜却也夸张了。

    “无事,你且在这等我,我去问问。”

    谷欢清虽然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发展至此,但二姐姐对着知州哭,总比的对莫三公子哭好解决一些。

    当然之后回看,这话说的其实过早了些。

    “齐大人。”谷欢清不顾赵满溪的拉扯,走出竹林,上前几步作揖。

    齐大人掀起眼眸,看着谷欢清的方向不带任何情绪,只道:“何事。”

    “这狸奴是小女豢养的,今早不慎跑丢,不知是否惊扰了大人。”

    齐思微松了手上的力,狗尾草随风飘了几下落在地上。

    谷欢清刚准备谢恩,就见他转身把追儿抱了起来,手指在追儿头上轻抚着,低声道:“有何证据?”

    谷欢清保持着恭敬的态度,自如答道,“小女姐姐赵满溪于二月二十七以盐聘得追儿,人证物证俱在。大人如有疑虑,可一一传唤。”

    齐思微低着头,手掌缓慢地拢着追儿,道了句:“好。”

    接着站起身,一只手抱着猫,另一只手甩起鱼竿收回。

    就见那鱼竿连着鱼线,而鱼线的尽头竟然系着块石头。

    谷欢清瞪大了眼,这是在效仿姜太公钓鱼吗?姜太公钓到了周文王,你难道在钓当今圣上,如此怀才不遇。

    而且作为知州,未免